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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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都是怨恨。牢门口,沈吟离抱着臂默默看着,见方?什么也没审出来,他便迎上前去,拍拍他的肩,“后两个我审。”
“这……沈公子,这恐怕不合适吧?”,方?擦了擦脸上的血,讷讷道,“我们家公子要怪罪我办事不力了……”
“别担心,我自个再同尘吾解释。你帮我唤念与,让他半个时辰后来一下便成。”
言罢,沈吟离挽起双袖,见方?还在犹豫,于是笑道:“好歹我也是安晏营里出来的人,你放心吧。”
方?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帮他把石门给掩上了。
他当然知道沈吟离是安晏五大营出来的人,年纪轻轻便成了安晏将军的人自然不一般。
只是,沈吟离生得一副柔软模样,好似没有脾气,对谁都是一副和善模样,究竟有何本事镇住军营里鹰虎般烈的兵?又该如何撬开那些嘴封的严实之人的嘴?
他不懂,只是半个时辰后,他带着江念与到牢房的时候,牢中已是一片狼藉。
一个刺客倒在血泊中,额上开了个黑黢黢的洞,一把刀还扎在那洞中。
沈吟离见他们来了,便把刀猛地抽了出来,浓白浆液霎时喷溅一地。
那刺客没了气息,只是还瞪着眼,口中牙已是参差不全了,半截舌头掉在外边。
另一个还挂着锁链,吊着一口气,却是印堂发黑,七窍流血。
地上散着五六颗牵着血丝的牙,一旁的炉中,烧红的烙铁还在滋滋地冒着烟。
那瘦高的身影藏在昏暗的牢房之中,像是一缕幽魂。
他浅色的衣裳上沾满了血,手上还有被抓伤的印痕,只是他却像是个没事人般,又站到桌边挥墨写起什么来。
满地都是溅开的血,几乎无处落脚,方?于是踩在那些血浆上走,每走一步便觉得脚底拉起粘腻的血丝,混着水发出“嗒嗒”的响声。
沈吟离闻声回过头来对他们笑,“他招了,”,继而他递过张写满字的纸来,“只是信与不信还要你们自己掂量。”
沈吟离笑得一如往常,方?却觉得不寒而栗。到底是能当将军的人,怎样都笑得出来。
但方?毕竟也不是个天真之徒,他向旁边站着的侍卫递了个眼神,那侍卫便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这是在说沈吟离所言非虚,未有隐瞒。
说到底,他还是信不过外族人给的东西,这谢家最不缺的便是心眼,也只有这种环境才养得出谢尘吾那般多疑的傲骨来。
只是,江念与也见怪不怪,绕过那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便问,“吟离,寻我何事?”
“於眠说有客要来,我现在不方便迎客,还望你能帮我接待下。”,沈吟离将满是血的手浸在清水中细细擦洗着,笑道。
江念与微微吃了一惊,“客?谁?”
“渭于,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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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茶香飘在添九那处府邸里,侍女们都立在门外,一白袍医者端正坐着,垂眸闭目,桌上放的白瓷杯合着盖,客人显然对这茶并不很感兴趣。
那人的黑发中已掺入了些银丝,并不蓄须,看上去温和有礼,并不给人凌厉的感觉。
常?对外一直是个谦谦有礼的君子,不说违逆之言,亦不讲粗话。
他一向为人谦逊,落落大方,是个会看人眼色行事的人物,哪怕狂妄之辈指着他大放阙词,他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永远都是一副温和的笑脸。
只是,那不过是表象罢了,常?其人内心狂放不羁,倘若有人对他破口大骂,他面上不表现出来,心里却把那人的祖宗问候了几百遍了。
他可不分什么三六九等,除了对家主和家主夫人尊重些,对顾府其余人可完全不会藏着掖着什么,顾於眠作为顾府公子便深受其害。
每当顾於眠做错事时,他常常对着顾於眠便是劈头盖脸地一顿臭骂。
毕竟,顾大家主和他夫人都是心善之人,可干不了严厉管教孩子这档子事,所以也就眼一闭心一横,把顾於眠扔给了常?管教。
其实说是“扔”也不大对,顾於眠这家伙从小便是打不跑的,就喜欢缠着常?,还那么丁点大的时候,便摇摇摆摆地要常?抱,常?起初还觉得孩子小,圆滚滚的还挺可爱,便也纵着他。
哪知顾於眠越大便越是烦人,他是个喜清净的医者,可那顾於眠三天两头上房揭瓦,不是半夜林中藏,便是清晨不见影,成日在他身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说得他烦透了……
都是那帮隐卫惯出的逍遥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