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7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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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北方入秋得早,如今太行深处,目之所见,皆为深秋颜色,不少树都成了光秃秃的枝桠,眼看着就要入冬了,气候也一天比一天凉了起来。
山下有一座草堂,名为“返璞学堂”,既是张玄清的隐居之处,也是他施教于人的地方。
学堂并不大,由三三两两个茅草屋拼凑而成,勉强能分个前后院,前院是教学之地,后院则是生活场所,张玄清打了个木匾额,用狂草写下了“归真”二字挂在院前。
沈岁宁在归真居疗养了半月,每日都能听到学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与山间的虫鸣鸟叫相伴,确也配得上张玄清所谓的“返璞归真”之妙。
张玄清隐世前,曾是名震天下的大才子,如今隐居山间,竟也有不少人慕名前来拜师。
可张玄清这人性情古怪,人家带了白银细软、锦衣玉器来拜师求学的,他一概不理,反而是一抱着只大公鸡来找他指点一二的稚嫩学童,他很爽快便收了人做徒弟。
沈岁宁每天和那只天不亮就嗷嗷打鸣的大公鸡大眼瞪小眼,结下了很深的仇怨,她时时想着要把这只大公鸡给炖了。
张玄清有一得意门生,名为陈最,字千澈,年方二十,生得白白净净、斯文儒雅,与邋里邋遢、行事癫狂的张玄清形成鲜明对比,一点也不像是他能教养出来的学生。
陈最每日按时打扫前后院,给公鸡喂食,顺便也盯着沈岁宁,防止她一不留神就把那大公鸡给宰了。
沈岁宁清晨便起来打坐,到晌午时半睁开眼,陈最还在扫她面前那块地,她气极,踢了一把树叶过去,讥讽开口:“这块地都让你翻了几番了,怎的?打算撒种子种稻谷啊?”
陈最时常被沈岁宁奚落,他也不恼,乖乖把树叶扫进畚斗里,不厌其烦地解释:“夫子说了,这只大公鸡过几日要还给人家的,不能炖。姑娘若想吃鸡,小生可以下山去村民家买几只过来。”
沈岁宁冷笑,“你家夫子连饭都快没得吃了,哪里来的钱去买鸡?”
陈最停下扫地的动作,托着下巴认真思考了片刻,“姑娘若要吃,自然是问姑娘讨。”
“……”沈岁宁气笑两声,刚要开口,陪同在旁的灵芮就大笑起来,“我们少主可是只铁公鸡,一毛不拔的,你还想管她讨到钱?”
陈最走到沈岁宁面前。
大概是常年养在这山里,没怎接触过旁人,二十岁的陈最看着仍旧是孩童心性,干净纯粹,他一脸严肃地看了沈岁宁片刻,突然冒出来一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既是如此,这公鸡更加杀不得了。”
听了这话,灵芮都愣了一瞬,随即发出尖锐的爆笑声。
沈岁宁:“……”
半月前,沈岁宁身上的蛊虫吐出来之后,昏迷了两天两夜,醒来之后内力尽失,好在有护元丹在,她身子调养好之后,内力也在慢慢恢复当中,如今气色上佳,已如常人一般。
贺寒声和沈彦早早便离开了云州,说是要送贺长信的棺柩回京,并没有等她,沈岁宁睁开眼的时候人便已经在归真居,身边只有灵芮和张玄清在,连沈凤羽都被带回去了。
如今她身子恢复过来,便也想着尽早回京。
沈岁宁去向张玄清辞行的时候,他吃醉了酒,正和陈最争得脸红脖子粗。
这让沈岁宁颇有几分意外,她笑着上前,顺手从桌上抓了把瓜子,问:“一向陈生是最~尊敬夫子的,今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陈最张了张嘴,泪眼汪汪的,强忍着委屈提醒沈岁宁:“那是种子,不是瓜子。”
“……”沈岁宁赶紧吐出来,把种子放回桌上。
张玄清喝了酒,身子正热着,与陈最争吵了一番后,下意识想解开身上破旧的衣服散散热,又想到旁边有女子在,便止了动作。
他板着脸,不由分说地告诉陈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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