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重逢三(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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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半夜。

    明晏回了云华宫,指尖把玩着一个绿翡翠烟斗,烟雾朦胧了他复杂的脸庞,忽然开口:“时浅什么时候回来的?”

    澄华在给他找药膏:“去年就从云洲下四场调回了帝都,目前在潇洲人道场做些杂活。”

    明晏嗤笑:“当初那么兴师动众的救他回来,怎么就大材小用干杂活呢?”

    澄华指了指眼睛:“他的眼睛不是以前那种青色,也就是说他没有天卦神算的能力了,虽说是高韵之子,但到底也流着时磐的血。”

    明晏目光微沉:“时磐是杀了你们不少人,教王对他挺好,帝都可没那么容易来,安排点杂活,混吃等死日子过得轻松。”

    “我看未必。”澄华嘘声提醒,“人道场有九个分部,帝都潇洲的首领是侯青,侯青的大哥当年就是在白沙洲被时磐杀的,正好找机会公报私仇呢。”

    提到侯青,明晏眉宇间阴霾更重:“狗咬狗。”

    澄华给他抹药,止不住大笑:“你呀,少惹这种瘟神。”

    “很好笑吗?”明晏猛吸了一口烟,额角被时浅撞出的红肿隐隐作痛,“惹就惹了,说他是狗还不承认,脑壳比狗都硬。”

    澄华想起那让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又调侃:“确实挺好笑的,我还想看看会不会打起来,谁知道他会拿脑门撞你,他喊你好哥哥,你们认识吗?”

    “不熟,九年前一艘船过来的时候见过一面。”明晏无所谓似地试探,“他有说过白沙洲的事吗?”

    “那倒没有。”澄华也没怀疑他话中有话,“只说年纪太小,记不清了。”

    明晏紧绷的肩线微松,他不想再提时浅,指尖划过澄华腰间的香囊,勾着他拉到自己面前,扯开话题:“梦华散带了吗?”

    澄华犹豫:“你今天不舒服,别碰那东西了。”

    明晏笑得暧昧:“别装好人,你藏着它,不就是想看我求你?”

    澄华撑起身,拿出一颗珍珠色的药丸,周围瞬间弥漫起一股特殊的香气。

    明晏咽了口沫,眼瞳也跟着那颗药丸边移动边涣散开来。

    澄华将药丸送入他口中,温热的呼吸拂过耳畔:“都给你,阿晏,我最近有点忙,不能经常来看你了。”

    药丸含在舌尖,明晏的声音无端有几分冷情:“澄华,你要大婚了,恭喜啊。”

    澄华轻捶他一下,嗔怪道:“还早,要明年呢,只是规矩繁琐,现在就得张罗,你若是还缺什么,就让下人去我那里拿。”

    “缺什么……”明晏气息变得灼热紊乱,猛地拽住澄华的衣襟紧贴过去:“缺你。”

    屋外冷风大作,澄华随手熄灭了房间的灯。

    ***

    这一觉睡得沉,天快亮的时候,澄华亲吻了他的额头,起身离开。

    墙角阴影里,时浅抖落一身寒霜,站直身体。

    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又涌了上来。

    时浅走到云华宫门口,婢女银霜怯生生地探出头:“修罗场的人……有什么事吗?”

    时浅将银鸦令递给她看:“奉教王的命令,特来保护明公子。”

    银霜惊讶:“我去禀报公子……”

    “不必了。”时浅抬手制止,“让他睡吧,我在外面等着就好。”

    云华宫不大,原本是废太子澄安养病的地方,后来废太子出家,这里就给了现在的太子澄华,澄华又在五年前送给了明晏。

    自那以后,质子明晏成了外人口中的“半个主子”。

    时浅鬼使神差地推门进屋,一股浓烈的香气瞬间扑面而来。

    梦华散!

    那是圣教四大长老所提炼的一种迷药,被戏称为“不死的毒药”,混合了神花红风莲的花蜜,蚀骨销魂,一旦断药就会有万蚁噬心之痛。

    时浅心生疑惑??如果真的如传闻所言是梦华散成瘾,明晏应该早就是个废人了,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力气一脚踹得他呕血。

    装的吗?

    时浅轻步上前,九年不见,这张脸是越发妖孽了,不知酒意未消,还是药力未散,这会明晏的脸庞苍白如玉,只有双颊泛着一丝病态的潮红。

    “啧。”时浅按了按仍在闷痛的胸口,忽然觉得有点嫌弃。

    趁着明晏还没醒,他直接将云华宫上下翻了个遍。

    ***

    日上三竿,明晏才慵懒睁眼。

    脑子还在昏昏沉沉中,眼底已经迷迷糊糊看到床边站了一个人。

    明晏按着胸口,似乎有些喘不上气,这个身影时而模糊时而清晰,他翻了个身眯眼又看了一会,嘴里嘟囔不断:“撞鬼了……晦气。”

    时浅抿唇,强忍笑意,主动打招呼:“公子好,我叫时浅,奉教王的命令,从今天开始负责保护您的安全。”

    片刻,明晏游离的神智陡然一清,一脸震惊地坐了起来。

    这一眼说是晴天霹雳也不为过,空气都像是凝滞了。

    明晏惊在床上,原本泛白的脸色瞬间沁出一丝潮红,片刻后又以更快的速度变得更为苍白,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前这个一身黑衣的人簌簌抬起睫毛,左耳上的红风莲耳坠跟着一晃,翻掌将一枚银鸦令递给他看,还朝他笑了笑:“哥哥,好久不见了,你还好吗?”

    明晏:“……”

    时浅观察着他的神色,不动声色地试探:“心浮气躁,气血两空……昨晚上除了喝酒,还干什么去了?”

    明晏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时浅眉梢微扬,嗅着房间里奇妙的香气,小声道:“太子早上才走,你们做什么了?”

    明晏有些不耐烦,啧了一声:“不该问的别问。”

    他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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