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章 决裂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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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浅蜷缩在墙角,已经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明明冷得发抖,梦里却是白沙洲沦陷之前安静的苍王府。
秋日的月光皎洁,洒下一片银色。
他盯着浩瀚的夜空,青瞳微亮,扭头对母亲道:“娘,五天后天象有变,若是上苍怜悯,或许可尝试以大傩舞的仪式起风求雨。”
高韵坐在石凳上,有些诧异:“你能占到雨水?”
“嗯。”时浅点头,“空气里已经有水汽在腾起了,但是很微弱,稍纵即逝。”
高韵却是喜忧参半:“我朝严禁鬼神乱力之词,若大张旗鼓的求雨,传入京中恐怕要徒生是非。”
时浅认真道:“百姓们一直在王府外求爹,他们想让我开祭祀礼求雨,而且下雨有什么不好吗?律令是死的,人是活的。”
“你爹为难。”高韵把他拉入怀中,“娘一贯不希望你太过锋芒毕露,但娘知道你心善,高家祖传的神算之术本是传女不传儿,若真的传承到男子身上,力量则会更强,只是凡事有得必有失,男子之力难以久持。”
时浅轻抚着自己的眼睛:“除此之外,最近似乎有一场大灾……我看不太清楚到底是什么。”
高韵神色肃然,略一思忖后将一块绿色玉牌挂在他的脖子上:“求雨一事毕竟有违律令,这是平安无事牌,能护你平安。”
梦里的明月忽然消失,时浅在阴冷的角落里倏然苏醒,眼前什么也没有了。
他下意识地摸着胸口,不知何时何地弄丢了那块平安牌。
大灾……原来指的是这件事。
大牢外又传来了脚步声,时浅连起身查看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被人拖了出去,像过去的每一次审讯那样吊起悬挂在半空中,刚刚结痂的伤口“咔”地裂开,血腥气混合着霉味钻进鼻腔。
锦衣卫打着哈欠,机械地翻着那沓早已烂熟的供词:“招了吧,你爹娘都已经死了,两个哥哥也被连累入狱,看你年纪小,我们也没对你下死手,时磐以身殉国给你们留了一条活路,现在只要你肯配合……我再问你一次,高韵是不是万流的奸细?”
时浅手脚发凉,愈渐喘不上气,翕动着干裂的嘴唇,重复着那些说过无数次的话:“不……不是!”
锦衣卫翘着二郎腿,端详了他一会:“有点骨气,来人,给他上刑!”
狱卒提了狱杖拖来,那声音划在地面上,像催命的厉鬼步步逼近。
“皇上的耐心也是有限的。”锦衣卫好心提醒,“你娘是太曦的罪人,你不认?你只能认!真惹怒了上头,有你受的……”
“住手??!别打死了!”忽然,一个尖锐的声音从牢外传来,皇帝身边的内宦福应踩着碎步疾奔而入,脸色煞白,“快,快停手!”
狱里的灯火明灭了一下,狱杖精准地停在时浅的胸膛前,又慢慢放下。
锦衣卫起身:“福公公怎么跑这里来了?”
“出事了。”福应的目光扫过血人般的时浅,“前线传回消息,万流提了两个条件才肯退兵,第一,要交皇子为质,第二,要把这个人一起送回去。”
“啊?”锦衣卫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这怎么能行?他可是卖国贼的儿子。”
“别问那么多了。”福应不敢妄论,催促,“皇上要见他,给他擦擦干净,准备面圣吧。”
锦衣卫啐了口痰,随便给时浅抹了几下脸上的血迹,又套上一件干净的囚衣直接拎了出去。
时浅气若游丝动弹不得,脑子里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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