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番外宵暗之花鬼方团宠if(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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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地抱进怀里,几乎要以为他想把自己的骨头折断,血肉碾碎,连着灵魂一起吞吃入腹,好叫自己永远也离不开他。

    后来童磨也开始对这件事感兴趣了起来,给你送了一件巫女穿着的白衣绯裤,外层半透明的薄衣上用金线绣了大片的牡丹花。无惨鄙夷地说这是因为他路子不正,没有正经的巫女会打扮成这样,真正侍奉神明的巫女只以不加修饰的高洁为傲。

    童磨很惊讶地“哇哦”了一声,说无惨大人原来您是相信神明的吗?立刻被无惨把头揪了下来。

    你换好了衣服走出来,正好看到童磨的脑袋砸到你面前,于是微笑着帮他捡起来,走回无惨身边,把头递给因为看不见而到处摸来摸去的身体。你说:“无惨大人即是我等的神明啊。”

    童磨哈哈哈地笑起来,无惨看了你一眼,等他把头安回去了,无惨也懒得管他了,只是把书递给了你。你之前问过一句他平时在看什么书,他就让你坐在他身边,把那本诗集念了一遍。

    “诗总是要比长文有意思的,写诗的人模棱两可,读诗的人也心照不宣,搬弄着词句玩些花样,最后人能领略到的,都是自己想看到的东西。”无惨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看不出他喜欢读诗,虽然他的书架上除了医书外最多的就是诗集,他说完之后还问你,“你又看到了什么呢?”

    你翻着书页,有些艰难地领会着那些对你来说更像是花纹的外国字,勉勉强强地读懂了这是一首歌谣般的叙事诗,讲一个身世漂泊的舞女,她如风中之花,水中的草,既受人追捧又随波逐流,人人都爱她,所以她也不被任何人所爱。

    鬼舞?无惨将这首诗读给你听是意有所指吗?失忆的你不知道,你只是真心实意地感叹着。

    “真美啊。”你抚摸着那些微微倾斜的字体,心满意足地叹息,“她被爱着呢。”

    无惨神色复杂地看了你很久,然后伸手抽回了书。

    从这以后,他看完的书都会给你看一遍,有时是诗集,有时是物语,如果有你看不懂的外文,他也会平静地教导你。

    而今天是一册游记,并不算晦涩,所以无惨把书给了你就走了,留下你坐在原地看书。童磨倒是没走,只是也不再来跟你说话了,在只有你们两个的时候他时常会这样,连表情也懒得做出来。你们俩坐在一起的时候,颇像两具琉璃烧的人偶。

    你从来不去问童磨,不管是他围着你问东问西,还是像这样面无表情地躺在地上望着上方,一直到你把游记看完,童磨都没有动过一次眼珠子。

    你拿着书对他微微弯腰行礼,示意自己要走了,童磨的眼球在眼眶里随着你的动作转动了一下,他眼睛很大,又水又亮,眉尾却微微下垂,怎么看都有几分委屈的可怜模样,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时,会觉得他看起来像是被你欺负了一样。

    但你并不觉得他是在装可怜,你想这是他的习惯,就像他以前对你说人们喜欢看见他人的悲伤。于是你想了想,拉起了自己的衣袖对他说:“那么,大人,我这便要去侍奉神明了。”

    然后你看见童磨的眼睛盯住了你,然后逐渐晕染开涟漪般的笑意,轻薄地浮在水面上,他说:“明明是穿着我为你找来的衣服,却要去侍奉别的神明吗?”

