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第58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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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楼隔着门板听了一会儿动静,确认周辽已经熟睡,应柏轻轻下楼。他原先只跟秦思勉提起心莲和采花树的渊源,现在不得不提起阿定,说起有人连续闯入她家里。
霍宁提醒秦思勉:“你嘴真要严点儿啊。”
秦思勉赶忙点头。
楚天阔:“那这样说,周辽他爸爸...应该就是这个包工头。”
“是有这种可能。”应柏调出心莲原主人的照片,把电脑推向楚天阔,“你看一下,这个人可能是周辽的父亲吗?”
楚天阔对周辽的父亲印象非常浅淡,邹云升不怎么跟他提起家里长辈的事,据说他和邹守明离婚不久后就失踪了,那时候她也还小。
至于相貌,还是前段日子跟周辽回家祭祖时看到他们家老宅的几张压在桌子玻璃下的老照片才知道的。
她摇摇头:“不是。”名字、籍贯和模样都对不上号,而且相去甚远。
“呃...”秦思勉听周辽说他爸年轻的时候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这人差得也太远了,整容都救不回来的那种。
应柏点点头:“这个人才是心莲的真正主人。”
肖君原去世前一年他曾经见过他,后来再听说他的消息时他已经入狱。心莲于他而言算得上是一种可以带来增益的法宝,该是他们代代流传的东西。但这个人没有后代,五年前也死在监狱中。
最后一次见到他心莲还在他身边,那就是说应该就是在那一年中,心莲从他手上转移到了周辽父亲的手上。他依旧认为周辽父亲应该是不理解心莲价值的,不然怎么都不会这么轻易地送出去。
那个死去的小偷或许认识周辽的父亲,如果周辽将来想要追问有关心莲或是他父亲的事,估计得从这里下手。
楚天阔沉默着听完,轻轻道了声谢。
风岐从院子里溜达进来:“你们不饿吗?”反正她饿了。
霍宁从后厨带了几份盒饭过来,随口聊了两句,风岐这才知道,自己在秦思勉口中已经成了姑获鸟。
她瞟秦思勉一眼,秦思勉先是赔笑,到后头腰杆子就直了起来:“那你还骗我那八百万呢!”
“你就老骗我!我小时候就不长记性,现在还不长记性。”
风岐拆着一次性筷子包装:“瞎讲八讲,我小时候骗过你吗?”
秦思勉一脸愤愤地开始控诉她。
那时候《倚天屠龙记》风靡全国,他课间跟风岐学台词:“好看的女人会骗人,晓得吧?”
风岐点点头,认真跟他说:“其实好看的男人也会骗人。”
除此之外,面对秦思勉“我还能跟谁玩儿”的疑惑,现在的风岐跟小时候的她给出了同一个答案:“那你跟人妖玩儿呗。”
秦思勉叫道:“你果然记得!”
风岐无语:这谁猜不出来?
秦思勉说她那时一本正经信誓旦旦:“人妖就是这世上最诚实的人,从来不会说谎的那种。”
他信了,回了家在饭桌上摇头摆尾:“妈,我要跟人妖玩儿。”
楚天阔捂着嘴险些呛出来,霍宁放下了筷子。
“后来呢?”风岐好奇起来。
秦思勉抹了抹眼角,后来当然挨了一顿好打,他妈边骂他不学好边拿他的卷子问他怎么又考成这样。他哭着说那话是风岐教的,第二顿就成了真打,骂他为了逃避责任竟然还敢嫁祸给风岐。
风岐直笑:“你好惨...什么时候啊...”
“就那天、那天...”因为他“嫁祸”了风岐,第二天早上送他去上学的秦瑜还把他拎到风岐面前逼他道歉,“就礼拜五,我姑说第二天带咱们几个去上海野生动物园来着,你记得不?”
他家里本来都说为了惩罚他撒谎不带他去了,还是风岐站在校门口给他求的情。
“哦哦哦,我记起来了,我说在动物园你怎么不理我呢,那我不还给你讲笑话儿逗你呢吗?你都不理我。”
“你那讲的是笑话儿吗?”秦思勉伸直手臂,给几人绘声绘色讲起了那个以手臂伸出去还有没有来分辨猎豹花豹美洲豹的冷笑话。
风岐只记得那天秦思勉一直气鼓鼓的,一直不搭理她,还是晚上大人买了几个炸鸡腿叫他给她送过来才和好的。
“哎你看,你现在不就能分清了,”她现在可不知道该怎么分,谁知道那时候是从哪儿听来的,“你不得多谢我。”
“我谢谢你啊,你那时候还让我把手伸出去试试呢。”
“那你伸了吗?”霍宁问他,秦思勉迟疑了一会儿,那时候外面是性格温和的猎豹,他确实有点好奇,不过车边绑着铁丝网,他也伸不出去。
应柏一面吃饭一面时不时望着风岐,她一直没有看他,也没有吃几口饭,笑得眼角泪光闪烁。
他从他们的对话中想象着她小时候的模样,甜蜜与酸涩此起彼伏。
那个时候的他如果出现在她面前,或许像个路边衣衫褴褛的乞丐,她看都不会看上一眼。不,她的心肠那样软,或许也会和在上海时一样,会对他伸出援手。
但他不愿她见到那样的他,那样不堪与落魄,被人来回驱逐,犹如丧家之犬。
不,这个词也不对。
“丧家之犬”的前提是有家,他连家都没有。
他从未认为这是一个问题,有没有家,有没有家人好像对许多人来说很重要,但这许多人里面没有他。
目光落在她的小臂上,耳边她的声音骤然离去,四周嘈杂喧嚷,他什么都没能听清,人就已经起身迈开一步。
“风岐,这是什么?”她的衣袖宽大,撑着额头或是做动作时袖子会落下,露出一截完整莹润的小臂。他坐在她对面,起先不是太明显,本以为是颜料或是笔油,但只看了两眼,他就已经反应了过来??那是血痂。
人走近了,血痂愈发清晰,她的小臂内侧有许多道齿痕,用的力气很大,全留下了深刻的血痂。从角度算,那是她自己咬的。
看清的瞬间,他的世界天旋地转,眼前阵阵发黑。他数不清究竟是多少,失焦聚焦几番往复。
风岐的左臂本撑在额头上,被应柏这样一握,脸险些栽进饭盒里。
霍宁同样看清了那一处,刚要冒一句:“你又咬?”但看着风岐的脸色她赶紧闭了嘴,楚天阔震惊地看着霍宁,不敢作声。
秦思勉惊道:“什么情况?咋弄的?”
“你为什么要...”
风岐挣开应柏的手站起身:“应柏,你是在管我吗?”
“我…”
“摆正你自己的位置可以吗?你现在还不是我男朋友,哪怕将来有一天我真的跟你在一起了,也轮不到你来管我的事情。”话说完,她端着还剩一半的饭盒抓起筷子进去了。
应柏僵立原地,秦思勉来回看着正要去追,霍宁咳了一声,示意两人一道端着饭盒跟她走。
??声中,应柏岿然不动,宛若一尊落满尘埃的石膏像。
小楼一共五间卧室,楼上三个楼下两个。风岐刚才占了一间,三人便走进了另外一间。
门刚要关上,外头又传来脚步声,紧接着风岐的声音响了起来:“应博士,请你不要打扰我。”
风岐抱着包,臂间挽着风衣,面无表情地从应柏身侧绕过。
应柏抬步跟上,却被霍宁身侧不知道怎么窜出去的秦思勉张臂拦了下来。
楚天阔和霍宁愕然对视:秦思勉什么时候还能跑这么快了?
“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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