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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面不改色的攸宁才松了口气。婆婆叹着气摇了摇头,不知是该骂木讷,还是夸坚强。
阿嬷入土为安后,送葬队便原地散去,仅留下攸宁一人跪在隆起的土包前。
没有一个人瞧见,她额头抵地,身子颤抖着,哭得似个泪人。
?
当岭南被春水梅雨笼罩时,京州已进入了初夏季节。
庭院当中,男人跷腿而坐,桌上的茶早就变凉,却分毫未饮。
管家数次前来换水,每每经过都要心惊肉跳,毕竟在京州谁不知道这位上个月刚从自己手足兄弟那里夺下一块抢手的地皮。
他倒也未闲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逗着猫,明明是个难伺候的主子,在他手里变成了个温顺玩意儿。
“老爷子刚散步回来,正在换衣服呢,您再等一下吧。”
胥淮风眼皮微抬,略带些三白,眸子漆黑一片。
就算是看着长大的人,对上这样一双眼仍要忌惮几分,这是骨子带的迷信和偏见。
胥淮风颔首,轻声笑了笑道:“看来大伯身体不错,这三个小时的步也不是谁都散得起。”
刘秘进来的时候看着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见谁都要傲慢三分的老管家,偏偏在一向没刁难过手下人的上司面前卑躬屈膝。
“先生,岭南那边来了消息,说是攸婶没了。”
说话声量尚可,丝毫不忌讳有外人在场。
胥淮风听后并没说什么,只是转头示意管家添水。
上好的龙井叶儿在茶汤中翻飞,最终被噙入口中,嚼碎、吞下。
“我那边还有点事,就先走了。”胥淮风起身敛了敛衣襟,刘秘则拎起桌上带来的燕窝紧随其后,“劳烦您劝我大伯熄熄火儿,要是谁能提前知会我一声,我总也不至于跟大哥抢活儿干。”
管家嘴上连连称好,心里想的却是怎么连礼物都带走了,一会儿该如何给老爷交代。
……
车子从高楼林立处驶出,平稳地汇入主干道。
刘秘刚透过后视镜瞧了一眼闭目养神的上司便听到:“那孩子怎么样了?”
“已经正常上学了。”说罢,刘秘又补充道,“听说叔伯姑婶去闹了几次,不过并无大碍,这些年的补助金做生活费应是绰绰有余的。”
但谁能确信,那群一拥而上的蝼蚁还存着一点良心,不会趁人之危将她榨干。
胥淮风仅问到了这里,从小巧的银盒中捻出一支烟来。
刘秘跟在胥淮风身边许多年,知道他不是个爱多管闲事的人,更何况事关别家过往的风流韵事。
毕竟那边刚揽了新的生意,那些人盯得虎视眈眈,若是换了任何一人已是自顾不暇。
直至行至分岔路口,胥淮风才道:“去趟周家吧。”
“周家?”
刘秘依稀记得,胥淮风和堂姐胥怜月的关系算不得多近,仅有节假时偶尔走动走动。
胥淮风只是点了点头:“嗯,听说老太太病了,我们过去瞧瞧。”
这件事总不能只有自己知道。
车子在路口处掉头,向截然相反的方向驶去。
窗子半降,玻璃实在太过干净,若不是有些风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