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情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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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胃之感。

    “呕……这药味也太浓了吧……”

    他捏住鼻子,蹙起眉头无助地望着严卿序。

    严卿序这会手中活也干完了,于是又近前拍拍他的肩,温柔道:“於眠,你先忍忍,我这有几块酥糖,喝完再解口。”

    言罢他从怀中拿出个油纸包好的酥糖点心来。

    “听话,良药苦口。忍忍便过去了。”

    顾於眠深叹了口气,一仰头,连着“咕咚”几声,那药遽然见底。他饮尽后赶忙用手捂住嘴,生怕将药一并吐出去。

    见状,严卿序赶忙替他掀开糖纸,将糖递了过去,顾於眠却没接,只凑近严卿序的手,含住那酥糖一角,叼了过去。

    这一举动让未料及的严卿序一惊,只是他赶忙藏住眸中慌乱,垂下手去。又听得帐内传来一声重重叹息,顾於眠已含着糖瘫坐在了床榻上。

    顾於眠天生上扬的嘴角这会已弯了下去,他露出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含糊开口问:“常叔……我还得喝几次?”

    “每日一次,先喝个半个月看看吧。”常?眼见的心情舒畅不少,这会正颇为得意地煎着药。

    “严公子,您来帮我把药给端到外头去。”

    严卿序点头应了,只又同顾於眠偏头笑了笑示意离开,旋即端着药稳稳当当出去了。他不知,那常?一直盯着他笔挺颀长的背影瞧,眼神晦朔。

    他方一出帐,常?便低声凑至顾於眠跟前问了句:“你和那严公子很熟识吗?”

    “哈哈哈??常叔您问的什么话?我们皆已是交心的兄弟,怎还能问熟不熟识?”

    “是么?交心,还是交心?”

    “什么?”

    “没什么……但我可提前同你说明白了,崽子。”常?把手在衣裳上擦了擦,“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瞒我,听懂没?”

    “我什么时候瞒您啦?”

    “啧……你听着就是了。这年头,哪怕你有八百个心眼子,有些人还是得特别提防着些,懂不懂?”

    顾於眠不知常?意指何方,只先乖乖点了头。

    后知后觉的情愫生于一片灿烂与迷蒙中,尚为飘渺烟云所阻。倘他看的清晰,后日就不当为之张皇失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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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发去寻血蝶巢穴的前日,顾於眠一整天都在思索布局者的意图。他理不清那贼人引他们入山的缘由,倘使他们不愿叫炼毒一事败露,本该趁早断了溪中毒的源头,而不应傻子似的留下蛛丝马迹供他们去寻。

    但他也清楚,添九百姓如今困于鹿砦围成的营中,若不能医好身上怪病,便根本不会等来烽冼城门大开的日子,那城中百姓也至今仍如芒在背、坐立难安。

    只是这溪水之毒不遮不掩,世家名医数不胜数,制出解药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可一旦解药制出,制尸仆的秘方也再难藏住,如此情况下,不利的可是制毒之人。

    那该如何是好?

    惟有赶尽杀绝而已。

    他的猜测并非十拿九稳,却明白那制毒人冒不起这险。

    那营帐中的玄卫并不多,方青?同方?作为谢家的领头玄卫一般忙于府中事,不可能无时无刻守在添九。奈何添九的老弱妇孺众多,几队府兵都忙活着煎药端药,一身疲惫,护卫的重任乍一瞧,好似都落在这营帐中的安晏三将沈吟离身上。

    可沈吟离来此是治病救人的,要让他一人兼多职,他亦分身乏术,纵有再高强的本领也无法独对突袭的刺客。

    于是待严卿序和谢尘吾走后,他又同江念与交代了守营一事。其实不告诉谢尘吾于严卿序,也并非他信不过那二人,只是要戏演得真些,总不能少了唱戏之人。

    击鼓鸣呐,便是要看客瞧得欣喜。

    更何况,他本非光明磊落的大善人,正因为清楚十五族中人最喜动些不干净的手段,多疑方成了他的心病。

    纵使他信得过谢尘吾,也未能信谢家所有人。虎狼柴犬藏得深,他便也做昏晦间躲掩之人,暗中较量,岂不公平?

    在毒于添九彻底扩散开前,疫病之事无人上报,也未尝有人发觉,若偏说谢府无叛徒,实在有些自欺欺人。谢尘吾一叶障目,他却是身在山外看得清清楚楚。

    再言之,步家毒草白纸黑字写着往这谢地送,谁批了这桩见不得人的买卖?那些毒草去向如何?他就是问谢尘吾,谢尘吾也定是答不上来。

    满身傲骨者生在了龌蹉家,便怨不得沾一身腥。仔细护着自己难得的干净,别连心都黑才好。

    话说到底,他们均是有过命交情的兄弟了,何苦互相为难?

    顾於眠也无奈,但十五族乱种是百年前埋下的,他们后生也只能顺着这条道闷声走到黑,甭管前方是祸是福。

    他终究是动了私心,不愿叫美玉轻易碎裂,因而小小棋局,他藏去了严卿序和谢尘吾的影子,要的便是他俩置身事外。

    他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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