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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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咻。嘿咻。
嘿咻。
游远在心中给自己加油鼓劲，身体终于顺畅地扭了一回。
他努力了许久，感觉游行的成果应该还不错，于是骄傲地仰起头，透过雾蒙蒙的视野，去瞧蹲在旁边的阿爹。
青芽：“……”
青芽伸手，捏住蛇尾轻轻抻长，放下，温声细语：“崽，你就走了这么远。”
？
！！！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小蛇崽扬起身体，扭着往后瞧去，模糊的视线下，他依稀判断出来，自己的尾巴好像真的还在出发时的位置。
游远绝望地往下一倒，呜呜呜怎么会这样啊。
青芽及时接住小蛇的脑袋，安抚他：“没关系，我们慢慢练，以后肯定能游得快快的。”
游远：阿爹你对我好有信心。
小蛇崽一时半会儿不想动，青芽干脆把他拢进掌心，仔细检查了下崽子的身体，说道：“差不多要蜕皮了，这事先停一停吧。”
游远拱了拱，以示回应。
青芽带着崽回到火塘旁边，将小蛇放回窝里，也变回了兽形。
安静的山洞里连呼吸声都无法捕捉，只有柴火燃烧时发出的些微声响，以及山洞外面的风雨声。
隔着厚厚的山壁，风雨声微不可闻，仿若催眠曲。
游远打着哈欠，很快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感受到一股凉意袭来，他吐了下蛇信，是阿父。
岩丘刚结束一天的巡逻队任务，这会儿鳞片上湿漉漉的。他竖着身子瞧了瞧崽，就避开了那柔软的兽皮，靠在伴侣的身边，尾巴尖与之交缠在一起，无声地依恋着彼此。
等下还要给小蛇准备吃食。
蛇族兽人的进食需求比其余族还要低一些，进食过后，他们甚至可以好几周乃至好几月不再吃东西。因而从前两人除了偶尔的嘴馋之外，是很少弄食物吃的。
但现在不同了。
家里的小蛇是个挑剔的，自从吃过煎肉块，就不肯再品尝生肉，而且只能一点点地吃，一次也只吃一点点就不肯吃了。
养起来很麻烦，需要很用心。
蛇信轻吐，他们用兽语‘无声’地交谈着：‘崽快要蜕皮了，一会儿我去抓只肥肥兽回来，这两顿多喂点。’
岩丘：‘可他不爱吃白肉。’
白肉就是肥肉。
青芽道：‘弄那个炖肉，那个好吃，他会吃的。’
岩丘想了想，赞同地点头，‘那再煮些米饭，我们自己也吃点？’
‘好。’
?
时间在火焰燃烧中缓慢流淌，青芽偏头蹭了蹭伴侣，抽身离开山洞，出去捕猎。
岩丘换了个姿势，脑袋靠着崽子的窝，继续睡觉。
巡逻队的巡逻时间是整整一个日时，从太阳升起开始到第二天太阳升起为止，中间虽然可以找地方休息，但也要留神戒备外界的情况，自然不如在家睡得自在。
游远醒来，捕捉到阿父的气息，慢吞吞地从窝里游出来，蛇信子触碰到了岩丘的身体。
岩丘睁眼瞧了下，见崽子碰了下他又不动了，便开口问道：“怎么了？”
游远趴在窝边，又吐了吐信子。
他还小，别说人话了，就连兽语都还不会说，这会儿只能蔫蔫地趴着。
岩丘想起先前青芽说的事，变成人形把小蛇捧到手里，动作很轻地抚过小蛇的身体，“蜕皮是会有点难受的，过个两天就好了，别怕。”
游远本来是因着先前游行练习成果而低落，现在听到岩丘这话，倒也真觉察出几分不舒服来，身体上还好，主要是眼睛有点痛痛的，他忍不住低着头去蹭岩丘的手指。
岩丘也不拦着，垂眸看小蛇忙活。
蜕皮这种事，能自己来还是自己来为好。
游远努力地蹭了好半天，也没觉得舒缓到哪里去，又懒怠下来，趴在阿父手里，任由他的手指在自己背上摸来摸去。
父子俩安静地待在一处，过了好一会儿，青芽带着猎物回来了。
岩丘放下游远，起身去帮忙。
给崽炖肉当然要挑味道最嫩最鲜美的一块肉，切成厚片后腌制好，放到锅里炖煮着。青芽又顺手切了些排骨，准备焯水，一会儿弄个烤排骨尝尝，岩丘则是用火焰石石锅煮上了米饭。
游远闻到香味，在窝里左右晃着脑袋，期待满满。
炖肉的时间要足够长才能熬出滋味来，岩丘撕了点烤排骨的肉下来，吹凉后来到小蛇身边，“张嘴。”
游远立即张大嘴巴。
香喷喷的肉落入口中，甚至还可以尝到孜然的香味，让蛇感到发自内心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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