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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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做大动作的时候，腰部肌肉总是隐隐作痛，本来应该再做一次筋膜刀康复，但他并不想去。轻微的长痛和超强的短痛之间，江?选择了长痛。
他向来是很能忍痛的，装作若无其事时可谓天衣无缝，连资深街舞老师阿wen没有看出来。
阿wen抱臂靠在墙上，姿态慵懒松散，镜子边缘只有他一道帅气的剪影，认真地盯着江?的舞蹈动作。
江?学东西够快，记忆力也好，每次都能迅速掌握技巧要领，动作流畅自然，完全没有初学者的生涩与笨拙。
他身段绝佳，肢体格外协调，柔韧而充满力量感，跳起舞来非常有感觉。
阿wen总觉得江?应当是有基本功的，是个练舞的好苗子。
但江?丝毫没意识到自己的天赋多么遭人嫉妒，非但没有钻研街舞的耐心，想学的东西也完全不与艺术沾边，常常令阿wen眼前一黑又一黑。
练了几天街舞后，发了个一言难尽的团播给阿wen。
他要学发牌舞。
而且学得比街舞认真多了。
一周后，舞室内。
江?手指夹着一张纸牌，‘嗖’地甩了出去。
纸牌平行旋转着飞出去，在半空中打了个旋，短暂地停留了瞬息，掉到了另一边，没有再飞回江?手上。
回旋飞牌失败。
江?不满意地‘啧’了一声。
阿wen撑手坐在地板上：“网上那个发牌舞，牌扔出去就扔出去了，没有再接回来的，那是导播切的镜头，好像从一个人手里飞出去，到另一个人手里。”
江?看了眼阿wen，抬手又甩出一张纸牌。
这张牌犹如飞镖暗器，直直切着空气飞出去，‘噔’的一声扎在阿wen手边的苹果上。
阿wen忍不住笑：“你这一手不比学擦边舞帅多了。”
江?没说话，甩腕飞牌连发，啪啪啪又是几张牌，全都落在相近的位置，直把苹果扎成了刺猬才收手。
阿wen鼓掌：“卡牌大师。”
江?在某些事上会有种特别的执拗：“别人能不能接到牌我不管，我就要接到。”
阿wen嘴也蛮毒的：“跳个擦边舞还要融合武技，你要考研啊。”
江?威胁般夹起张牌，作势要暗杀阿wen。
阿wen见识过江?飞牌的准度，立刻抬手挡在自己面前，讨饶道：“我好歹算你半个师傅，你这是欺师灭祖，要杀头的！”
江?随手扔了牌，勉强放了阿wen一条生路。
阿wen切开橙子递给江?：“吃点橙子消消火，最近天都转凉了，怎么你的火气反倒越来越大。”
江?满脸不高兴：“运气不好。”
阿wen点点头，表示同情：“是挺倒霉的，之前没听说谁在直播间吐了下舌头，就被管理员狠狠制裁的。”
江?面无表情：“还没吐呢。”
这事儿说起来都离奇。
江?和粉丝说好会在身上打个钉子，那天从舞室出来后，就在阿wen推荐的穿孔店打了个舌钉。
穿孔师手艺娴熟，照完灯在舌头上没血管的地方一扎，就把舌钉装好了。
江?都没感觉到痛。
蓝青色的舌钉像块宝石，含在嘴里还挺好看的。
结果就在江?准备给粉丝看舌钉的时候，他直播间突然被封了。
江?直播是不露脸的，要拍舌钉就得先调整摄像头角度，只对着鼻子下面的小半张脸拍。
他也忘了自己当时是如何表述的，竟让审核员误以为要拍‘下面’，屏幕瞬间就黑了，喜提15天小黑屋。
申诉数次未果，他就认命了。
江?之前又没有直播经验，不知道要弄个小号换着用，现在整个账号被锁定，连备注都改不了，开小号也无法引流。
事业严重受挫，江?气得晚上睡不着，整个人浑身散发着燥郁的黑气，又没事可做，天天来阿wen舞室用纸牌射苹果。
阿wen建议江?找个班上，帮他介绍了个在电影院卖爆米花的夜场兼职。
江?吃了两天爆米花，糖分补充到位，心情明显好转，只是不知为何，这几天又开始心烦了。
江?斜觑阿wen，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他所说的运气差，并不是指直播账号被封这件事。
自从叶宸答应掷出圣杯就视频后，他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敬香掷杯。
没想到这么多天过去了，竟然一个圣杯都没有掷出来。
这委实不太对劲。
哪怕不讲玄学，只从概率的角度讲都不该这样。
江?怀疑叶宸是不是偷偷做法了，但叶宸说他不信这些，也不知道去哪里做法。
没有做法都能这样得到妈祖娘娘的偏爱，要是会做法那还得了？！
虽然叶宸是江?的贵人，但江?还是希望妈祖娘娘能更向着自己一些。
因为他真的很想和叶宸视频。
无论从哪个角度考量，人不会，至少不该一直不顺。
许是否极泰来，在江?连续掷出四个哭杯、四个笑杯之后，终于在第九天的清晨，掷出了一阴一阳的两枚杯?。
是圣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