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一季完〉兔子猎人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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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然则，高迪话音刚落，一把意料之外的嗓音骤然响起了。
「如果那只火烈鸟真的不是魔兽，又有着与古铁雷斯公爵连接灵魂本源的关系......」
「恐怕两色玫瑰早已不在她的腹中了，而是融于血水啊！」
嗓音的主人，正是柯林，脸上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情。
「假如我们真的要取出两色玫瑰，唯一的办法也只有将两色玫瑰的精华，从血水当中提炼出来了。」
「然而提炼精华的过程，有如万箭穿心，其剧痛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甚至还极有可能在提炼过程中出现幻觉，从而走火入魔，醒来后智商犹如三岁孩童......」
「不知古铁雷斯公爵，能不能承受得住呢？」
面对柯林的疑问，高迪的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脸色黑得几乎能挤出墨汁来。
虽然不知他为何在这方面比自己还要清楚，但是柯林说的每一个字，都有理有据。
艾拉能不能承受得住剧痛，高迪并不关心。
他关心的是，假如届时将艾拉破腹了，却找不到他们想要的两色玫瑰，那该如何？
莫非真的要如柯林所说，从她的血水当中提炼出两色玫瑰的精华吗？
但从血水提炼什么的，其实是属于禁术啊！
为了两色玫瑰，他们真的可以这样做吗？
西莉雅女神，又会不会谴责他们呢？
「我的天啊！这么可怕的吗？」
众人听见柯林的话后，脸上全是止不住的恐惧。
尤其是那个万箭穿心的剧痛，只剩下三岁智商的后遗症......实在令他们难以想像圣殿居然也有这种可怕的法术。
「倘若用在我们身上，那我们岂不是也会......」
有人甚至幻想了自己是那个吞掉两色玫瑰的人，需要被人提炼，顿时吓得满头冷汗，背后似有一阵阴风吹过。
可是很快就有另一人质疑他。
「别说胡话了！对方可是圣殿的人，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呢？」
「谁知道呢？」原先的那人不以为意地耸了耸肩，抱有疑惑：「毕竟卡本特版图已经好久都没有神明保佑了，就连西莉雅女神也舍弃了我们，谁知圣殿的这些人......」
那人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用一种充满不信任的目光，向布伦丹撇去。
布伦丹又岂会不懂这些人的弦外之音呢？
换作是五百年前，西莉雅女神还在的时候，哪有人敢说圣殿一个字不好？
但是这些低贱的生物，现在居然都敢当着这么多圣殿祭司和使者的颜面，出言不逊，公众质疑圣殿了。
呵呵，是当他这个大祭司死了啊？
布伦丹决定，是时候给这些人一个血的教训，让他们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
就在布伦丹正要出手之际，一个女孩提着褐色花篮，猝然从安静的角落走了出来。
她的一头金发，在落日余晖之中显得更为耀眼，整个人像是散发着光芒，叫人根本移不开眼睛。
「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提......」
克洛伊站在人群之中，弱弱地笑了。
众人一看，原来是先前巴尔公爵才刚找回的女儿，她谈吐举止，温柔得体，就算没有在皇宫里生活过一段很长的时间，举手投足之间也有与生俱来的贵族气质和平民才有的纯朴，两者相融，居然完全不矛盾。
