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回(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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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肉，偶地之厚也；上有耳目聪明，日月之象也；体有空窍理脉，川谷之象也。人体骨肉肌理，五脏六腑，筋脉血流，皆可对应周天星辰，星辰共鸣之节点，谓之：星窍。”（注）“所谓小循环，便是以人体为微观宇宙，激活、连接、运转体内星窍，产生能量共鸣，并以此能量修行的法门。与大循环法不同，小循环法所用之能量，生于自身，循于自身，用于自身，源源不绝，循环往复，我称之为：自力更生大法。”
石?算是听明白了：
大循环法的修行者，是个大号充电宝，吸纳天地灵气的过程就是从外部充电后为自身所用；小循环法的修行者则是个小型发电机，自产自销。至于“星窍”的原理，听起来似乎和武侠的穴位经脉有些类似。
石?：“也就是说，若用小循环法，无需灵根灵脉也可修行？”
墨?点点头：“小石头精还不算太笨。”
石?长吁一口气。不管怎样，总算有个努力的方向了。
墨?：“星窍与周天星图对应，天罡三十六，地煞七十二，合一百零八窍，分四境：隐曜、贯通、归虚、钧天。四境满，可达大循环法七境最高的大乘境，与大循环法乃是殊途同归。”
石?大喜：“具体修行的法门是什么？有秘籍吗？开窍的顺序呢？需要吃什么灵丹妙药吗？”
此言一处，墨?脸上又出现了那种“幸灾乐祸”的表情，指了指桌上的死鱼，又指了指石?的肩膀，托着腮帮子，等着石?反应。
石?脸皮抖了抖：“难道??每次开窍都要被咸鱼戳一次？”
墨?哼了一声，“你想得美。活体银虬百年难得一见，这条是你二师姐好容易寻得来的，能用在你身上已是不得了的机缘……”说着，墨?撇了撇嘴，“你这小石头的皮肉着实坚硬，连天火都劈不开，废了整整一条银虬才勉强开了一窍，真费劲儿。”
石?：……
原来上次的天火是原本是劈她的。
“那……后面那些窍要咋整？”石?问，“还有别的方法开窍吗？”
“不晓得。”墨?双手一摊，“走一步算一步咯。”
石?：“……”
你这师父到底靠不靠谱啊喂！
墨?眯眼：“你那是什么表情？”
石?皮笑肉不笑：“相信您老人家的表情。”
墨?挑起眉梢，“适才，你一拳击碎我的法阵之时，心中作何想？”
想你死！
这句话石?当然不敢说出来。
听到现在，她已明白了墨?之前种种行为的缘由，暂时剔除了墨?的BOSS嫌犯身份，自然不能得罪这尊大神，想了想，换了个委婉的表达：
“只是想赢罢了。”
墨?长长“嗯”了一声，慢慢坐直身体，“我且问你，若有一日，你遭遇强敌，实力悬殊，但又不得不战，你待如何？”
墨?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尤其是那双蓝紫色的瞳子，让石?想起了那一双令她无所遁形的魔月。
石?知道这个问题很重要，需要谨慎回答，但认真想了想，其实也不必想太多，因为她只有一个选择。
石?：“战！”
墨?：“可能会死哦。”
是啊，可能会死哦……
石?暗暗叹了口气，目光穿过袅袅茶香，飘向窗外。
一缕日光落在窗棂上，薄如暮烟，似乎一阵风就能吹散了。但石?知道，这一抹看似柔弱的光，来自于那颗与天地同在的恒星，越过浩瀚宇宙，掠过无数星辰，穿透苍茫天空，才来到了这里。
石?笑了：“战，或许能生。不战，必死。”
墨?大笑，笑得整张脸都展开了，“有趣有趣。”顿了顿，又问，“小石头精，你觉得你如今优势何在？”
石?认真想了想，“耐打，速度，力量。”
墨?点点头，“适才我与你对练之时，发现你的招式毫无章法，仅凭玄璃族本能对战，以后与人打架定是要吃大亏的。我有一套拳法，与你甚是合适，今日就教授与你，如何？”
石?精神大震：终于等到了！传授秘籍的经典剧情，忙抱拳高呼：“多谢稀呼！”
墨?从袖中掏出一团光球，轻轻向空中一抛，光球在空中渐渐变大，变亮变形??
石?激动地盯着，心道不愧是大祭司，武功秘籍的形态都这般高端??看这大小和光泽度，莫非是投影视频教学？
空中的光团打着旋儿落了地，卟叽、卟叽两声，幻化成了两个圆头圆脑的草头娃娃，身高和石?相当，眼睛是黑曜石，一个头上开着小蓝花，一个头上皆是小红花。
石?：这啥？
“从今日起，就由他们教授你拳法。”墨?打了个哈欠，随手挥了挥，两只草头娃娃架起石?，叽里咕噜冲出了九心斋，斋门砰一声关上了。
石?左边看看小蓝花，右边看看小红花，四只黑溜溜的石眼睛水灵灵地盯着她，气氛莫名有些尴尬。
石?干咳：“二位，怎么称呼啊？”
小蓝花胸口浮出一个“甲”字，小红花则是“乙”字。
石?赶忙施礼：“见过小甲，小乙。”
两只草头娃娃似乎很满意这个称呼，退后两步，也朝着石?施了一礼。
“请问，”石?跃跃欲试道，“我们要从哪里开始呢？蹲马步？梅花桩？”
话音未落，小甲碗口大的拳头砰一声砸在了石?的眼窝子上。
石?顿时眼冒金星，脑仁嗡鸣，直直倒地的瞬间，另一只眼看到小乙头顶上方浮现出一串草和花瓣拼出的字幕：
【从挨打开始】
*
小剧场：
石?：这个师父果然不靠谱！
注：
参考书《春秋繁露》?董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