39古籍残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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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清用那如同手术刀般精准的数学语言,冷静而清晰地印证了他内心深处一直模糊感受到、却始终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东西??那不仅仅是普通的痛苦,而是一种更为深刻的、几乎要将人彻底摧毁的否定,它指向的是一切存在的意义与价值,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与温度。“所以,‘痛苦即真实’……”林凡喃喃低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仿佛这句话不仅仅是从他口中说出,更像是从他心底深处缓缓溢出。他凝视着前方,眼神逐渐变得深邃而复杂,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伪装和表面的坚强都已剥落,只剩下赤裸裸的真实。痛苦,在他看来,并非只是情感上的折磨,而是一种无法回避的现实,一种让灵魂颤栗却又无比清晰的存在。这种真实,或许比任何欢乐和满足都更加深刻,因为它无需修饰,也无需隐藏,就那么直白地横亘在生命之中。
“是它们的口号,也是它们的手段!”陈砚清接口,“它们通过让你相信‘只有痛苦是真实的’,来剥夺你感受其他一切‘真实’(比如爱、比如希望、比如美)的能力!从而完成对心灵秩序的终极破坏??使其从有序的‘低熵态’,彻底滑向无序的‘高熵态’,也就是它们所信奉的‘虚无’!”
理论的框架与结构,在这一刻被注入了第一缕生命的气息,仿佛从沉睡中苏醒。它不再仅仅是停留在对表象的简单归纳与总结,而是逐渐深入,开始触及敌人行动背后那深藏不露的核心逻辑。这种逻辑如同一张无形的网,覆盖着敌人的每一个决策与行为,而我们的理论正在一步步揭开它的面纱。
就在这静谧的时刻,店铺的木门被轻轻推开,发出一阵细微的吱呀声。胡老裹挟着清晨的微寒缓步走了进来,他身上带着一股清冷的气息,仿佛刚从露水未干的街道穿过。他手里拿着一个略显残破的硬纸函套,那函套的边缘已经有些磨损,颜色也褪去了不少,显然历经岁月的洗礼。胡老的神色显得格外凝重,眉头微蹙,目光深邃,仿佛藏着什么沉重的心事。
“你们两个小家伙,整晚都闹腾个不停,真是没一刻安静下来。”胡老一边说着,一边将那叠略显陈旧的纸套轻轻搁在了桌面上,动作间透着一丝郑重。他微微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这一晚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安稳,索性就起来翻了翻以前的旧物。没想到,竟然找到了这个。”他顿了顿,目光在纸套上停留片刻,语气里带着几分沉吟,“我仔细想了想,觉得……或许这东西对你们俩能派上些用场。”
林凡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指尖轻触那古旧的函套表面。他屏住呼吸,缓缓揭开函套,动作轻柔得仿佛在对待一件无价之宝。展现在眼前的,是几页已经明显泛黄、质地脆弱的宣纸,纸张边缘微微卷曲,透出岁月侵蚀的痕迹。这几页纸显然历经时光洗礼,纸面上散布着细小的斑驳,像是被光阴轻轻吻过。纸上的字迹,是用毛笔蘸着浓墨写成的小楷,一笔一画古朴而有力,结构严谨中带着几分随性。墨色虽然历经年月,却依然显得深沉浓郁,仿佛刚刚干透不久,每一道笔画都清晰可辨,透着一股沉稳而又沧桑的气息。
“这是我家祖上偶然收来的,像是某本笔记的残章,说的是一些……怪力乱神之事,一直当志怪小说收着。”胡老缓缓道,“但里面有些说法,我听着,跟你们最近遇上的事,有点像。”
林凡和陈砚清立刻不约而同地凑到一起,两人怀着强烈的好奇心,全神贯注地屏住呼吸,仔细阅读着眼前的内容。
这篇残章上的文字佶屈聱牙,艰深晦涩,其中夹杂着大量玄奥难解的道家术语与神秘符号,读来令人费解。它似乎是一部散佚古籍的片段,记载了数个发生在不同朝代、不同地域的诡异事件,彼此之间看似独立,却又隐约存在着某种难以言说的关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