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5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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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狱杏寿郎死去的这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天空是金色的,从地上抬起头向天上看,天上是金色的巨大的海洋。
为什么今天的阳光这么耀眼呢?
你在抬起头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冒出了这个想法。
它看上去毫无阴霾,不会因为有人作恶而灼热,也不会因为有人死去而黯淡。
炼狱闭上眼睛的时候带着笑意,他以往笑起来的时候总是神采奕奕,眉眼间就如同太阳毫无阴霾。死去的时候反而显得柔和起来,好像他以往扛在肩上的东西终于被接过去了,又好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他释然的东西,所以他一点不感到怨愤。
你看见有人跑过来,是善逸,他背着炭治郎的箱子。
啊对了,祢豆子也是鬼,在这种时候必须要考虑到她的状况,如果善逸不在就会危险了啊。
但是好奇怪啊,记忆里的善逸明明应该是金发的才对,为什么现在,你的眼睛里什么颜色也没有呢?
入目所见的所有东西,都像是掉色了一样,除了天上的太阳,它在你的视野里肆无忌惮地照耀。
善逸说列车上的人都没事,因为列车脱轨的时候,炼狱用了好多次剑技,把翻车的危害控制到了最低。
所以他才来得那么晚啊。可是为什么不再晚一点呢?再晚一点的话,猗窝座就会直接带着你离开了吧。
你听见有人在说话,但那声音听起来更像是悲鸣。
“我好不甘心……我才刚刚学会一点新的东西啊,为什么我连助战也做不到!我开始变强了啊!为什么啊……”
“说什么丧气话啊!人家可是说了相信我们啊!除了回应他的期待什么都不该想!”
“死去的人只会回归大地,就算哭得再响他也不会回来了……”
他不会回来了。
你茫茫然地四顾了一周,再次抬起了头。
人间的太阳已经落下去了,为什么天上的太阳还能这样毫不在意地照耀着世人呢?
炼狱的链鸦带来了后勤的隐。伊之助虽然对炭治郎说了不准哭,自己在被隐背起来时却忍不住哭了起来。炼狱的刀在昨夜的战斗里断了一半,炭治郎把剩下的刀用布包裹了起来,准备一起带给他的家人。
“刀镡会用来立碑。”隐的队员给你做简单的检查时对你解释道,来这里的隐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收俭殓炼狱的尸体,第二件事就是检查你的身体。在看到你平安无事时,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松了一口气,作为目前唯一介于人与鬼之间的实验样本,你的存在实在是太珍贵了。
你一直安安静静地跪坐在原地,随着对方的指令伸手,挽起袖子抽血,再解开外衣让对方听心跳,从始至终,你的视线都安静地低垂着。隐的队员解释之后,你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用低哑的声音问道:“为什么,用刀镡呢?”
“这个啊。”隐将试管放进背包带里,叹了一口气,“以前会有鬼闻着气味找到队员们的坟墓,把尸体挖出来吃掉,大家去祭拜的时候才发现坟墓被人破坏了。炼狱家也是鬼杀队建立不久就入队了的名门,这么多年来也遇到过不少次这样的事,所以后来墓碑下埋的就不是尸体了,只把刀镡放进去。
“不过已退役的队士们还是避免不了,年老之后被鬼报复吃掉的,死去之后的尸体往往也被啃食,有时候还会被故意扔到藤袭山附近。据说主公大人第一次去藤袭山的时候就看到了被扔在那里的剑士的尸体,他亲手火化了他们,那时候主公大人也才九岁吧。
“炎柱大人已经很幸运啦,至少他的骨灰还能放在家族的神社里。毕竟,不是谁都是炼狱家这样的名门的。”
你跟着隐他们回了蝶屋。其实也只是一个晚上而已,从你离开蝶屋算起,不过是区区十三个小时。
你们去了六个人,只回来了五个。
你浑浑噩噩地跟随在队伍的最后面,伊之助和炭治郎都伤得站不起来,伊之助还算是有精神,炭治郎却早就晕了过去,于是善逸一边背着祢豆子,一边照看着伊之助,时不时还得回过头看看你的情况,忙得一到蝶屋就眼泪汪汪地扑向蝴蝶忍诉苦起来。
蝴蝶忍笑眯眯地指使着他把祢豆子安置在自己的房间,她和你都是做身体检查的重头人物。然后她依次安排了炭治郎和伊之助的住处,和隐的医师讨论了一下如何处理炭治郎腹部的伤口,请小葵她们先准备好热水和绷带。
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才转而看向你。你站在人群之外,双手交握,安静地望着地面。你并不是在发呆,只是不知道现在应该露出什么样的表情了。
平安回来的你应该露出微笑,对蝴蝶忍说【我回来了,让您担心了。】,然后跟她去做身体检查,吃药,如果还有力气的话,可以去帮帮小葵她们。中午的饭不如就做南蛮渍吧,炼狱先生上次来蝶屋时带来了你拜托的柠檬和辣椒,他说你对料理感兴趣真是一件好事啊,如果有了想要做的事,人的生活就会越来越有劲的,他会好好关照你的,有什么想要的东西都可以拜托他。
晚上的话,可以看看炼狱先生带回来的书,忍小姐说既然炼狱先生这么热心,不如给蝶屋的孩子们带些故事书回来吧。说来有些害羞,明明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却还挺喜欢看这些画着奇怪插画的故事呢。
死去的人只要一朵玫瑰花就可以重新睁开眼睛,多么美好的故事啊。
蝴蝶忍朝你张开了双手,用力地抱住了你,她抱得太用力了,让你整个人几乎是踉跄着扑在了她身上。柔软的发尾扫过你的脸颊,蝴蝶忍靠在你的耳边,温热的气息铺洒在你的颈窝。
她说:“辛苦了,你也受伤了吧,痛不痛?”
你靠在这个比你还要小上几岁的女孩子怀里,由那一点划过你视线的靓紫色发尾开始,你的世界被逐渐染上了颜色。
你控制不住地开始发抖,心脏像是被什么揪起来,就连说起话来都像是喘不过气似的断断续续:“我,我好痛,忍小姐……我觉得好痛……”
“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蝴蝶忍轻柔的声音在你耳边响起,“我会去照顾病人,接下来的时间,由你自己来决定。”
你久违地穿上了细棉布的和服。蝶屋里的孩子们为了方便做事大多是西洋的打扮,病人的衣服也是西式的,方便打理。你看见这件和服之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似乎是无惨曾经给你置办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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