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疏远她(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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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央虽师从大儒偃师齐,却并非聪慧剔透之人,也不知这位声名显赫的大儒瞧上她什么,收在身边亲自教授多年。当姜央半夜身穿薄衣,偷摸立在院中吹寒风时,她不禁感慨,她果然不够聪颖,又想出个笨办法,有愧于夫子对她的悉心教导。
西京没有宵禁,远远传来热闹的爆竹声,夜空中炸出一朵烟火,姜央望着那乍然一现的花火,才知晓子时已过,元宵节至。
她从脚边采出一团白雪,在手中搓出一个胖大的圆球,展颜一笑,“母妃,元宵安康。”
将那拳头大的元宵好生摆在一片净雪上,她想了想,又捧雪搓了一个,端在手心一看,较之前那个略小一点。姜央拿它往地上一滚,滚到两手都兜不住。
她笑望着那颗大“元宵”,轻轻道:“你也元宵安康。”
今夜冻完这一遭,她怕是无法吃下明日的汤圆了。
晨时,姜央的院子闹腾起来。她这风寒来得凶猛,烧的神智都快涣散了。真不枉费她咬牙吃下那么多冷风。
她病的厉害,先赶过来的是辛夷。
一见那红烫如虾爬子的脸,辛夷骇得两步奔来,刚搭上她的脉,身上灼人的热度险些把她逼退,“好好的,你怎么病成这样?你这是吞了三斤雪啊?”
她吞不下三斤雪,倒是喝了三刻风,大差不离。
“哎呀,你这得用猛药,可你脾胃受不住,那……只能给你备药浴了。”辛夷拉开医箱就要写方子。
一片滚烫盖上她拿笔的手,姜央期期艾艾望着她,小声请求:“你……能不能先不要治好我?”
她没敢说自己是故意病的,否则辛夷该是要生气的。
辛夷瞠目结舌,“哪有有病不治的?”见她欲言又止,问:“你……想做什么?”
姜央半垂下眼,轻咬着下唇,讪笑着,“左殊礼不肯见我。”
辛夷了然,她看着姜央这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叹道:“他若不肯,你除非病入膏肓陷入垂危,否则他是不会来的。”
姜央心下黯然,现在的他果然硬得下心肠。
不过好歹她将辛夷骗了过来,遂问她:“左殊礼是不是……生了什么病?”
辛夷一顿,道:“没有。”
否认的很快,姜央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道:“前几日我见他……不大对劲,状似疯魔,难以自抑的模样,与正常人不同,他真的没有什么隐疾?”
她将他发病的模样仔细描述了一遍,辛夷听完,半垂下眼,只说:“他本就阴晴不定,性格乖戾狠绝,你想多了。”
“那……”姜央追问:“那……他为何会聘你入七皇子府?”
辛夷曾提过,她师从神医鹤厌,医术精湛,擅长疑难杂症,非一般医师可比拟。
辛夷道:“我师父本就是周国人,自他云游之后,我承接了他的衣钵,并且……”辛夷不愿多说,简短道:“我师父曾对他兄长有恩,我又需借他权势查件事,就留在了府里,还能躲清净。”
她说的滴水不漏,姜央直觉他们有事瞒着她,可为何要瞒她?
姜央想不明白,对于左殊礼的顽固不化,她没了辙。
她怎就没继承母妃的智慧,偏跟了父皇,生了个愚钝脑子。
辛夷见她这模样有几分可怜,心生怜悯,问:“你为何非要见他?”他们二人相处也不甚愉快啊。
“他躲我,我就想见他。”
姜央看似温吞,却有副倔脾气,这倔劲到了左殊礼身上,总会不由自主体现得淋漓尽致。
否则她当年是怎么拿下这块冻石头的。
辛夷观察着她,只觉她前几日城墙上那一跳,将她跳的脱胎换骨,再不见往日颓靡模样。
原来这才是她真实模样。
看似乖顺,实则逆反,且是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顺来逆受,不自知的骗人入圈套,再配上这张千娇百媚的容貌。
辛夷心底“啧”了一声,甭说她不是男子,她身为女子都情不自禁想贴近。
辛夷忽然明白左殊礼为何不肯见她了。
如今她正值病弱,脸颊烧的一片绯色,烧出春水般的脆弱风情,娇柔不见造作,言语还藏着股韧劲,那双天然含水的眼直勾勾望着她,但凡再多一次恳求,辛夷的心防就要裂了缝。
辛夷不敢再想,忙收回眼,世间最怕藏在人群里的精怪,一个不留神就给勾走了魂。
她深深在脸上抹了一把,抹去心里那些不着边际的遐思,重新正视她,沉下声来:“你这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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