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厚颜无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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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转回圆桌,拿起桌上的钱串子,手指轻抚,眉头得意扬起。这钱,是那个少年郎给她的,她却尽都用在他的身上,还说不稀罕他?
他转身一望诸亲卫,将刀眉一蹙,喝道:“看你们像什么话?将面上假须尽都除了,衣帽整好!”
诸亲卫龇牙咧嘴地撕下唇上、颔下、满腮的假胡子,七手八脚整着衣帽。
他倚去花窗边下眺,目光四寻,最后定在遥遥远去的娇纤身影上。
“你不承认稀罕本王,本王稀罕你就是。”他嘴角挑起一个愉悦弧度,将手中钱串一抛接住。忽地想起那个芝兰玉树的杜枕山,眼眸又一戾,“那又如何,打从步辇上回头那一刻起,本王这辈子就要定了你。”
薛顺拍着头上的泥,凑过来问:“大王,为何娘子叫了好几回……张翼虎?”
他眼风一怔,益州遇刺那夜的情形于脑中浮现,痛然阖目。
“跟我的亲卫里,就数张翼虎年纪小。他为了掩护本王逃生,死死把着花窗,任尖刀捅穿他的身子……血从刀尖滴下,从他口中喷出……本王要顶着他的名字,替他活到及冠之年。”
“那小子,”谢安本正抬袖抹脸,闻言将嘴一瘪,满脸伤心色,“那小子还说将来大了,娶我妹子。”
“去益州为他们收敛骸骨的人,应当在回程上路了,”李槿年启目,眼眸泛红,“本王欠他们一条命,却只能给他们一个葬礼,一?黄土。”
“日后论功行赏,他们的功勋足以光耀门楣,福荫家人,大王无需伤怀。”覃原叹了口气,双手整着歪斜的幞头过来请示,“可是就要回宫?申时还有一场祭祀,赵光明可替代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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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你稀罕?”长街之上,楚昭宁脚步气冲冲的,忍不住啐了一口,“今日还真是撞了鬼、昏了头,怎又做了滥好人?”
方才被张翼虎的无耻言行气昏了头,她气冲冲跑下楼,才醒过神来。
张翼虎那间客房左右屋门大开,尽是空着,何来人住,又何来人声?她折返上楼偷听门缝,偏又落了个尴尬下场。
只他屋内真未藏人,难不成这几日连着奔忙,致她神智不清幻了闻听?
她重重拍了几拍脑袋,又觉腹中饥甚,钱却尽都贴用在张翼虎身上,买一块糕的钱也未留,只能加快步伐往杜府赶,暗求杜府午膳未过。
杜府花厅内,杜枕山同晏云洵一起用膳。
自打宋娘子进府,晏云洵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今日肯一同用膳,他自是温言软语。
“令公我要押送一批财物去余杭藏起,京城至洛阳的漕渠非我们所管,只能走陆路到洛阳,再由裴娘子船帮接手送至余杭。”他挟了一箸熏鹅脯,放到晏云洵面前的金丝碟盘。
“押送财物?那老狐狸又从何处贪了赃墨?”晏云洵举碗接了,难得殷勤地挟了一箸炙羊肉还回,“这羊肉烤得也嫩,姐夫你快尝尝。”
“非是贪墨,是转移京中财物。”杜枕山举碗接着,朝他一觑,见他飞吊的凤眼笑得眯缝起来,脸上尽是乖巧意味,甚为意外。
“转移财物?”晏云洵愣住,“老狐狸想跑?发生了何事?”
杜枕山咬下一小丁炙羊肉,嚼了两嚼,正色缓声:“说是打听到半月前,有大批枢密使去了益州,当是调查汉中王遇刺一案。看样子,是冲着益州刺史罗贞祥去的。”
“那不得撞上栖池他们?”晏云洵眼眸两眨,惊呼出声,“姐夫,你怎还吃得气定神闲?
“栖池办事,我由来放心。”杜枕山将箸上羊肉尽送入口,缓嚼慢咽,“他们晚去几日,若想找罗贞祥问话审案,除非能找到直通地府的黄泉路。”
晏云洵惊魂未定:“栖池去了小半月,信也未见,该当回来了。”
“他写了信,只我未给你看,事已办妥,已上归途。”杜枕山挟菜入碟,正色叮嘱,“我送货至洛阳就回,这几日你安生一些,万莫惹事生非。”
“姐夫放心,定不乱来。”晏云洵这才定心,将鹅脯送进口中,看枕枕山的眼眸闪闪烁烁,“姐夫,我想给月凤娘子赎身,花费不多,九十万贯即可。”
“浮香阁那个花魁?”杜枕山将眼皮一掀望向他,语气也硬了两分,“我已替你相中余杭一户人家的小娘子,家世容德皆为上乘。花街柳巷之女赎来做甚?尽浪费钱。”
“赎她非是为了床第之欢,她卖艺不卖身的。”晏云洵又嚼了两嚼,语气轻松随意,“只想让她,在我身边做个随行婢子,免得她老在浮香阁里,受假母威逼接客。”
“那就更不可能出钱了!找牙人买个婢子,相宜的,几贯钱就能买到。”杜枕山将箸一放,掏出帕子轻沾嘴角,“杜晏二府的钱,是要用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