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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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新年之际,衙门都下衙落锁封印了,再开得是节后了,所以没有邸报,也没有朝报透露京师大雪,只有民间的一些小报流通,写着:“京师大雪,蔽日遮天,路人互不相见,鸟不得栖息。”或是:“京西即有落雪,木杪皆垂,折枝散于路旁。五日不晴,西山皆为雪幕所罩。”诸如此类,后来史载称:“嘉禾雪灾”。过年得祭祀,在李家祠堂,祠堂前的石砌台阶被雪覆盖,只有几块被踏实的脚印留下清晰的痕迹。李氏族人们都穿着厚厚的棉袄,手里捧着香烛,冻得缩着脖子,却还是恭敬地站在雪地里。
李家族长是个已过古稀之年的老人,头发胡子全白了,他穿着一身浆洗得发白的长袍,手里拿着祭文,声音沙哑地念道:“先祖垂恩,庇佑子孙;天降大雪,愿风止息,粮食常盈。今我李氏族人,困于寒雪之中,房屋倾颓,粮食将尽,恳请先祖显灵,上苍垂怜,佑我族人平安度过此劫...”
等祠堂祭祀的仪式流程都结束后,众人都散去后,有些还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闲聊,有些庄里的老一辈是知道李家那糟心事的,有些庄里后来移居安置的或者是一些新嫁过来的媳妇,甚至李家的小一辈不太懂这些的都围过来听故事。
那老头捋着自己的苍髯娓娓道来,给小辈们讲述着一个引人入胜的故事:
“开国初年,中原大地刚从战乱的硝烟里喘过气,几户姓李的人家沿着河支流一路归心似箭,终于回到了当初这个生养自己的地方,有些两鬓斑白的老妪直接放声大哭,那哭声的力量贯穿人心,影响着周遭的人,哭声逐渐扩散开来,一波接着一波,此起彼伏连绵不绝,有些人家归来发现自己家的房屋还住着别人,被当成了无主的资产处理,被官府重新划拨了。
因为李家归来的人数众多,当地的里正没法处理,只好报给了县令,县令派了县丞和文书,县尉过来处理,只得协商重新划分房屋田产。
归乡的李家宗亲们,只得先挤挤凑合着睡过渡下,等都安置的差不多了,众人先去给先祖扫墓,烧纸,那撕裂人心的哭声不绝于耳听得在庄里的其他人家都害怕的心悸,有些人感同身受也哭了一场。”
年以耄耋的老人用枯如枝干的手抬起拐杖,变换着指着方向示意,接着说道:
“那边靠在水塘的叫前塘李家,占了庄后缓坡的是中丘李家,守着山崖的成了后崖李家。刚归乡时,断壁残垣的房子还不少,几户人凑在一块儿,捡来烧坏的砖瓦、伐了些树,硬生生盖起几间土坯房,等后来有余力了,族人齐心协力在村子中央平整出一块地,立了座简陋的祠堂。
李氏祠堂上挂着一块李氏祠堂的匾额,还是从柴房里找出来的,差点被人当柴劈了,就是祠堂里当年的族谱遗失了,不知道是被烧了,还是流落在何处。
而这三家其实是一家,得从他们祖上说起了,大李是原来族里出了名的壮实汉子,他刚娶了邻村的姑娘阿秀,朱红的双喜纸还没从门上揭下来,就来了征兵的官差。
那时阿秀肚子里已经揣了大李的骨肉,一开始寄了家书过去还收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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