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长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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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谢景行夫妇听闻后,也只能沉默流泪,只是到底怕女儿再受苦,因此将怀孕的女儿接回了家,顺道那个男人也堂而皇之地跟来,不要脸地住进了谢家宅。自从女儿回来后,妻子的病情肉眼可见得变好,谢景行夜夜向东方叩首,感恩上苍的垂怜。
事情再二又再三,女儿怀孕五个月的时候,突然半夜大出血,就快要不行了。他赶紧去请大夫,大夫来了以后连脉都没有诊,只看过一眼就摇摇头。
大夫说,请二位节哀。
女儿当晚就去世了,但随着大出血一起从她身上掉落下来的死胎却成了压垮他们的最后一根稻草。
那是一个像石头一样乌黑的还带着可怖的血管和畸形的肢体一样的肉条的瘤子。那个男人看到后,当场惊吓过度逃跑了,从此没有再回来过,连女儿的葬礼都没有参加。
可是好端端的一个女儿,怎么会如此荒唐得离世呢?妻子受到打击一病不起,虚弱得下不了床,只能每日在病榻上以泪洗面。
谢景行觉得不对。他怀疑是慈母观有问题,于是前去讨个说法。可是道观的人不仅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最后甚至恼羞成怒地将他赶了出去,还不允许他再踏入一步。
他又去县衙门口鸣冤击鼓,县丞一听是来状告慈母观的,两相权衡下,只安慰他说是他女儿的命不好,让他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反而惹怒不该惹的人。县丞好声好气地将他送回家,让他多花时间陪陪妻子。
可是妻子却至始至终都坚定地握着他的手说,他们两个一定要抗争到底,女儿只有他们了。
于是他拜入了福玉观门下,成了个新晋道士,从此也能假装正式拜访进入慈母观。有时候,他会化妆成别的身份,从那些香客那里旁敲侧击一些关于慈母观的信息。
直到今日,正是屋宅守卫薄弱的日子,他推开那扇罪恶的门,从里面偷了些奇形怪状的东西出来。
谢景行将所有从那里带出来的物什全部摆在了桌上。向别人讲述自己的悲惨过往有时候需要很大的勇气,甚至会觉得羞怯,但此时当他终于鼓起勇气诉说后,他突然发觉心上的枷锁不过是一道虚无的束缚。
他从这两个年轻人身上得到安慰,她们并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低微而和县丞一样劝他放下,她们只是同认识很多年的朋友一样,倾听着,面露慈悲。
“如果你说的这件事是真实的,那慈母观一定有问题。可这么久以来,为何不曾听说过有其他女子遭遇这样的不测?”
姜渊鹤疑惑,腹中孩子变成不人不鬼一事实在太过荒缪,让人不得不再三确认。
“……有的,只是没有人知道罢了。”
谢景行将脸上的行头都摘下来,他才四十岁,整个人却已经老得像是暮年之人,唯有那一撮山羊胡须,曾经幼时的女儿指着他的胡须说,爹爹的胡子和羊羊一样,好看,为这一句话,他即使再困苦的时候也留着这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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