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凑活过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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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静悄悄,黑漆漆,适应了一会,他扭头环顾屋内,什么人也没有,原来是梦中梦。太可怕了,搞得乔鹤整个人粗喘连连,身心虚脱。
本就大病初愈,兼之身体薄弱,第二日,不出所料,他又病倒了,窝在榻上,浑身乏力,额头滚烫,那双奕奕有神的桃花眼,打了个卷,噙着朦胧迷离的倦乏,双颊蒸得通红如霞。
发烧的感觉,实在不好受,乔鹤哼哼唧唧,不住叹气。
褚云走进来,手里还提着一个扫把,站在床榻前,毫无人性地问:“今天还扫地吗?”
乔鹤一团浆糊的脑子,用力钻出一丝清醒,意志坚强地比出一根中指,有气无力道:“你吓死我得了,吓死我,没人给你扫地洗衣,没人陪你解闷聊天,没人日日等你回家……”
“日日等我回家?”褚云忽而俯身,贴近他的脸颊,冰凉的气息瞬时而至,对于烧得滚烫的乔鹤来说,犹如一滴沁脾的冰露,“勤勤恳恳地搞破坏?”
他哪有搞破坏,乔鹤让他激的心肝脾火烧火燎,眼睛瞪得像武大郎咽气那一刹。可恨打不过此人,还不能与他绝交,过了好半晌,他身子又软了下去,头蒙在被子里,默背一遍“天将降大任于……”
算了,算了,谁让他寄人篱下,看人脸色,蹭人气运。
“褚兄,我好难受,劳驾帮我拿些祛风寒的药来。”不开玩笑,他现在身体状态很差,不吃药,也许真的会噶。
褚云视线从他涣散的眸子,游移至发白的薄唇,缓缓直起腰,道:“当然可以。”
他转身往外走,乔鹤不放心,抬起脑袋,问:“你去哪拿药?”
褚云扭过头,“上山采啊。”
“……”乔鹤在心里对他念了一百遍三字经,面上挂着虚弱的笑容,提醒道:“屋子后面,有银子,在那棵槐树底下。”
褚云雪白面皮,略显天真,道:“我记得你说过,那些钱,是留给我娶媳妇用的,给你花了,我媳妇怎么办?”
不就是这几日扫地狂野了一些,至于吗,睚眦必报,心眼险恶。
乔鹤自暴自弃地躺了回去,瓮声道:“行吧,我死了,咱俩便可以做鬼兄鬼弟,以后不用再受这生病的苦了。”
话落,听见一声轻轻的嗤笑,接着是脚步走动声,渐行渐远,直至耳边再无声响。
过了小半个时辰,乔鹤挣扎着爬起来,走到屋后,那槐树下埋银钱的位置,并没有翻动过的迹象。
他大爷,褚云这个冷心冷情的家伙,真上山挖药去了。
乔鹤原以为二人经过这么多事,也称得上一句朋友,搞了半天,就他一人自作多情,这人是真拿他当狗养呢。
面对阴险狡诈,行事诡异的褚云,听不到心声后,乔鹤稍有差池,随时有小命不保的危险,这可完全打乱他“三年狗腿,五年兄弟”的战略步骤。
说起来,那听取心声的金手指,为啥突然就没了。
之前,必须在近距离才能听见,如今,二人即便面对面,他也读取不到褚云的心声。
是读心的能力消失了,还是褚云出现变化,令读心术无法发挥作用?
乔鹤思来想去,按照以往的规律,这读心术受制于距离,如果面对面还不够近,难道要相互触碰才可以?
本来嘛,好哥们之间碰一碰很正常。上大学时,天气太冷,他还和上铺挤一个被窝,抱在一起睡过。平时出去吃饭喝酒,虽然不会像女孩子一样手牵手,胳膊挽着胳膊,但也会勾肩搭背,犯贱的时候,还推来撞去,压来压去。
但这些要对褚云做的话,想到那张似笑非笑,阴森森的脸,你要是扑在他背上,给他一记友谊的拳头,他转头就能把你的心肝肺挖出来,所以,这种行为,无异是拍阎王爷的屁股,赶着投胎去。
两人虽然同住一个屋檐,但乔鹤与褚云的肢体接触,近乎于无。
其实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