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真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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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那一轮月亮是我眼中的第二月,”他一字一顿,“你才是,唯一真月。”这话落进耳朵里隔了几秒风岐才反应过来,她破涕为笑:“第二月讲的是真妄同源好吗?非要分什么一月二月?”
她闷在他胸前说的这番话,他垂眼对着她冒起绒毛的发旋笑。他当然知道,但是他就要这样理解。
稍稍与她分开,牵起她的手按在胸口,他微微俯身,望入她怔忪的眼:“风岐,我要这样和你说,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
风岐骤然抽回手,仓皇向外张望一眼:“我、我出去待会儿。”她跑得很快,像受惊的鹿,没两步就消失在院墙边。
他立在原地,微微缩起左手,掌心里残留着的她的温度缓缓消散。没多久,压抑的哭声丝丝缕缕绕过院墙,在他身遭织作茧。
秦思勉的声音十分锐利,瞬间穿破这个茧:“孟极!”
应柏抬头看向秦思勉房间的纱窗,因为有了依照,听上去确实很像“孟极”这两个字,第一个字介于“孟”和“木”之间,后一个字很短促,极快的“几”一声。短短半分钟,他已经听出来秦思勉叫声里的惊恐与无措,还有哭腔。周辽房间的窗户应当没有开,他只能听出来里面也有人声。
他犹豫两秒,快步走去院外,将风岐牵了回来。他要上楼查看,还是不放心把她一个人留在黑漆漆的院外。
她没有作声,也没有抗拒,皮肤或红或白,像个精致易碎的玻璃娃娃。
进了客厅锁好门,应柏脚步上楼。他像用肉垫走路的猫科动物,黑影一闪,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风岐眼前。
风岐的手无意识地后抓在客厅玻璃门的把手上,银白色的门锁被灯打得反光,亮出一股腥涩的铁锈味。
直到手机里进了一条消息,风岐才回神。
霍宁:【秦思勉这动静可真够大的。】她原本睡着了,正好起夜。
“你姐是真累了,没醒。”霍宁去完卫生间洗手出来悄声道,知道应柏已经上去,她踏实回去接着睡了。
楼梯逼仄昏暗,应柏坐在自己房间与周辽房间中间的那堵墙前,秦思勉的声音轻了下去,但出现了新的内容:“你们别吵了、别吵了...”
“孟极!”
“孟极!”
左侧是周辽的声音,有轻轻的抽泣声,时不时重复一声“孟极”。
应柏左腿盘着,右腿支起,右臂就撑在膝盖,手揉了揉眉心。
几不可闻的“啪”一声,楼梯灯亮了,他听到了她的脚步声。同她对视的一瞬,她距离二楼还在三层台阶,她停在那里扶着墙看了他一会儿,这才继续走完剩下的台阶。
她给他递来一张湿了一半的纸巾:“给周辽试试吧。”
他看着她伸来的那只手,她的手骨肉均匀,与他触碰时柔软温暖,但打在脸上,依旧是锋锐的一声响。
他不愿让她看出自己的不情愿,只垂眼接过,微微一点头。
她的另一只手也伸了过来,向上空摊:“我想去院子里待着,不会出去,把你的甩棍给我,有危险我会叫,可以吗?”
??
晨光熹微时,风岐挣开应柏的怀抱,挂起跟他的电话,独自走回安宁之家。
听筒里只有她轻浅的呼吸声,十分钟后,他听出她走过草地、石阶、木板,随着一声关门声,她说:“我到了。”电话挂断了。
小楼的钥匙一直都在他这里,后来被她叫下去时他才想起来这件事。门被他反锁,她是怎么出去的?那间门被周辽闯破的房间窗户给了他答案??翻窗。
她下楼后,他耳边两人的声音此起彼伏,但都渐渐转悄,他曾从自己的房间向下望过几次,她坐在院子正中,坐在这户人家本就有的一张木质旧躺椅上,反披着今天带出来的由他洗好还给她的那件深绿风衣,脚边是两个啤酒罐,还有一罐拿在她的手上。
她的眼泪对周辽无效,将这个答案用消息发送给她,她只回了一个【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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