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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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殿豁然开朗,浮现三千阶梯,云雾与灵鸟齐飞,金莲生玉椅。那上头,似乎坐着个人。
身后使从猛将其踹倒,让她老实跪着。
她倒吸凉气,只觉地砖甚硬,见周遭之人皆瞪来,这才掀起眼皮,心道自己莫不是被所有人讨厌了?
这般想着,就听外头有人喊道,“她留不得了啊!”
“偷了仙来宫的鸡也便罢了,圣君圈儿里的猪我也不说了,今日我竟在她屋中找到这些......你瞧瞧,什么九阴白骨爪,绝世阴毒水?”
“这是她养的男宠手册!看啊,都已经九本,整整九本,写都不下了啊!”
“还有这,这是她上个月偷的钱……天呐,她简直是要把老夫家底掏空!”
“……”
偷钱?
男宠?
什么劳什子男宠?
温扶冬眉心跳得厉害,她何时干过这档子事?
白胡子老头义愤填膺,张嘴又是通数落,嚷得悬天之人连连闭眼:“你们倒是吵闹。”
他目光落下,忽看来,“你是……”
殿内静默,温扶冬将头埋更低。
“鄙人二弟之女温扶冬,圣君您见过啊。”此声近着,才觉是将自己捕来之人。
“原来是她。”圣君道,旋即颔首,“你便是温砚之小女……小三?”
“临潼山弟子惨死之事,你有什么想说的?”
有人厌她,有人陷害她,血脉亲缘愿她入狱,到了仙来宫更遭人人喊打,重生为心脏病便也罢,竟还是个脑子不太正常的?
温扶冬简直头痛,欲开口,却听那人道:“你,抬头。”
忽而凉风过耳,那黄袍之影方还悬于天梯之上,转眼至身前。
金黄长袍越过人群,绣着莲花暗纹,停伫身前,瞧她不语。她将头埋低,未尽却在无言,又宛如多年前相谈,勾起遥远回忆。
他眼睛微眯,看着温扶冬,想起什么,许久没说话。
温扶冬低垂的头,瞥见他藏于衣袖,紧握的手。他像是害怕,又像是期待,许久,才松放。
她也想过,如若再见杨慎,会是何心情。
将他掐死,送与自己陪葬?还是好生折磨,偿还血仇。
杨慎骗她,算计她,害她背负骂名,她也曾悲愤、怨恨,恨他所为。她以为自己是恨杨慎的,眼下也应是。
可是没有。
她的心情无波澜,比想象……要平静许多。
三年以来,这是二人首次再会,她认出对方,杨慎也能凭感觉,立马怀疑。她以为会有很多话想说。
而今,却只余低头无言。
她不曾抬头,那张脸已浮现识海。
“温扶冬?”圣君低头而视。
“是。”
“好些日子没见过你了,没想到都长这么大了,抬起头来,让本君瞧瞧。”
温扶冬屏住呼吸,身后人群如鸦鹊静默,话中几分试探,不知该不该动。
见她无所反应,圣君沉默须臾:“本君叫你抬起头。”
身旁之人忙推她,四目相对,男人眯着眼,显然神思其外。
“怎……怎么了圣君?”有人大胆问。
平日里总见圣君和蔼喜笑,犯错也不过宽容从轻,还未见他这般严肃之态,不知该女有何特别,竟比杀人问责还要重要?
他摇摇头,闭眼:“无事,从前未仔细看,如今我瞧,温家小女竟有些眼熟。”
透明金线自他袖中飞出,缠绕温扶冬食指。
“你,是温扶冬吗?”
一时人皆不敢言,殿内便压抑极了。
温扶冬指尖微动,传来痛意。
她垂眸默然,有些想笑。
九年相伴,真心相付,换得死无全尸,没人比她更了解此人。
他的卑劣,他的可憎,外表公正与内心腌?。
三载未见,他老得快,那双眼也愈发难藏。
只是可惜,圣君老儿,你怕是不认得姑奶奶我了。
“还是说……”温扶冬抬头,瞧清他嘴型。
你不是真正的温扶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