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不嫌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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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不能承认,他一直想杀左殊礼,才引得左殊礼的反击。他若道出与左殊礼私底下的纷争,就破了他十多年来温润如玉的表象,若说他与太后之间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又会得姜央怨恨。太后是姜央的仇家,他身为手足兄长,怎可与虎谋皮?
他太过于执着维护风光霁月的面貌,反而令姜央起了疑。是他见姜央穿了左殊礼的衣服,怒火中烧才让他一再失了理智,掉以轻心。
见他欲言又止,姜央的心冷了下来,自他与左殊礼的不和摆上明面,她愈发看不懂他了。
他若如实相告与太后之间的谋划,姜央只会觉得他身为齐国臣子,身不由己。
可姜临夜心中有鬼,什么都没说。
对话戛然而止,两人相对而坐,各自思绪万千。
姜央迟钝并非愚钝,许多事并非无感,只是不愿细想,毕竟待她好之人屈指可数,有时她宁愿做一只井底之蛙,只念着他们的好。
她能无条件包容左殊礼的所有缺点,自然也能包容所有待她真心之人。
可是,姜临夜为什么没有如实相告?
当真是二人身份不同、立场不同,从而产生了隔阂?
看着姜央逐渐悲伤的神色,姜临夜意识到这一局,他输得彻底,不仅没有将人带走,还失了她的信任。
他埋入阴影,许久,道了一句,“妹妹,无论我与左殊礼之间有何矛盾,但我从未想过伤害你。”
是啊,姜临夜所想所谋,从未伤害过她,他一直极尽所能的对她好,她不该责怪质疑他的。
可事到如今,他依然不肯给姜央一句交代,到底是为什么?
她该不该在意?
姜央沉默良久,忽而莞尔一笑,故作轻松道:“哥哥自是不会害我,是我着相了。”
姜临夜却从她笑容中看出,她心底已被埋下了种子,只怕哪一日这种子破土发芽,转而反噬绞杀到他身上。
姜临夜捂上伤口,喟然轻叹,“哥哥身在荆棘之中,许多事身不由己,阿央会怨怪哥哥,也是自然。”
姜央并未像往常一样安抚他,只轻轻笑着:“阿央理解,哥哥自有哥哥的难处。”
姜临夜往日扮弱的手段不起了作用,神色顿时阴沉至极。
曾经满心信任的兄长,好似藏着许多她不知晓的秘密,每个人都有无法与人言说的秘密,姜临夜自然也有。
可她为何觉得多年熟识的人,变得有些陌生?
姜央心底突然生起一丝疲惫,她不愿意再与他深究下去,望了眼天色,徐徐道:“我会让营中军医重新为哥哥处理伤口,哥哥先好生休养。”
她缓缓起身,姜临夜想留住她,手伸至半路,一见她身上左殊礼的衣衫,又嫌恶的停在半空之中。
而姜央已两步离远,她侧首道了一句,“哥哥,阿央自是信任你的。”说罢,掀帘而出。
待脚步声远去,姜临夜骤然掀翻桌案,眼底怒意横生。
她若真信任他,临出门前就不会说出那一句话,倒像是安他心及说服她自己的劝言。
左殊礼真是好手段,到底给姜央灌了什么迷魂汤,引得姜央一再怀疑他!
胸口怒火不断翻滚,伤口崩裂而开,刺鼻的血腥味盈满整个营帐,他望着不断颤动的灯火,一如心底狂乱的躁动。
须臾,他收了怒气,邪邪而笑。
无妨,左殊礼有张良计,他有过墙梯,好在姜央只是生了怀疑,并未与他产生嫌隙,往后该是换个法子来跟他交手了。
姜央心事重重回了营帐,垂目沉思着,似是忘了榻上还躺着一个人。
见她这副模样,左殊礼唇角勾起一丝笑,便知自己的目的已达到。
可她一直想着姜临夜的样子,着实令人讨厌,伸手一招,“过来些。”
姜央未听见,身形未动。
左殊礼眼眸缓缓一眨,本欲下榻的动作一顿,转而握拳盖上自己的嘴,嘶声咳了两声。
沉闷的咳嗽撕裂了她的思绪,见左殊礼面色苍白,忙两步过来扶他,嘴上怨怪道:“你还带着伤,乱动什么。”
关切之意溢于言表,连带着将他欺骗她之事都抛之脑后。
左殊礼任由她扶入床榻,一手将人也揽了进来,姜央惊呼一声,想挣扎又怕弄疼了他,没好气道:“你消停一些。”
左殊礼头埋在她怀里,虚弱道:“你去了这么久,留我一人在此无人照顾,你倒是将所有心疼都给了姜临夜。”
照顾他的鲁继和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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