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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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睡着了,身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伤痕。

    “遐蝶姐姐,你没有别的事吧?有没有受伤?”

    “不,并没有。”

    她对着祢豆子摇摇头,看着满眼震撼的灶门一家,这算是她小小的报答吧。

    不得不说,猎到一只熊,还是完完整整的一只熊,它完全足够在灶门家撑过这一段寒冷的日子了。

    山下的人们可是很难收到这样上好的东西,熊身上很多部位的肉都能算作大补,并且熊皮还能完整剥下来,制成的物件很受一些富贵人家的喜爱。

    今天的灶门家几乎一家人都是开心的,遐蝶虽然坐在屋里,但却还是坐得很远,她微笑的看着高兴的一家人,仿佛只站在幸福之外。

    灶门炭治郎依旧担忧地看着她,最后,在宴会都散去的时候,他将手里的衣物放在了她的身前,那已经是他忍着恐惧所能走到最近的距离了。

    “抱歉,这件衣服有些简陋,如果下次还想进城的话,这样就不会太显眼了,遐蝶姐姐,晚安。”

    他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善心是相互的,虽然他们两人只是因为一段奇怪的缘分相遇,但是遐蝶在尽自己的努力照顾着他们,那他也会投桃报李。

    现在,他当真觉得,如果遐蝶姐姐也与他们比邻而居,那也不算是一件很困扰的事情了,因为大家都很喜欢她,喜欢这位能够娓娓道出许多不同故事的邻家大姐姐。

    或许也没过多久,遐蝶在这个世界驻留的一个月后,风雪正在渐渐的减停,气候也有回暖的架势,炭火似乎更难卖了。

    遐蝶偶尔会去深山中打猎,但是炭治郎却也不想什么事都依靠着她,那岂不是显得他这位长男无用,因此他时常早出晚归。

    此刻的云取山下,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卷曲的头发,一身板正的西装,头上还戴着一顶绅士礼帽,在临近黄昏的时候,太阳早就落下了,天边的余晖已经不能够算作是温暖的斜阳。

    “灶门?好了,他们也该消失了。”

    没人知道他是谁,又或者,他本身就是那藏头露尾之辈,也只敢乘着天黑无人的时候,向着那山上柔弱的妇人宣泄自己的怒火。

    脸上带着得意的神情,身上却也是从容不迫的气质,他好像稳操胜券,一步一步向着山上而去。

    风将他的气息吹出去很远,一股山雨欲来的严肃气氛便也传开,今日背着炭火回家的炭治郎心脏狂跳,像是上天给他的预警,他迎着寒风独自回家,却在山脚下遇见了往常总会帮他的三郎爷爷。

    “孩子,咳咳……风雪太大了,要不先在我这住一晚?晚上不安全,歇一歇吧。”

    这个老头站在窗前,向他招招手,他的小木屋里还算暖和,但老爷子身体不好,一直都是这样。

    炭治郎有些无奈,他走过去把背上的背兜放在门前,从里头拿了些炭火出来,然后又进了门。

    “三郎爷爷,开窗的时候,便把碳点燃吧,也暖和暖和,您又总喜欢通风,还想要节省些,怕是要冻出病来。”

    絮絮叨叨了一阵,他还是陪桑岛三郎坐了一会儿,这个年纪大,在炭治郎眼里还有些糊涂的老人说了很多,话语也依旧不算连串。

    “晚上有鬼,有食人鬼,听我的,在这里歇一歇,别出去……去了就回不来了,大家都……”

    于是好心的少年只能先安慰起这位又开始口齿不清晰的老人来。

    山上,遐蝶静静的坐在窗前,只看着外头的天,从夕阳落下到黑暗完全笼罩了大地,天上只有一层雾蒙蒙的月亮,只这一丁点的辉光,她也能看清楚山林中的一切。

    那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到她视野之中时,遐蝶便已经皱起了眉头来。

    他的身上只传来了血与怨恨,仿佛无数亡灵咆哮着、哀怨着,缀在他的身后,成为了他千万血债之一,而那腐朽的灵魂,仿佛整个已经烂在了淤泥之中,那是连冥河也要拒绝的嫌恶。

    风雪里,紫发的身影遥遥站在了屋前,祢豆子和灶门夫人已经快要休息了,将三个男孩哄睡,他们似乎即将要熄灯。

    遐蝶的脚步声在黑暗里正是如此的清晰。

    “遐蝶姐姐,怎么了?”

    祢豆子出声询问,她以为是这么晚了,遐蝶会有什么急事,但屋外的她只是出言解释。

    “没什么事情,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

    “啊?是、是发生什么了?”

    她想询问,但是遐蝶没有再说话了,天地之间一下子静了下来,她以一种平和的站姿站在了屋子前,眼神看向了山下的来客。

    那双血红色的眼睛也看见了眼前这个人,紫色发丝,奇怪的耳朵,他对眼前这个女人,没有任何食欲,紧紧看着她,便像是看到了那些讨人嫌的紫藤花。

    而她的身上,似乎也正如自己所想,传来了一股淡淡的花香,但这香气是什么?鬼舞?无惨说不出来,他只是觉得这气氛令他感觉很不好,而这个女人,也让他感到极度的厌恶。

    像是回到了千年之前,他尚且还带着病弱的身躯,没日没夜的躺在那黑暗的房间里。

    那时候,有一股腐朽的、死亡的气息将他笼罩,无论他如何哭泣、吵闹亦或者憎恶,那气息都平和宁静地将它划入自己的领域,像是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童,令他被迫接受,无法逃离、无法呼救。

    “呼呼呼……可恶,可恶!你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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