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疑心四(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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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晏回到云华宫的第一件事是疯狂洗手,盆里的水连换了三次,他还是一脸嫌弃地继续洗手。他想起刚刚的话,很是狐疑。
侯青是潇洲人道场首领,就在教王眼皮子底下,那般针对时浅,教王为何不管不问?
这实在不像报答恩人的态度,反而是在把恩人唯一的遗孤往绝路上逼。
但他没有表现出来,随意擦了擦手上的水,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个老太婆是你什么人?”
“你说南婆婆?”时浅回道,“我娘小时候就是南婆婆带大的,所以她对我也很好,从云洲回来后一直很照顾我。”
明晏讽刺:“那老太婆是月下云庭的老鸨,不知道帮着教王祸害过多少无辜女子,你要和她狼狈为奸。”
时浅无奈:“我真的冤,我可没钱去那种地方玩,是你非要拉我过去的。”
明晏上下打量着他,挖苦:“确实一股子寒酸气。”
时浅倒也无所谓:“好哥哥,今时不同往日,你我都是寄人篱下,你过得不如意,我过得也不是滋味,最近不太平,我们好好相处,胜过两败俱伤。”
明晏思考着这三个字,故作不屑:“哪里不太平了?”
时浅也跟着故弄玄虚:“马上就要过年了,今年还正好撞上圣教的红莲祭,东宫大婚也在筹备中,各方各面都要小心行事才好。”
明晏转过脸,看见时浅冲自己又乖又坏地挑了一下眉头。
这笑容也太不安好心了。
莫名有几分后背发麻,明晏也不好?问,他从架子上拿出绿翡翠烟斗点燃,又在窗边坐下长长吐出一口白雾。
南婆婆的事情可以让沈玉去办,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隐瞒息筋丸,他必须找个借口把时浅引到蓝凌那里去,好给他私下求医找一个正当的理由。
时浅不喜欢烟味,但喜欢看雾中这个人。
明晏的手指很长,骨关节苍白,看着如玉一般纤细,但有微弱的颤抖。
如果说九年的明晏是烈日下盛放的向阳花,那么现在,他就像墙角下阴影里一朵快要凋零的罂粟花,危险又诱人。
时浅鬼使神差地提醒:“公子的身体,还是尽早把这玩意戒了才好。”
明晏在青铜兽炉里抖了抖烟灰,歪头瞄着他:“你还挺关心我,我好感动啊,那给我倒杯茶润润嗓子吧。”
时浅照做,他端着凉茶走过来,忽地就被一把抓住了手臂,紧接着是一口呛人的白烟吹入鼻腔。
这手指的力道哪里像玉,重的能当场捏出鲜红的指印。
这么近的距离下,那股淡淡的体香又飘了出来,和之前在风月楼里嗅到的气味并不相似。
时浅试探道:“公子,你擦粉了吗?你好香。”
明晏面不改色:“月下云庭带出来的香粉味吧。”
时浅眨眨眼睛:“公子身上的香气不像是庸脂俗粉的味道。”
明晏一动不动:“月下云庭贵得很,都是好东西。”
时浅无言以对。
明晏这才松开他,接过茶杯抿了口水,戏谑地道:“我没有擦粉的嗜好,你要是真能在我身上闻到香味……难不成是看上我了?”
时浅眼神略变,顿了半晌,还是心情复杂地问:“……这话怎么说?”
明晏看着他想了一会儿:“民间有一种说法,一个人可以从喜欢的人身上嗅到特殊的香气。”
“那个……”时浅又沉默了老久,尴尬地道,“你想太多了。”
明晏朝他笑,那笑容里带了点恶意:“喜欢哥哥就直说。”
时浅已经被他三言两句绕了进去,脑子里仅剩的一点猜疑也跟着消散,支支吾吾地辩解:“真没有。”
明晏观察着他脸庞上逐渐泛起的红潮,自己心底微微松了口气,故作委屈地道:“那刚刚夕娘问你喜欢什么类型,你指我?”
时浅抓了抓后脑:“逗……逗你玩的!”
明晏轻哼一声,翻了个白眼。
这么一周旋,明晏有了个主意,他将烟斗放回架子上,掩唇咳了起来,越咳越严重,抬手又给时浅指了个方向:“拿药,三层那个白色木盒。”
“咳成这样,刚刚就和你说了少碰那些东西。”时浅嘀咕了一句,打开盒子看着里面所剩无几的药丸,问道,“这是什么药?只剩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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