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第3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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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舞?无惨在打开门的那一刻,差点以为你死在那了。你蜷缩在角落里,紧紧地贴着墙壁,好像这样可以带给你一些安全感似的。头发散乱地披下来,遮住了你的脸庞。那件华贵的长衣拖曳在地上,金色的发冠散落在一旁。
听到他开门的声响,你才缓缓地抬起头,一张苍白而惊惶的脸庞映入无惨眼帘。
怕黑?无惨脑子里不由冒出一个疑问。明明你之前还没这个毛病,他把你整夜整夜地扔在无限城,也没见你吓成这个样子过。
你慌慌张张地想要站起来,但衣裳繁复而厚重,你又全身使不上力气,刚攀着墙壁撑起身子就踩到衣角,一下子脱了力,狼狈地栽在无惨面前,雪白的长发散落得一地。
你看起来十分狼狈。当然,在无惨身边的时候,你大多数时候都是很狼狈的。
无惨摘下了手套,用冰冷的手指托起你的脸颊,你瑟缩了一瞬,然后在他的眼神逼迫下不得不停下来,仰着脸任由他打量你。
现在无惨得以好好地观赏你的脸庞,和以前相比确实变化了不少。当然,你看起来仍然是美丽的,但那是属于非人的美,无惨还记得你曾经有一双漆黑得像幕布一样的眼睛,总是蒙着一层水光,盈盈欲泣,看起来娇柔而怯弱,好像随时在那等着人欺负你似的。
但现在,你的眼睛看上去是光滑而苍白的大理石,瞳孔蔓延出纤细的纹路,这双眼睛乍一看之下更接近于节肢动物。
当然,这是因为喝了累的血。无惨轻嗤。
这也算是累特有的能力吧,孩子气地自欺欺人,外表的改变根本说明不了什么。无惨从没有想过要改变你的外貌,不管是你刚变成鬼时琥珀色竖瞳的模样,还是拟态时彻头彻尾的人类外表,对无惨来说都没有差别。
因为不管是什么外表,你的【声音】从来都没变过啊。
“你不感到羞愧吗?”无惨问你,这并非质问,只是单纯的疑惑,无惨真心地觉得奇怪,“我早已知晓你的无力,但就连这样的事情也做不好吗?”
然后他对上一双真的像大理石一样无机制的眼眸,你不再用那种楚楚可怜的眼神去望着他了,无惨甚至可以看出来你正逐渐警惕起来,大概是因为他表现得不大体贴。
哦,对了。你失忆了。无惨想起来这件事,很随意地放开了你。你随着他松手的动作温顺地垂下头,雪雾似的长发遮住了你的脸,看上去像是恭敬地跪伏在他脚边。
“你总是摆出这副样子。”无惨冷淡地说,他将手套甩在地上,看起来实在是厌烦极了,“我真是,逐渐开始不明白到底为什么要让你活下来了。还是说,我之前对你太过温柔了?让你觉得只要摆出这副可怜的模样,我就会原谅你是吗?”
你盯着地板,只觉得心脏逐渐怦怦跳起来,一种莫名的,深重的不安从你的心底蔓延开。你面前的这个男人,明明你十分肯定,你们之间有着某种联系,那种联系深刻到即使遗忘一切,也会让你本能地去靠近他。
而鬼舞?无惨看上去也并不面目可憎,反而像个文雅的贵公子,他苍白的皮肤和柔软的黑发看起来仿佛平安时代风雅的公卿,眼眸细长,漫不经心地上挑着,任谁看他时都会觉得他不大好相处,这并不令人感到可憎,反而叫人忍不住去猜测是什么样的事惹他不高兴。
但你仍然感到恐惧,不知从何而来的恐惧让你在他面前一句话也说不出。
然后你听见他轻笑了一声。
“先把这不像样的姿态改一下吧。”鬼舞?无惨说。
他纡尊降贵地蹲下身,扯住了你的头发。
神明作证,无惨绝没有折磨你的意思,他一向是懒得做这些事的。只不过,他也没有想过要去让你好受一点而已。
你很久没有这么痛过了,沙哑的嘶叫声疯了一样地从你的喉咙里涌出来,无惨似乎是觉得你的挣扎很碍事,他把你按在地上,解开你的腰带捆住了你的手。你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嘎吱作响,从喉咙里涌出的血让你喘不过气,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肺部一阵一阵地抽痛。你的惨叫声很快就变成含糊不清的呻吟,血堵住了你的气管。
最后,鬼舞?无惨扔下被他撕碎的布条,垂眸看着面前已经重新拥有一头黑发的你,你的皮肤开始拥有属于人类的柔软与鲜活,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发白。
无惨说:“张开嘴。”
冰凉的液体滴滴答答地落到你嘴唇上,你混混沌沌地听从了他的指示,让那些血带着熟悉的血香味流进你的身体。无惨的血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剧毒,哪怕是他亲手转化的鬼也少有能承受住其中力量的,但大概只对你例外。
“你要回忆起来,我们才能谈论接下来的那些事。”鬼舞?无惨说。
疼痛被无限地拉长了,你的脸贴上无惨的大腿,布料柔软而冰凉,你的呼吸把那一小块地方打湿,或许还有眼泪。无惨没有推开你,他像是抚摸一只宠物似的揉了揉你的头发,手指穿过散乱的发丝不轻不重地揉捏着耳垂后的那一小块皮肤,然后你感觉到自己的大脑逐渐平静下来,像是一片空白的幕布,而无惨正往上面泼着颜料。
你闭上了眼睛,那些漫长的,漫长的回忆开始逐渐涌了过来,像冰凉的潮水将你淹没。那是多么久远的事情,久到你甚至都开始觉得陌生。
在雪地里蜷缩着把手指埋在雪地里的,瘦小而嶙峋的女孩;穿着华丽的红衣,在印着花与蝴蝶的屏风后举起折扇的少女;披散着长发,坐在倒错的大楼间的女鬼……
啊,你差点都忘记了,你并不是生来就是不得不噬人而生的恶鬼的。
而与生俱来的恶鬼正坐在你的身边,和你一起审视你的过去。
你穿着破旧的,不合身的麻衣。是粗葛制的麻衣,原本应该是夏季的衣裳,但冬季厚重的衣料是很贵的,家里又有那么多的孩子,母亲只能买来宽大的成人的衣裳,然后叠成几叠给你们穿,好叫它能增加一些厚度。
你发着抖,把扭曲的手指埋进雪里,肿胀发疼的手指很快就会失去知觉,开始透出僵硬的灰黑色。蹲在你身边,比你大一些的男孩握住你的手腕把你的手拉出来,捂进自己胸口。
“可以了,再冻下去手指会掉下来的。”他一边说着,一边搓着自己胸口的皮肤,让它更快地热起来。
“喂!叫你们去买盐来,在干什么!快点去啊!”男人不耐烦的声音从后面的茅草屋里传来,然后一个女人哀哀切切的声音响起:“不要,不要,我去买吧,那孩子的手受了伤呀。”
然后男人肯定是做了什么,那个女人发出一声尖叫,你想要回头,但那个男孩抱住了你的头,不让你看。
“那是谁?”无惨坐在你身边问。
“是父亲,母亲,和??”你停顿了一下,“和哥哥。”
“哦?你还有个哥哥吗?他后来怎么样了?”无惨饶有兴致地提着问。
“他死了。最小的弟弟生病了,我们买不起药,父亲说要将他丢到河里去,如果有人能捡起他来就会救他。”你静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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