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写日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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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又对她笑了笑。遥想祁歌手术的那天,这个词条在一众热搜中大获成功、脱颖而出的时候,阿远还在惴惴不安地担心祁歌离死亡到底有多近。
她当然去查过这个病。
网页翻了好几页,没有得到什么让人乐观的结论。
如果,她在想如果,祁歌有一天真的……走到了生命的结尾,会不会怪她呢?
会不会觉得她冷漠无情,配合公司打造这些吃人的热搜,为他的命卖了好价钱。
她当即很想立刻就去找程书仪,然后由程书仪来冷静理智地告诉她:这只是工作而已,她不做别人也会做。祁歌活着做不到的事,死了做到不是也很好?
我在想什么!阿远猛然从离谱的幻想中清醒过来,为自己对程书仪的不礼貌脑补而疯狂内心致歉。
热搜的效果很好,舆论里同情和理解居多。
然而一份完成得不错的工作后面是接踵而来的更多工作。
忙碌之余,阿远再次联系程书仪,问到底什么时候能见面。
“我周一回去,”程书仪答道,“你下周哪天有空?”
“几点?”
“?”
能让程书仪被惊讶到,也算她阿远的本事了。
几天后去机场截堵程书仪之前,阿远先去过一次医院。
当时祁歌状态很差,陷入昏睡还没醒,鼻子下面连着氧气管,一双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额头上还贴着退热贴。
“发烧了?”阿远戴着口罩小声问祁歌的妈妈。
“一直发烧,血压也不稳定,”祁歌妈妈一说话眼圈就开始红,“他很疼,还一直说没事。”
阿远听得叹了口气:“祁哥是这样的。”
她只来得及稍微劝慰了祁歌的妈妈几句,便匆匆打车赶往机场。
周一,恰好是公司确定的消息发布时间,阿远想着自己无论如何总要先一步跟程书仪说。
但她想了很多种说法,没有一种能称得上“合适”。
车子靠近机场时,天空一点点暗下来,窗外的树木化作黑色的影子飞掠而过,阿远是真的觉得尝到一点绝望的滋味。
怎么办呢,在她有限的人生里从没经历过这些,没人教过她如何传达这种消息,如何接受这种消息,以及……如何面对这种消息。
正要去见的这个人,她会有一个答案吗?
阿远对自己不由自主地想要依赖程书仪的惯性而感到更加绝望。
她跟程书仪之间的联系,其实只有祁歌而已。
只有群里面偶尔的聊天、开玩笑喊出的爸爸妈妈、偶尔的顺手投喂……在迪士尼里他们可以做一家人,上演永远不会成真的童话。
可是回到现实,抛开中间的祁歌,她们原本就是没什么共同话题的两个人。
在机场坐在程书仪的对面,接完那个来自高姐的电话之后,阿远是真的怔愣了很久。
久到程书仪差点以为那边传来了什么噩耗。
“不是……就是……”她急着开口时才发现呼吸有点颤抖,有水滴从脸颊划过。
程书仪已经非常贴心地给她递了纸巾。
原来不是因为她空白了太久,而是因为她哭了。
“程姐,祁哥没事。”阿远对程书仪说。
就在不久之前,祁歌坠马受伤之后,她在电话里对程书仪说的第一句也是这个。
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恍如隔世。
“……没事?”
“对,高姐说他的家人跟公司说了,今天报告出来,医生说是什么……炎症,假瘤?不是绝症的那种……当然也不是说立刻爬起来就没事了,但是不用那什么,化疗什么的了。”
一句话让阿远传达得磕磕绊绊,程书仪竟然听懂了:“脑胶质瘤是会被误诊成炎性假瘤,是病理结果出来了?”
“啊对对对,”阿远简直想翘大拇指,“程姐,我不知道理解得对不对,就是……祁歌是不是不用死了?”
程书仪轻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