这样的气质，实在令人讨厌不起来，反而会萌生一种想要更了解她的想法，给人无比亲切的感觉。
克洛伊的声音虽然细小，但很快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加上她天生貌美，如同仙女下凡，现在出来打猎的又都是一些粗汉子，自然一见到她，就自动安静下来了。
一个有着胡渣的中年汉子，把握机会，主动跟她说话：「没事没事，你说吧。我们闭嘴就是了。」
「谢谢你。」
克洛伊笑着向他微微点了下头，后者立即给这一笑迷得六神无主，动作笨拙地摸了摸后脑袋，表现出腼腆的一面。
可是中年汉子并不知道他这个动作，给藏在暗角处的一人摄入眼帘了。
特雷斯抬眸凝视着中年汉子，握着剑柄的手紧了一圈，心中盘算着究竟该在何时把这个觑觎克洛伊的人杀死。
「虽然我接下来的这些话，会为我的自身安全带来危险。」
「但是为了帮助古铁雷斯公爵，以及纾解大家焦虑的情绪......我愿意这样做。」
克洛伊目光坚定，说到结尾时所展露出的笑容仿佛带有一种魔力，令人感到异常安心，大伙儿们焦躁不安的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
紧接着，克洛伊把手探进了花篮里，翻找了一会儿，不出片刻，一瓶盛载着浅蓝色液体的小瓶子，在众人眼前呈现。
浅蓝色的液体犹如天上星辰，闪闪发亮，璀璨无比，有一种让人堕入宇宙中的唯美，却又能在这唯美之中，找到一片与世无争的安宁。
光是看着这个小瓶子，就令人感到心中一片平和，宛如世间上所有的罪恶，都在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众人感到奇怪，这个小瓶子到底有什么来头，居然光是看着，就有这么神乎其技的功效？
「这是......圣水！！」
「是已经在世上绝迹的圣水啊！」
一个识货的人指着克洛伊手中的小瓶子，大喊起来。
「天啊！竟然是圣水？」
「圣水已经绝迹了几百年，就算寻遍世界的每个角落也不可能找到一小滴，怎么可能会出现在她的手里呢？」
「就是呀！更何况，圣水需要神力来炼制，现在就连圣殿的大祭司也丧失了神力，只可用魔力来驱动法术......」
「她到底是哪儿来的神力，还是从哪里买回来的？」
「你们想想有没有另一种可能性，其实西莉雅女神已经悄悄重新归来，但这是个考验，我们并不知道？」
众人七嘴八舌，看着眼前的这瓶浅蓝色液体，开始抛出了他们的推论和猜测。
「没错，圣水有分很多种，而我手中的这瓶，正是疗伤圣水。」
克洛伊直接炸出一句话，瞬间结束了所有人的议论纷纷。
旋即，她的目光锁定在其中一人身上。
那个人衣着朴素，应该是平民，背着一头死去的白虎，似乎是他狩猎回来的战利品，想着能卖个好价钱，因此即使到了这种随时能丧命的战场上，死活也不肯丢弃。
「请问你能把你身后的魔兽卖给我吗？我能给你三倍价格。」克洛伊出声问那个平民，语气温和。
那个平民霎时大喜，想也不想就点头答应了，登时把背上的白虎尸体拎在手中，向着克洛伊走了过去。
可是他走到一半才发现，对方是弱女子，自己直接给她白虎尸体好像有点不合适，于是他愣在原地，顿时显得有点手足无措。
「有劳你放在地上就可以了。」克洛伊并没有介意，伸出纤纤玉指，朝着她身旁的空地点了一下。
等到平民放下了白虎尸体后，克洛伊没有多说一个字，而是举起了手，将手中的疗伤圣水，直接倒在了白虎尸体上。
克洛伊动作顺畅，一点也不犹豫，眼神始终专注于白虎尸体上，小瓶子内的浅蓝色液体瞬间没了一半。
「等等！你是在做什么？」
瞧着浅蓝色液体就那样哗啦哗啦地倾泻而下，其他围观的人瞬间好像是从他们身上掉了一块肉似的，心痛不已。
这小瓶子内的疗伤圣水本来就不多，现在用在这么一个死去的魔兽身上，根本就是暴殄天物，太可惜，太浪费了！
要是换作卖在地下黑市，恐怕卖出的价钱，也能够让他们这些平民吃喝玩乐地用上几辈子了！
