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巢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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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火龙燎尽一切。

    “不去不行,为了给血蝶供食,下边一定还关着人。”,顾於眠皱眉道。

    “我下去看看。”,严卿序毫不犹豫道,“只是,以防万一,还得有人留在上边。”

    谢尘吾和江念与的血毕竟已被血蝶给盯上了,若深坑中还有血蝶,恐怕不利,因而两人只得默默守在坑外。

    江念与一路少言,谢尘吾同他也没什么好聊,只冷冷地望着顾於眠和严卿序纵身跃入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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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逐渐昏黑一片,崖壁上的火都熄灭了,什么也看不清。

    那下坠感令顾於眠觉得异常熟悉,他在噩梦中无数次下落,不是粉身碎骨,便是血肉横飞。但他不怕,他从来不怕死。

    快及地时,两人借术法平稳着了陆,只是脚底不知什么东西绊了一脚,顾於眠一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只是他到底站稳了,用术法汇了些火,点燃了崖壁上的油灯。

    不出顾於眠所料,满地都是白骨,有的已破碎不堪,只轻轻推推便碎成粉末。

    严卿序瞧着不成样的白骨,轻轻叹了口气,“这要多久才能积这么多尸首啊……”

    顾於眠落下一句“冒犯了”,便翻看起那些尸骨来,边翻边和严卿序说道:“只要他们想,一夜就可以了。墨门之变,只一夜魏家死的人比这还要多得多。”

    严卿序又叹了口气,“我明白的。”

    顾於眠见那尸骨中钻出些蛆虫,蠕动着,在这些不幸者的躯体间穿行。

    那些虫在顾於眠的翻找中落了些在地上,还一心想着往尸骨堆中爬,顾於眠一脚将那几只虫踩死了。

    但这么多尸骨,那么多虫,他杀不完。

    “这么多条无辜的命,死了都不能安生。”,顾於眠默默攥紧拳头。

    “有的人恐怕活着也不安生吧?”,森森语声从昏暝中传来。

    只听得“轰隆”一声,崖壁处开了个石门,石门中走出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男子。

    严卿序向前一步,将顾於眠挡在了身后,然后沉声道:“来者何人?”

    那人闻言却哈哈大笑,“自然是来要你们命的恶鬼!”

    顾於眠皱了皱眉,“活人扮鬼,不知好歹。”

    那男子倒也不恼,只恶狠狠道:“这世间本就该一族鼎立,如今这般支离破碎,我们活得蝼蚁不如,都是你们害的!”

    “皇天在上,我族必称王,到时你们皆是阶下囚,刀下鬼!”

    那人显然是被荒唐的一族称王之论荼毒的疯子,只是他还要继续高谈阔论,顾於眠却已忍无可忍,抽出朝云便冲上前去。

    那人反应出乎意料的快,一下闪开来。两柄锋利的短刀不知何时已经握在了手上。

    他像是逮到猎物的疯狗,向两人扑来,似是要将人撕烂一般,步步行得摇摆荒唐,却又紧紧咬着两人不放。

    三人踩在白骨上的“咔哒”声伴随着长剑挥起的风动声在深坑里发出闷闷的回响。

    严卿序抽出焚痕一剑挡住那人的短刀,用力一甩,那人的刀便落在了地上。

    只是那人没有片刻犹疑,手心间又飞出几个带毒的金钱镖来。

    严卿序微侧身闪了过去,哪知三只袖箭又冲着脸来了。

    顾於眠于是闪身至严卿序跟前,挥起朝云便将箭打落在地,不敢迟疑片刻,他又施用术法造了些迷蒙浓雾于他面前。

    奈何小小障眼法根本挡不住那人的猛攻,那人又射出些袖箭,顾於眠来不及躲闪,那暗器便在他额间擦了过去,眉上几寸之地也淌出血来。

    在这深坑里,他那呼风唤雨的朝云之术并不好使,一不小心便要殃及池鱼的事,他可不敢轻举妄动。

    更何况,要的便是活捉,否则那人在他俩手下早不知死了几百遍了。

    趁着浓雾遮去那人的视线,顾於眠一下闪到那人的身后,将几根银针刺入那人的太渊穴与膺窗穴,那人登时全身麻痹,只觉双腿一软,跌倒在地。

    他还挣扎着想撑起身,浑身软骨却令其重又摔回地面去,身子磕在那些尸骨上,被尖锐的裂骨给划出道道血痕。

    严卿序用焚痕一挑,那青铜面具便“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谁知那?人面具下的面容竟如此熟悉,容貌倾城,尤其是那双好看得若一汪清潭的眸子,如出一辙的轮廓,甚而雪白的肌肤也并无二样。

    这一身红衣之人怎会生着张同顾於眠一模一样的脸?

    严卿序蹲下,将手探到他耳后,想扯下易容的面具,可却没发现易容的痕迹,他登时愣在原地。

    “於眠这……”

    那人冷笑一声,费力将手一抬,轻轻握住严卿序的手,将那还没来得及收起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上下抚动,眼底尽是玩弄的轻蔑笑意。

    严卿序一惊,将手一下抽了出来,“你做什么!?”

    那人从严卿序一瞬而过的慌张亦或是惶恐中看出些不寻常来,笑得更是猖狂了些。

    严卿序其实很清楚,纵容貌如出一辙,眼前人却一点也不像顾於眠,从头到脚都不像,这相似的皮囊中灌的是致命的毒药。

    “你也挺疯的。”,那人脸上带着讽刺的笑容,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严卿序,像是要把人看穿一般。

    “再动手动脚的,小心我把你的手给砍下来……”,顾於眠擦掉从额间淌下的血,绕过严卿序,蹲在他面前沉声道。

    “呵……”,那人挣扎着倚墙坐起,“顾於眠,你与我何异?都是罪人,你可不配走上至仁至善的高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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