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一流(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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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策捏着那朵太平花,有些后悔。其实他觉得她没那么不好,甚至有那么一点好,甚至挺好的。
可是这话说出来,那他多没脸。反正都说成这样了,也收不回来,干脆以后再补说吧。
他俩有婚约,日子还长,等成婚之后再找个合适的机会说吧。
江策把那朵花胡乱塞进衣袖里,也大步离开了。
先去找萧怀亭得了。
等过了正午,席宴暂歇之际。
薛婵回芳春馆继续作画,继续完成那幅《百蝶》。她倒是很有耐心,画过了正午,画过了午后。
程怀珠过来见她还在画,有些着急:“这快傍晚了,你再不画就来不及了。”
薛婵道:“不着急,你先去找方姑娘她们吧。”
程怀珠叹了口气,起身仍有不舍。薛婵对她笑了笑,轻声安慰:“放心”
她一走,云生问道:“姑娘是准备拿这幅去吗?”
“画了十三个月的画拿去,岂非对他们不公平。”薛婵提笔,搁笔,“画完了,收起来换新纸吧。”
从屏风后出来个宫女,悄然立在她身边。
云生看了一眼,发现是刚才捞起薛婵画的宫人,并且还是去年冬日拉着她和薛婵逃的人。
日光已经开始移转了,薛婵作完了画。云生抱着画出去了,初桃也抱着画出去了。
薛婵将另一幅画交给仍站在身侧的宫人:“我就托付给你了。”
邓润抬起头,眉目清明:“这样重要的事,你信我?”
薛婵点点头,平声静气:“我信你,若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就像当初你帮我一样。”
“我想,你会替我送到的是吧。”
邓润抬起头,对上薛婵那平静的目光,伸出手接过画,躬身道:“一定。”
待人一走,薛婵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她身形晃了晃,跌坐在椅中,只觉颇为心力交瘁。
“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她侧过头,从窗子里看外面。骤雨匆匆至,下了一场就停了,此时雨过天晴好天气。
日头一点点落下去。
皇帝负手慢慢看那些呈上来的画,他笑问薛贵妃:“贵妃以为,哪幅画最佳?”
薛贵妃打趣道:“陛下明知臣妾并不精于画道,怎么还要问呢?更何况,若连陛下都选不出来,更何况是臣妾呢?”
皇帝看着她嫣然掩笑,勾起的唇愈发高了。
“贵妃何必菲薄,你兄长薛承淮画技一流。虽画技不精,可品画的眼光不至于没有吧。”
他这样说,薛贵妃便指了指其中一幅。
皇帝挑眉,只稍稍示意,汪叙便取了另一幅画来。
一幅碧水白鹭飞,一幅折花。
各有千秋,难分伯仲。
皇帝悠悠道:“终究是萧李二人,共争一流啊。”
水畔的萧怀亭笑道:“李兄,果然不负盛名。”
李雾拱手笑道:“没想到萧世子的画技,精湛至此呀。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的,倒教我平白空傲了许久。若是早知,也该常登门切磋一番才是。”
两人的对话落到江策耳边,他僵僵勾唇,腹诽道:怎么怪恶心的。
“行啦,你俩怎么互相恭维起来了。”两人身后走上来身着紫衫的隽秀年轻人,正是新科状元沈柘。
李雾和萧怀亭此时纷纷破功,都被自己的言语恶心了一下。
李雾道:“沈兄的书画,也是上上之作了。”
沈柘摆摆手:“这不没碰着你们吗?”
“李兄,是薛大家的弟子?”他这样问,李雾也点了点头。
沈柘拧眉道:“听闻薛大家膝下惟有一女,如今正在宫中,怎么却不见其作?”
李雾散了笑,他也是奇怪的。按理来说,薛婵不该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萧怀亭微微抬眼,没有说话。
那头的皇帝从一幅幅画前走过,转了转扳指。
“今日所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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