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被戳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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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故弄玄虚,姜央一时套不出他的话,此时掌事娘子请求入内,打断了二人。

    左殊礼漫不经心道:“将你们楼内最好的首饰都呈上来。”

    身为西京最大金银楼的掌事,极有眼色,早早备好了珍货,小二们鱼贯而入,将东西一一摆上。

    左殊礼略扫了一眼,微微蹙眉,神色第一次出现迟滞。他目光投向姜央。

    姜央只是笑,民间坊间之物,甚少能比肩宫中匠造所出,左殊礼没来过金银楼,自是不知。

    姜央不忍拂他带她奔走半日的好意,随手指了枚簪子,道:“就这个吧。”

    左殊礼盯着那簪子半晌,忽而问:“你喜欢这个?”他再是不熟女子所用之物,但看姜央日常所戴,也知这簪子配不上她。

    “喜欢到论不上……”姜央没必要在这类小事上敷衍他,但也不愿诉诸自己体贴他的辛劳。

    他在外是假亲切,可她却是真体恤。

    左殊礼闻言,捏上自己的眉头,掩住心烦。

    他终于感到一丝疲惫,霍然起身,“回府。”

    姜央没脸没皮的问,“簪子不买了吗?”

    左殊礼见她这嬉皮笑脸的模样,一时没了脾气,他轻叹口气,对掌事娘子道:“簪子包上,送去七皇子府,余下的……”

    他扫了眼,着实瞧不上眼,便道:“金制的熔成金饼,宝石另外装好一并送过去。”

    哪有来金银楼买金饼子的?姜央“咯咯”笑出了声,笑得前仰后翻。

    左殊礼直接拉起她就往外走,似给她瞧了笑话,被她笑出了恼意,忽而又厉声对掌事娘子道:“那簪子也不留了,一起熔掉!”

    入了马车,姜央笑声依旧未停,不过短短半日,姜央情绪几番起伏,终于在左殊礼这找到了快意。

    犹记上一次他吃瘪,还是她胡搅蛮缠他,不小心扯下他衣袖之时。

    他也是这般,又恼又羞,一副拿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无奈。

    那是她第一次觉得,这如冰雕一般的人,是活的。

    姜央伏在他腿上笑出了泪,左殊礼静静看了她良久,忽问:“不躲我了?”

    一句话又将她打回现实,忙要躲开,肩膀又给人摁了回去,头上听他淡淡道:“何必躲呢……”语声悠悠,这话不知是说给谁听的,却像一根针,戳穿了多日隔阂。

    何必躲呢?二人你争我躲的拉锯,似欺骗自己与对方的拙劣伎俩,彼此心知肚明,表面仍旧强装,短短一句自问,就将这坚持从半空中打落而下。

    姜央忽然有些累了,她伏在他身上,没来由生起一股困顿,仿若多日以来内心的纷争,莫名沉入了心底泥泞。她固守紧握的执着,好似得到片刻喘息。

    她此时舍不得毁掉这片刻的喘息。

    “左殊礼,我困了。”

    她不再喊他“兄长”。

    墨发被人轻抚,耳边飘来曾经熟悉的喃喃细语:“睡吧,姜央,回府便不用害怕了……”

    他不再唤她“妹妹”。

    姜央阖上眼,悄悄将眼泪藏入他的袍服……

    ……

    接连几日,左殊礼带着姜央在西京城闲逛,有趣的无趣的地界,都踩了个遍。

    二人自成默契,在外兄友妹亲,私下依旧相处疏淡。

    不同于往日的冷淡,彼此间似缠上了一根透明的弦,只要不去碰,心弦便不会动。

    左殊礼看姜央的目光,愈发难以揣摩,他常不经意的凝视她,陷入沉默,那种沉默似冬雨前的宁静,莫名令她担忧。

    犹如此时,左殊礼的目光又攀了上来,似缭绕云雾一般,裹在她周身挥也挥不散的缠人,连下方戏子抑扬顿挫的唱腔都无法惹走分毫。

    落芳楼是整个周国最负盛名的戏楼,明明是他口中的“有趣之所”,可萦绕她的目光实在烦人。这么好的戏,她一句都未听清。

    “你不是带我来听戏的吗?为何一直盯着我。”姜央双目圆睁,漂亮的眼里都是恼。

    左殊礼毫无被抓包的尴尬,淡然一笑,“不影响。”

    此地乃西京最大的戏楼,他们坐于二楼雅间,劈开的一堵墙正好瞧见楼下戏台。两侧挂着垂帘,帘子挂得甚是讲究,既可遮蔽下方与外间窥探的视线,留出来的缝隙又恰好能瞧见楼下戏台,且视野极好。

    姜央指着戏台上扮相华丽的戏子,问:“那他刚刚唱了句什么?”

    “‘惊觉相思不露,原来只因入骨’(注1)。”明明一句普通戏词,从他口中念出,跟句酸腐文人写出来的情诗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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