    “因为您并不想当我的神,您带着这件衣服来让我离开您,所以我只得另寻出路。”你说。

    “我不想当你的神吗?”童磨问你。

    “是的,您不想拯救我,也无需我的侍奉,所以您只希望我早些离开。”你说,大概很少有人能看出童磨的这一层意思,因为他总是情绪最外露的那一个,换个人来只会觉得他是喜欢你,只有你知道,他谁也不喜欢。

    你猜对了,童磨躺在地上笑了起来,他舒展开手脚,像孩童似的毫不在意礼节:“是啊,我想要你离开我。因为神不需要博爱的信徒。”

    童磨想笑,因为他虽然说出了这句话,却不得不承认你总是在与人打机锋时无师自通。是啊,你说得没错,他不需要你。因为博爱的理应是神明,凡人只应该接受。

    “但我很欢迎你偶尔来玩的哦。”童磨对你挥了挥扇子,看着你对他微微躬身,消失在鸣女打开的门扉里。

    后来妓夫太郎和堕姬也送了你衣服,而且非常多,几乎要比黑死牟之前给你准备的衣服还多了。你在房间里打开箱子,入目所见全是深深浅浅的红色,料子当然是好料子,不管是织染还是刺绣的手法都相当高明。

    堕姬好像是还在生气,站在门外不肯进来,是妓夫太郎帮你换的衣服,他明明是个男人,给你穿衣服时却十分熟练,腰带打出了很漂亮的结,头发也梳得很好。你换完衣服侧头去看镜子里的你时,会很讶异地觉得自己像是花街里的游女一样。

    你说这句话的时候妓夫太郎的手停顿了很久,最后才为你整理了一下腰带,打开了房间的门。你慢慢地走出去,对着外面不耐烦地双手环胸的堕姬笑了一下,堕姬愣愣地看着你,然后眼泪突然就落了下来。

    “堕姬大人?”你不知所措地想要上前用衣袖为她擦眼泪,却被她发脾气推开了,但用的力气也不大,你甚至都没被她推后几步,还是一伸手就能碰到她。

    于是你顺势抓住了堕姬的手,轻声问她:“您这是怎么了?”

    堕姬哭起来就没有一点美艳的样子了,像个迷路了的孩子,妓夫太郎摸了摸她的头,说:“因为她很想你。”

    他深深地看了你一眼:“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可是花街的时候你们一直待在一起,堕姬看起来也不喜欢见你。你有些疑惑起来,就看见堕姬抬起脸,带着眼泪恶狠狠地说:“我会每天都过来的。”

    你不知所措道:“诶?好,好的?”

    堕姬进一步提要求:“你要陪着我。”

    “如果无惨大人与黑死牟大人没有叫我的话……”你委婉道,陪着堕姬倒是没什么,但这两位都不是可以商量的人。

    堕姬咬着嘴唇瞪了你一眼,不情愿地说:“除了这之外,都得陪着我。”

    “嗯,好的。”你微笑起来,“我会换上衣服等待的。”

    不管是谁来看你,发现你穿着他们挑的衣服时总是会很开心的,但如果偶尔有人撞上了,气氛就会突然紧张起来,这种时候你就会很乖觉地去换上无惨准备的衣服,反正,是不会有人敢对他有意见的。

    虽然是他们送了你衣服,但更多的时候,帮你穿衣服的是一直留守无限城的鸣女。

    “男人们都会喜欢为女人挑衣服的。”鸣女淡淡地说着,把一件水蓝色的外衫搭在你肩膀上,看它衬不衬你的肤色。

    “您也喜欢吗?”你将头发捋到另一边,偏过头对她笑起来,“在给我穿衣服的时候,您会比平常要开心一些呢。”

    鸣女顿了顿,淡淡地说:“是,因为你穿什么都很合适。”

    “是这样啊。”你点了点头,

    然后你托童磨帮忙买了新的和服。鸣女总是穿黑衣,但她皮肤雪白,应该也是穿什么都很合适的。鸣女看见那件衣服的时候沉默了许久,问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说:“鸣女大人说看见我穿新衣服会开心,我也是一样的,为鸣女大人挑新衣服的时候,我也会很开心。”

    鸣女慢慢地移开了视线,轻轻拨了下琴弦,放在面前的衣服就“呼”地消失了。

    后来无惨给你取了一个名字,他说你总要被人称呼。你无可无不可地配合了他:“那么,要叫什么呢?”

    “笼??”他刚吐出几个音节,又硬生生地止住,面色难看地盯着面前的书页。

    “织?”你好奇地重复那几个音节,“我的名字是织吗?”

    无惨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书页突然说:“笼姬和杏,你更喜欢哪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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