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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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好,好,”兽大夫耐心重复了一遍,“还有,我上头说的这些,盐、酱油、葱姜蒜等都别放,人吃的调料,五畜最好别吃。”虞嫣手一顿,“有时候,家里吃剩的饭菜,我总给它吃……”
兽大夫笑,“哪家养土狗不是这样养?但养伤特殊时期,能仔细些就仔细些。”
去菜市口的路上,虞嫣没忍住算了一笔账。
按兽大夫说的膳食养如意,一个月得花约莫一二两银子。
给如意采买食材,做饭送饭,往返于开宝街和蓬莱巷之间,会占据她白日做糕点的一部分时间。糕点少了,进账盈利就跟着少,再算上给官府的市税和夜市摊位费。
原本她是打算再过两个月就盘个铺子的。
从陆家带出来属于她的嫁妆和私房钱、在蔡府做帮厨的酬劳、卖朝食和糕点的积攒……眼看就能够撑起一个铺面,却不得不推迟了。
虞嫣脚步一顿,拐了个方向,往更近的碧涛客栈去。
她怕再碰见赏金客被纠缠,留在的押金和两套换洗衣裳都没打算去拿,现下不一样了。
掌柜听她说明来意,立刻啪嗒啪嗒地拨算盘,一边结算押金,一边道:“昨夜儿没见娘子回来,三楼那俩人也没有跟着回来,可把那小子愁坏了,一早上就来我这叨叨,被我支去搬货了。我就说嘛,身份和户籍都是白纸黑字写清楚的,出不了大事。”
掌柜说的那小子,便是她经常投喂糕点的跑堂伙计小哥。
虞嫣心里一暖,拿了押金,拜托掌柜转达她平安的消息,走出了碧涛客栈,路上时不时回头看,烈烈骄阳当空照,把行人晒得面有菜色,像脱水卷边的绿叶子。
街上人人奔忙,无人留意她,无人尾随她。
她轻轻地呼出一一口气,去了一趟菜市口,才回到蓬莱巷。
那两人应当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没错,肯定不知道。
艳阳高照下的这份笃定与心安,随着乌金西坠,暮色四合,无声无息散了。
更夫敲响了第一更铜锣,昭示入夜。
虞嫣被吓得一颤,检查了第三遍院门的门栓。待沐浴过后,她没有换寝衣,而是套上了能够外穿的衣衫布裙,就这么躺上了床。枕头底下,还垫了一把剪刀。
没有如意的夜晚,任何动静都放得极大。
隔壁婶儿和晚归的丈夫在吵架,怪他“挣了钱不知道拿回家!”
厨房窗格挂了两串干蒜,风一吹,碰得微微响。
车轮子轱轱辘辘地经过她院外,不知是巷子里头做什么买卖的人从夜市收摊了。
虞嫣睡不着,脑海里演练了三四种被歹人翻墙入室的应对办法。
始终觉得,最重要是能大喊出声,能闹出动静来。
外祖家左边是婶儿,是她小时候就熟悉的,嗓门大脾气急,但心肠很热。
右边……右边本来是个整天酗酒赌钱,动不动就打骂他儿子的铁匠,后来铁匠死了,他家里唯一的儿子不知影踪,她从脱离陆家第一日回来,就没见右边邻居的门开过了。
此外,对面的几户都算眼熟。
巷道里家家户户挨得紧凑,有事儿喊一声,就能来支应。
虞嫣迷迷蒙蒙,似睡非睡,不知时辰几何,心跳忽地乱了起来。
“笃。”
“笃笃。”
“笃笃笃。”
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规律的声音,不是蒜串撞在窗格上,是有人在敲她的院门。
她翻身坐起来,摸到一面一敲就哐当哐当响的旧铜锣。
是外祖父年轻时候在军巡铺子当差留下的。
虞嫣趿拉绣鞋,带着铜锣来到院门后。
“是我。”
门外人好像听见了她鬼鬼祟祟的脚步,率先出了声儿。
虞嫣脑海里浮现了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