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76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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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就为了辅佐这么个狗东西,他手底下死了多少弟兄?你要反他,你一个小姑娘,你拿什么反他?反了他之后呢?谁来当皇帝?届时天下若又乱起来,受苦的不还是些平民百姓?”“这些都是后话,若真到那一步,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沈岁宁向来不愿纠结尚未发生的事情,便转移了话题,单刀直入地问:“皇帝为什么要贺侯爷死?他既知朝中已无纯臣,贺侯爷是他亲妹夫,他死了,皇帝又有什么好处?”
“因为他有病!”
张玄清冷笑,大骂出声:“他就是个畜生!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妹夫?他为了笼络部下,连自己的亲妹妹都送得出手,你指望他对一个没有血缘还功高震主的妹夫有什么血缘之情?若不是有太后在上面压着,靖川他们一家早已死了千万遍了!”
沈岁宁愕然看他。
察觉到自己失态,张玄清咳了两声,平复了一下心情,“你和你爹一样,都是重情重义的人,自然理解不了皇帝家的无情。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姊妹血亲,兄弟手足,在权力面前都是虚妄。他是皇帝,他想要谁死谁就得死。”
这有些超出沈岁宁的认知,她缓了片刻,又问:“您刚刚说的这些事情,贺寒声他……他知道吗?”
“我不清楚,”张玄清伸出手比划了一下,“我离开华都的时候,他才这么高,十几岁的少年人,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那时他跟他父亲在很多事情上就开始有了分歧,允初那孩子是个倔脾气,靖川性子又急躁,他俩一吵起来,允初便要挨一顿好打,我当初可没少给他们家当和事佬。”
沈岁宁想了想,换了个问法:“那以您对他的了解,凭贺寒声对朝政的敏锐度,他会不会猜到什么?毕竟这几年,他一直没放弃过追查贺侯爷的死因。”
张玄清沉默了一会儿,“我不清楚。可凭我对他的了解,这孩子的性子与他父亲极为相像,赤诚刚烈、忠肝义胆,他身上还流了一半李家的血,便是真的知道了他爹的死跟皇帝有关,那到底也不是皇帝明文诏旨亲口授意的,他难道还能去为了扶一个旁的不相干的人,反了自己的亲舅舅?”
两人双双沉默,片刻后,沈岁宁站起身,把藏在身后的酒葫芦放在张玄清面前,“我会让人再送两车酒上山,算是我赔你的。明日便立冬了,您也该换件厚些的新衣裳。”
沈岁宁拍了拍手掌,外面陈最便抱着两件新缝制的衣服走了进来,跪在地上,低着头不说话。
那衣服用的是极好的布料,虽不是锦缎能比的,但大约是能从山下村民手中能买到的最好的布匹,虽然缝制的手法粗糙了些,但一针一线,皆是来自学生的反哺之情。
“这衣裳是陈生赶了几个夜亲手缝制的,”沈岁宁在旁边替陈最开了口,“他既有心,想来劝也是劝不明白的。夫子何不让他自己去尝试,将来若真是撞了南墙,必然就晓得您的苦口婆心了。”
张玄清猜到他想做什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只顺手拿起一旁的毛笔狠狠敲打着陈最的脑袋,一个字没说,起身走了。
陈最跪着跟了几步,看着张玄清的背影,泪眼婆娑地看向沈岁宁:“沈姑娘,夫子好像还是不同意呢。”
沈岁宁看着张玄清的背影,想到昨日他说他当年也如陈最这般跟夫子据理力争,如今时过境迁、物是人非,当年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