那些皇室贵族，更是恨不得立马就冲上去，张开嘴巴，用自己的嘴巴接着那些疗伤圣水，甘愿流入肚子里，也好过用在值不了几分钱的魔兽身上！
可是克洛伊丝毫没有受他们影响，目光专注，继续将还尚余一半的疗伤圣水，全都一滴不剩地倒在了白虎尸体上。
疗伤圣水碰到的位置，白虎尸体发出了嘶嘶的声响，像是烤肉声，又像是水气蒸发声。
紧接着有大量白烟冒出，一时间白虎尸体彻底被遮挡，在白烟里若隐若现。
众人望眼欲穿，伸长了脖子，像是恨不得将他们的脑袋全都伸进白烟里，看看在疗伤圣水的效用之下，那个白虎尸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
因为狩猎的缘故，因此白虎尸体的皮毛并不完整，而是被先前那个平民用长矛刺出了一个破洞来，甚至还露出里面的心脏。
所有人都以为疗伤圣水能够令这一层表皮自动愈合，填补那一块缺了的虎皮，这也实属是奇迹一个了。
然而下一秒，他们才发现自己根本大错特错。
因为在那袅袅升起的白烟里，俄然响起了一声惊天动地的老虎咆哮！
众人还来不及确定自己到底有没有听错，冷不防一个沾上鲜血的虎爪从白烟里探了出来！
杀气腾腾，灵活敏捷，速度快得根本令人防备不了！
虎爪仿佛带着不容忽略的暴怒和怨恨，直朝距离它最近的克洛伊挥了过去！
克洛伊浓密的眼睫毛颤了一下，眼睛半眨，似是同样也没有预料到虎爪竟然会在第一时间选择攻向了她！
正当所有人都为克洛伊的危险处境而紧张得屏住呼吸，一个英勇无畏的身影，霎时间从某一角跳了出来！
特雷斯提着剑从天而降，一下子砍掉了那只向她扑来的虎爪，强而有力，一刀斩落，充满男性武者的气息，整个人英姿焕发，恍如救世英雄，瞬间在众人眼中留下了深刻印象。
倘若不是此刻情况特殊，他肯定能赢得大家的掌声。
只是现在众人都没心情去给这位救了克洛伊的银色面具小子拍掌了。
「我的妈呀！它这是活了吗？！！」
这时候的白烟早已散去，众人能够清晰目睹，那颗暴露在外，原本已经停了的心脏，居然开始徐徐跳动起来，一下又一下，输送着血液，令人不禁不寒而栗！
虽然白烟已经散去了，但是嘶嘶声并没有因而停止，反而响得更厉害了。
那只本应死去的白虎，竟然能够发出痛苦的呻吟声，躺在地上，瞪大双眼。
它的眼睛，似乎也充斥着难以置信，死死地看着自己胸口上皮肤裂开的伤口，染着浅蓝色的液体，以及大量冒出的浊血。
就是因为这一点的浅蓝色液体，令它起死回生，却也极其痛苦。
白虎现在即使断了一只手臂，可也未能立即死亡，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关节处似乎又要重新生出一条手臂，痕痒无比，异常疼痛。
白虎感觉到莫大的震撼与恐惧。
它本是成为亡魂的兽了，却被人扯到地上来，重新挤进了这副受过致命重伤的躯壳，再一次承受着半生半死的滋味。
白虎已经死过一次了，那种剧痛真的不能想像，但是此时此刻疗伤圣水给它带来的体验，却远远比临死前的那一刻还要糟糕千倍。
半生半死。
即想死也不能死，想活也不能完全活，令一具本来应该遵从自然法则腐坏的尸体，重新生长。
那种痛楚不是肉身能够承受的，而是直达灵魂的惊恐与颤栗。
即使给白虎一次重活的机会，它也压根儿没有想要重返世间，承受这种生不如死的「重生」。
白虎知道，这一切都是拜眼前这位金发女人所赐。
只可惜现在它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斩掉了虎爪，空有一身的蛮劲，却依然抵不过金发女人。
金发女人明明看起来人畜无害，怎么她使用起来的手段，却这么的凶狠残忍呢？
是因为自己始终是魔兽，也就是人类终身为敌的敌人......抑或是有其他潜在的原因吗？
白虎不知她是谁，只觉得自己在她柔若无骨的十指之下，尽管在别人眼中是一头猛虎，但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一只比纸老虎还要不堪的蜉蝣，十分可笑。
