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7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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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这辆马车不大,内里只有几张软垫,一张略显粗糙的方木案,唯一精致的就是角落里的一个小手炉。这车无论从风格还是车制,都不像是沈府的车。

    裴砚是个很随遇而安的人,当人质也当得比别人有范儿,他挑了个舒服的垫子靠着,扭头盯着沈承钧的侧脸,懒懒地问:“现在能告诉我吗了?沈大人这是要带我去哪?”

    “你偷我太尉令,无非是想以我的名字去找国师借禁军兵权罢了。”沈承钧已经开始闭目养神了,淡声道:“现在带上我这个人,不比令牌好用?”

    裴砚被识破了也不窘迫,大笑道:“知我者莫若沈大人也啊。沈大人也清楚,我这个御史之职不过是空有其名,在下也是怕国师大人不肯借,耽误了正事就不好了。”

    沈承钧颔首,又问:“那私取太尉令,又是为何?”

    裴砚:“其实在下是问沈大人借的太尉令,只不过沈大人当时喝醉了,可能记不清了。”

    “是吗?”沈承钧学着裴砚当时的样子扯了扯嘴角:“我可是听到有人嫌我的私印无用,说太尉令都比它好呢。”

    裴砚:“……你装醉?”

    沈承钧:“我从未说过我醉了。”

    “巧的是,府上的人前两日正好买过同样桂花酿,我觉着好喝,特意问了在何处买的,下人说,是在东市最里头的一间酒铺子里。”沈承钧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包,抛到裴砚怀中,说:“‘裴家祖传的上好的桂花酿’?我倒是不知,裴家什么时候开始做酒水生意了。”

    裴砚的手还被捆着,他低头想咬开绳结,被沈承钧睨了一眼后只得乖乖地放下,维持着双手并着的姿势拆开纸包。

    纸包系得不紧,轻轻一拉,里面包着的带着少许水迹的桂花霎时散落出来。

    所以这人在他说第一句话开始就已经怀疑他了,不仅没被下药,反倒还偷偷把他身上备着的迷药给换了。

    系统适时出声:“小裴啊,这姓沈的好像没那么简单呐,肚子里的弯弯绕绕居然比你还多。”

    裴砚有被内涵到,但他对名声向来不在乎,反倒开始教训系统:“是你识人太片面,现在你还信他就是一个正得发邪只会打仗的武官吗?”

    系统:“……”

    裴砚见它无言以对,满意道:“好了,现在告诉我玄玑子是何人,记得讲全面些。”

    *

    系统絮絮叨叨地讲了一路,裴砚先前喝了不少酒,醉意后知后觉地蔓延上来,听着听着没撑住,半路睡着了。

    模糊间,他感觉马车像进了山里,一路颠簸不说,周遭的寒气反倒越来越重。

    裴砚,准确来说是裴河清,在诏狱里断过几根骨头,虽然沈家郎中妙手回春,但再怎么样伤筋动骨都得养足一百天,更别提裴砚在家里没养几天就出来上蹿下跳的,伤根本没好全,如今被冷风一吹开始隐隐泛着痛,疼得他在梦里都不得安生。

    裴砚睡得不安稳,一直乱动着想寻找热源。

    前世大梁朝野动荡之际,裴砚为稳固派系劳累过度,落下不少病根,尤其是胃,裴首辅他处理起公务来经常废寝忘食,硬是把胃熬得娇气得很,太凉的吃不得,太热的也吃不得,夜里还会不定时开始绞痛,友人打趣他当个佞臣反倒比那群贤臣正派还要辛苦。

    梁帝听闻裴砚的病后,特意召了宫里医术顶好的太医为裴砚诊脉,太医也对他的胃束手无策,只说操劳过度,叮嘱他注意休息,开了些缓解疼痛的药便作罢。

    裴砚面上对所有人都笑着说没事,也不是很痛,能忍,但夜里反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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