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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2066年2月14日,悬浮城新同盟魔都区,新同盟报社。童年胳膊上挂着两个手提袋,一手举着咖啡杯,另一手攥着当日报纸,门禁卡则被他轻轻叼在齿间,脚步急促地冲进新同盟报社七十二楼社会新闻部。
“哎呦!”纳薇反应极快地侧身一闪,同时敏捷地抬手扶稳童年的胳膊??也幸好这一下,他手里的咖啡才没泼洒出来。
童年那双极少见的浅琥珀色眼睛向她投来感谢的一瞥,弯起眼睛向她点头致谢,纳薇顺手把他唇间的门禁卡抽出来,“嘀”的一声轻响,刷开了内部权限门,两人并肩走进办公区。
“差点就撞个正着!”纳薇挑眉。
童年习惯从低矮的第五十层交通台进入这栋巨型建筑,再匀速爬楼来到办公室。此时他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脸颊微微透出红晕泛着运动过后恰到好处的红晕,呼吸略促却不狼狈,183cm的身高在清瘦骨架的支撑下显得挺拔,穿着合体的深色高领上衣,袖子妥帖的盖住手腕,像一柄收入鞘中的利刃。
童年跟着纳薇慢步调整呼吸,很快平复下来,微笑着问:“薇薇姐,刚才没碰着您吧?”
“就你还想撞到我?大包小裹的,又忘了自己有稳定岛是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手提东西。”纳薇一边说,一边自然而然地把他腕上挂的袋子接过来,放到他工位上。袋子不轻,她顺势瞥了一眼??里面除了几叠纸质的社会新闻材料,居然还有一对迷你哑铃。
“可真够自律的。”纳薇轻笑,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童年被细软黑发半遮的额角,头发微卷,修剪至耳下,几缕不听话的碎发垂在眼前,他却似乎习惯了在这种半遮蔽的状态下视物。
双手被解放,童年习惯性地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答:“谢谢薇薇姐。”
“别叫我薇薇姐,按年龄我都能当你姑姑了,叫姑姑。”
童年笑得更不好意思:“您看起来太年轻,叫姑姑我不习惯。”他是真不明白为什么纳薇总执着于这个称呼??尤其对着这张明媚鲜妍、看起来不过二十七八的脸,“姑姑”两个字实在拗口。他靠坐在桌沿舒缓有些酸胀的肌肉,余光瞥见风铃儿递来纸巾,便接过来拭去额角的薄汗。
风铃儿在一旁插话:“阿年,咱们悬浮城位于平流层,气压和磁场本来就不比地面稳定,连我有时候都喘不上气。你这种刚完成意识重建、休眠了几十年的人,身体机能比我们差一截可不是正常的吗?我听说有些意识重建者甚至会出现极端的高原反应!你的适应期还没完全结束,又不是兵人出身,咱们普特人的体质足够应付日常生活了。再说,每周不是还有指定地点的全训嘛?有累计时长系统监控,谁也逃不掉??你天天爬楼,那可不算时长的啊。”
风铃儿在一旁插话,童年转向她倾听,视线稳定而专注。直到她说完,他才喝了口水回应,指尖无意识地在桌面上极轻、极快地敲击,仿佛在输入看不见的代码??这是他处理信息时的习惯动作。
童年回应道:“其实也是为了更好地完成全训。”不知为何,他骨子里仿佛镌刻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危机感,总习惯把每一刻都填满:不断适应环境、学习新知识、提升体能……他没想过要变得多强,甚至不奢求拥有实战能力,只是莫名的无法停下。
风铃儿无奈,伸手指了指他后颈上那片薄薄的意识监护贴片:“主矿机应该已经把日程发给你了吧?千万记得按时去做例行检查和贴片更换,否则后续流程会很麻烦。”
“放心,这件事我可不敢忘。”童年感激她的细心叮嘱,抬手摸了摸后颈,弯着眼睛道谢。
风铃儿笑着点头回应,童年的睫毛长而密,在眼下投出细微阴影。当他专注看人时,那种琉璃质的瞳孔一眨不眨,会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和被完全“读取”的感觉。
这时同事布鲁斯笑嘻嘻地凑过来:“嘿,童年,快看看你抽屉。”
“嗯?”童年低头拉开办公桌抽屉,一眼就看到里面摆着的小蛋糕和几份包装精致的礼物,不禁莞尔。
风铃儿杏眼一瞪,朝布鲁斯噘嘴:“真是啥事都瞒不住你,大嘴巴布鲁斯!”
童年取出礼物,环视周围一张张笑脸,语气温暖:“你们也太夸张了吧。”
“童年,生日快乐!”风铃儿说着,起身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布鲁斯和隔壁组的同事同时拉响彩带筒,“砰”的一声,彩条喷涌,童年来不及躲,连带着风铃儿也沾了一身亮晶晶的纸絮。
纳薇抱臂站在一旁,如同长辈般注视童年,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欣慰。
一时之间,祝福声此起彼伏,将他温柔包裹。
今天是童年的法定生日,也是他正式“解禁”的日子。
人声渐息之后,纳薇收敛笑意,将童年那张旧门禁卡扔进智能垃圾桶??卡片瞬间被分解销毁。随后她递来一张新的权限卡,神色认真地说道:
“童年,恭喜你通过意识重建社会融入阶段,并完美完成意识协同恢复期。从现在起,你正式进入事务实习期,我们也是真正的同事了。希望你在社会新闻部三组工作顺利,更祝你??意识健康。”
这是一个早已颠覆过往认知的世界。所谓“实习期”,其实更多是提醒其他正式员工:这位特人类伙伴目前仍不适合参与高强度、高危险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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