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一个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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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水帘洞这地方真是不能再来了，现在连最起码的安全都保障不了。”

    “太吓人了。”

    “刚才这个女的应该让男的下去救人，自己在岸上救人的。一个女的有啥力气，急着救什么人啊……”

    “这女的一看就是领导，安排错了呗……算了算了，以后别来这儿了。”

    温?心里发寒。

    他发现，他竟然陷入了一个奇妙的死局。

    明明他和秋似月尽全力救人，现在竟是最大的罪人。而只要他穿着水帘洞的制服，便不能说任何硬话，听起来，都像是狡辩。

    他不死心，对着周围的人厉声道，“今天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其他原因，公司调查之后，会给这位女士一个交代。请各位不要暗自揣测。”

    “交什么代呀，肯定是推卸责任呗。行了行了，散了……”

    人群散开。

    明明空气重新充盈起来，温?却觉得窒息。他怎么说都不对。回身看到秋似月，她正侧身站着，看不清表情。

    他拍拍旁边的石阶，“要不要坐下？”

    她一动不动。温?轻轻拽她，她这才缓缓坐下。

    “我……我刚才真的没想那么多。”

    他搓着她的手，长叹一口气。

    “你的手怎么又这么凉。”

    两人鸡同鸭讲。

    “我错了吗？我又选错了吗？”

    又？

    温?摇头，“没有。”

    她声音颤抖，急道，“可如果那小男孩死了呢？”

    “结果悲惨不代表你做错。”温?依旧摇头，“你没错。因为是我太没有经验，所以没能先注意到那男孩有问题。错了，也是我有错。再有，喇叭花自己的安全员呢？”

    他声音一字一句清晰，信誓旦旦，“总之，不是救人的人有错。”

    泪水积聚在眼里，秋似月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她低声呜呜的哭，温?坐在对面发愣，怎么了呢，你没错，你为什么……还会难过。

    “抱歉抱歉！我今天第一天上岗，我跑错地方了！两位，可以交班了。”

    一个年轻的工作人员呼哧带喘地跑进来。温?挡住正在抽泣的秋似月，一脸无言看向他。

    秋似月的电话响起，温?顺手接了，是经理得到了消息，在找他们。

    温?无奈，“走吧，经理找我们。”

    **

    经理办公室内。

    那新人涨红了脸，解释了大半天。原来今天他拿到的排班表有问题，上面写说交班时间是三点。但是两点半的时候，他突然接到通知，说排班表上的时间不对，真正交班时间是两点半。

    “我又是个新人，着急忙慌过去，还走错了。这事儿也不能怪我吧，我没去，之前那人怎么能走了呢……”

    经理的目光从电脑上挪开。新闻板块，水帘洞的事情已经抢占半壁江山，封面清一色是温?和秋似月慌张的大头照。

    他敲了敲键盘，又找了几个人过来。就这么个事儿还得剥洋葱，一层一层调查。这新人手里排班表的证据还在这儿呢，肯定赖不着他。

    至于温?和秋似月……

    “似月，你们俩今天也辛苦了。给你们提前放半天假，回去休息吧。”

    秋似月点点头，沉默地向门外走。她手腕一转，将手机塞到兜里，温?刚好窥到她屏幕亮起的一角。她看起来非常平静，可是温?知道，她不太好。

    他快步跑出来。

    “秋老师。你要去哪里？”

    “回家。”

    “不要回去好不好？”温?呼哧带喘，挡在她身前，“我们要不要一起逛逛？”

    秋似月难得没心情再打趣他。她勉强笑了一下，“我有点累了。你自己逛吧。”

    “秋似月。”

    温?声音急切。

    “你心情不好，不要自己回去。”他拉住她的手腕，“我们一起逛逛，一起吃晚饭，一起回家。”

    一起？

    五感似乎回来了一点。这一瞬间她突然想起自己的家。

    现在回家的话，打开门，迎接她的应该是满室的阳光，灰尘在光柱下面弹跳，它们是除她以外家中唯一的活物。家里没有花，也没有香气，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