白虎越想越愤怒，心有不甘，仰天发出悲壮的嘶鸣，居然再次向克洛伊挥出了它另一只没有被斩掉的虎臂！
白虎心中暗暗发誓，即使不能杀死她，也要在她貌美如花的脸上留下几条丑陋的疤痕，让她深深地记着，它对她的愤恨。
「克洛伊，小心！」
可惜这始终是白虎的臆想罢了，它根本就斗不过这些人类。
噗哧！
只见那个金发女人旁边的男人，把她护得紧紧的，在它才刚有动作的时候，第二只虎臂，也随之应声而断了。
失去了两只前臂的白虎，痛苦地躺在地上阵阵悲鸣，压着一滩根本分辨不出到底是新是旧的血液。
特雷斯望着白虎的眼神，比往常还要染上了几分凶狠，一时间连要在克洛伊面前假装懵懂纯情的事也忘记了。
正当特雷斯举起了剑，要把这头敢对克洛伊下手的白虎，重新跳动的心脏刺个穿透，克洛伊及时阻止了他。
「雷，住手！」
「不要杀它！」
特雷斯眼底泛起了疑惑，但是他并没有多问，遵从她的意思，停下了手，但也没有完全将剑收进了腰间的剑鞘，时刻警惕地盯着白虎。
克洛伊看见了他眼中的疑惑，知道他心有不解，于是她展露出温柔的笑容，耐心地解释：「雷，我知道你为我担忧，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将它救活。」
「倘若这时候把它杀了，不就白白浪费了我手中的这瓶疗伤圣水，以及要将它救活的心思吗？」
特雷斯凝视着克洛伊，没有说话，但眼中闪过了内疚之情。
他差一点就浪费了她的苦心啊......
幸好她及时阻止了自己。
「雷是傻瓜，怎么要露出这种惹人可怜的表情呢？」
克洛伊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踮起脚尖，伸出手摸摸他的头顶，就像在安抚做错事的大狗狗一样。
「我还得多谢雷帮我挡下白虎的攻击啊。要不然此刻我就已经在白虎的肚子里了，不是吗？」
克洛伊俏皮地眨了眨眼睛，特雷斯的表情才稍为好了些。
「不过我还需要雷帮我钳制住这头白虎。毕竟魔兽始终是魔兽，有着一定的危险性，对人类有莫大的威胁。」
特雷斯点了点头，很是乖巧，立即照着她的话去办了。
等到特雷斯找来一个铁圈，圈住了白虎的脖子后，克洛伊这才面向群众。
「正如各位所见，这头已经死去的白虎，重新活了。」
众人一阵啧啧称奇。
尽管他们方才明明确确地目睹了白虎鲜蹦活跳，可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白虎这是真的活了。
「疗伤圣水的功效我想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最夸张的一点莫过于能够起死回生。」
克洛伊说话时收起了笑容，面上浮现出一丝凝重。
「故此大家所担忧古铁雷斯公爵会不会因为提炼两色玫瑰，而留下什么后遗症的问题，也因此得以迎刃而解。」
「在疗伤圣水面前，只要容量足够，世间一切疾病全都不值一提，不堪一击。」
众人当然明白这道理，毕竟这可是蕴藏着西莉雅女神神力的疗伤圣水啊！
在这个卡本特版图之上，以西莉雅女神为上，还有什么能斗得过西莉雅女神呢？
众人霎时间觉得疗伤圣水用在白虎身上，就更可惜了。
「可是......」
然而，很快有人发现了问题，举手提问。
「如今这一瓶疗伤圣水已经用完了，我们一时半刻还要上哪里去找另一瓶疗伤圣水，给古铁雷斯公爵使用呢？」
言下之意，这个人其实更多的是埋怨克洛伊，为何要将疗伤圣水全部倒在那只畜生身上。
任谁也知道疗伤圣水是极其宝贵的东西，能找到一瓶就已经很不错了，想必等到下一瓶疗伤圣水面世，也是十年百年之后的事了。
但是这个人随即就被打脸。
「因为我这里还有一瓶。」
没有片刻犹豫，克洛伊微微抬起了下巴，她的手上刹那间再次出现了一瓶浅蓝色液体的小瓶子，与先前的那瓶一模一样，银光闪闪。
众人惊呼，没想到竟然还有另一瓶疗伤圣水！
