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文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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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东宫还有良娣?自己的“夫君”有小老婆,文简的第一反应竟然还挺开心,起码深宫中有人一起寂寞。
几个女人在一起八卦聊天打牌做戏,日子也就没那么无聊了。
可惜三缺一。
谁料夏萤接着又道:“还有萧良媛,李良媛,高良媛,还有那个孙承徽,独孤昭训!”
文简:还有惊喜?
“这么多?”
夏萤道:“娘娘,我知道您不开心,可咱们东宫已经算得上冷清了,按制,东宫女官该有五十八人。当今圣上还是储君时,宫里伺候的更是有近百人,太子殿下他……”
她小心地察言观色,然后才道:“殿下他不重女色,娘娘更应该在他面前大度一些。”
文简笑了笑,语焉不详地道:“若是喜欢的人,自然还是希望一夫一妻的。”
可她根本不喜欢李元祁,更不在乎他有多少老婆。
夏萤道:“咱们东宫也是一夫一妻啊娘娘。”
文简抬了抬眼皮:“你刚才说的……”
“只有您才是陛下亲封的正一品太子正妻,她们都是妾,和您没法比的。”
一夫一妻多妾?
成吧。
文简莞尔问道:“怎么?她们不友好吗?”
说起这个,夏萤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其他人倒也没什么,那些个良媛承徽的,纵使有野心,位份在那,也不敢作什么大妖。”
“就是那个葛律良娣,什么都不懂,惯来咋咋呼呼没大没小。”
“她也还算了,毕竟母家远在回鹘,不过是个看情分安置来咱们东宫的外族公主,殿下到她那都没去过几次,更别说过夜了。”
“唯有那个杨良娣,可恨极了,仗着有皇后给她撑腰,哪里都得显着她,霸着咱们东宫内库的掌事权不说,还处处想要压咱们一头。”
“从前娘娘您总是不同她争,这下好了,经过这么一次事故,殿下如此疼惜看重您,这次回去,看她还敢不敢!”
“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点,那个杨良娣是不是曾经弄脏了我兄长的画?”
原身母亲早亡,与母亲有关的记忆几乎为零,只有父兄。
父亲现下在外地任职,而兄长长孙胜在她婚前已战死疆场。
原身有一副兄长亲手给她绘制的小象,虽然画工并不怎么样,但却一直妥善保管。
直到有一次在园中翻看,被杨良娣借故从她手上抽走,又“不小心”弄到了尘泥里。
原身几乎哭了出来,对方却毫无歉意地道:“如此拙劣的东西,妾找人来给太子妃画上百幅就是。”
原身气不过扬手打了她一巴掌,反被她告到了皇后那里,颠倒是非地说自己已经道歉求饶并答应赔画,可太子妃还是不依不饶动手打人……
最后,原身被皇后以善妒不能容人的理由禁足了十天。
文简仔细地又回想了一遍,整件事前后都没有关于李元祁的半点记忆,可见他根本对这些事不闻不问毫不关心。
他不愿意为了原身而得罪皇后,这也合理。
可是以后呢?
文简琢磨了一下:“杨氏是名门望族,她又是皇后的侄女……”
夏萤道:“是又如何?可她也不过是个正三品的良娣,不照样要每日到宜春宫来问安么!”
以杨良娣这样的出身,要做太子妃也很寻常。
她比原身长孙简入东宫还要早,却何以只是个良娣?
文简道:“当初杨氏为何嫁入东宫,你可听到过什么传言?”
夏萤有些轻蔑地道:“当初杨家三娘子看中了咱们殿下,寻死觅活非要嫁入东宫来的,这是整个西京无人不知。”
“娘娘您还是别想起来的好,平白惹你发笑。”
文简的确是笑了,不过是苦笑。
她出身长孙家不假,也是她父亲这一支的嫡生女,只是她一家却是长孙氏极边缘极不受重视的一脉。论出身富贵,比人家杨良娣差了不是一点半点。
太子妃这位子,没道理她坐得,杨氏却坐不得。
原因想来只有一个??人家杨氏根本就不看好这个太子,或者笃定皇位落不到东宫头上,不想把自家的宝贝女儿折进去。
毕竟太子若是失势被废甚至被杀,太子妃是一定要跟着倒霉的,可其他的女官却往往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高门大户的女儿大多可以偷偷接了回家。时下民风开放,转头又可再嫁。
京里的公主贵女们,嫁了三四次的也不是没有。
杨家不想让女儿做太子妃,可又拗不过她,只好搞出这招缓兵之计,先遂了她的心愿送入东宫做个良娣。
而太子妃这个高位,自然是留给哪个大冤种的,比如??长孙简!
第一,她父兄立下了无以封赏的大功。第二,她姓长孙,说出去不算亏待了太子。第三,她又是长孙家的偏支,背后没有强有力的本家支持,就算将来倒了霉也不会闹得大家难堪。
这简直是天选太子妃。
文简越想越觉得无语,默默地道:“日后见了杨良娣,还是要恭顺些,别同她起什么争执。”
“凭什么?”
夏萤不忿极了:“从前是她得宠、您无宠,可现在就不一样了!”
这宫内牵着宫外,后宫扯着前朝,里面的是是非非又岂是一个得宠无宠就能分得清的。
但文简同夏萤很难解释清,只打了个官腔道:“我是太子妃,该约束东宫女官,自然更要以身作则,少生事端。”
“明明是她善妒又争宠!其他几个也一样,这次回去您就该好好整治整治!只不过娘娘您宽和又良善,不爱理她们几个罢了。”
文简不甚在意地道:“谁愿意和别人分享爱人,既把她们都塞进东宫里,守着太子殿下一个,争宠也是难免,合理。”
她是觉得后宅女人相争自古有之,错在制度,不在人。
夏萤急道:“娘娘!您不会又纵着她们骑到咱们头上吧?”
“那倒不会。”
文简笑着安抚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她再欺负咱们,我保证欺负回去,成了吧?”
她们要争宠,大可把劲头都用到李元祁身上。
哪怕是施展浑身解数把他吸髓榨干,文简都管不着。
但要动什么歪心思,想来拿捏文简给她下绊子,她可不会惯着。
夏萤破涕为笑,正要开口,“噗”的一声,一截羽箭穿透了车厢壁,擦着她眼角飞了刺了进来。
文简眼疾手快,将她拉倒在车厢底。
帘幕一掀,李元祁出现在车门外,看着眼前情景微一扬眉,又立即向文简道:“脱衣服。”
文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