「虽然我不能说明来源，但这的确是最后一瓶疗伤圣水。」
克洛伊扫视了全场一遍，徐徐说道。
「这瓶瓶子的容量与刚才的一模一样，足以令一个人起死回生了，因此我想将这瓶疗伤圣水，送给古铁雷斯公爵。」
克洛伊转头望向了艾拉的方向，紧咬下唇，似乎很紧张，但能够看得出她已经在很努力地克制自己紧张的情绪了。
「古铁雷斯公爵......」
由于高迪还没将扩音魔法关闭的缘故，克洛伊所讲的一字一句，全都能送达艾拉的耳里。
「提炼两色玫瑰精华一事，请你不必要担心。」
「我能以我的性命发誓，有了疗伤圣水，绝不会让你有一丝半点的痛楚和后遗症，请你郑重考虑高迪祭司的提议。」
克洛伊甚至紧张到把下唇咬出血来，紧紧捉住小瓶子，五指用力得泛白了。
「但凡疗伤圣水没有起到一点作用，我愿意承担所有责任，替你......换血！」
克洛伊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换血。
顾名思义，就是将一个健康的人的血液输送给病人，从而各方面减低病人的发病机率，甚至有机会完全痊愈，尤其是当输送血液的人，身体体能各方面都非常优质。
但这是非常危险的操作，输送血液的人或有可能出现供血量不足，因而引发死亡。
在这个没有神力的时代，通常只有病重的皇室贵族才会使用换血，但是能找到一个合适换血的人，机率少之又少，而且得用同样身份高贵的人进行换血，简直比海底捞针还要困难。
克洛伊现在的身份虽然不及艾拉，但是她将来同样也是要继承巴尔家族的人，成为公爵是迟早的事，她这时提出换血，无疑是用自己的性命和家族未来来赌。
「克洛伊小姐，请你谨慎发言。」一直从头到尾沉默不语的昆顿，皱了皱眉，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与艾拉相比，在他眼中，克洛伊简直就是一个不成熟的孩子，在这里闹事。
尽管不知她获得了什么机缘，因而得到了疗伤圣水。
可她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将疗伤圣水当众拿了出来，要是消息在阿汀尔帝国内散开就算了，但若果散播到邻国，难道克洛伊就不怕为她自己，以及整个阿汀尔帝国带来毁灭性的灾难吗？
「马西斯公爵，虽然我初来乍到，但我心里万分清楚自己到底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克洛伊虽然不再事事退让，但还是语气委婉地驳回了他的话。
随即，克洛伊再度面向艾拉，隔着一公里的黄沙尘土，皱着一张忧心忡忡的脸，朗声唤道。
「古铁雷斯公爵。」
「虽然我也不愿意这样说，但无可否认，你的决定，关系到卡本特版图每一个人的存亡。」
克洛伊突然在这里停顿了几秒，然后仿佛用尽她所有力气，才能说出最后的一句话。
「你愿意作出小小的牺牲......维护世界的安宁吗？」
克洛伊望着艾拉的眼睛，湿了几分，顿时变得像玻璃珠子一样，清澈而明亮。
众人听着克洛伊乞求般的语气，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仿佛在悄然无声地诉说着，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代艾拉受罪，甘愿吃一点苦头，也要为了世界的和平，不让两色玫瑰落入黑暗之手。
「克洛伊小姐，你可是巴尔公爵之女，身份同样高贵，根本用不着这般乞求她！」群众之中，有人再也看不下去了，站了出来。
一个人开了头后，立即有人点头认同。
「对啊对啊，克洛伊小姐你就是太善良了！」
「以我所见，我怀疑今次的谋反之乱，根本就是由艾拉?古铁雷斯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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