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庆贺新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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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新手,偷钱也不躲着避着,光明正大抢钱,好肥的胆子!钱袋里的钱是宋青阳带来的,还余着不少,能买好些物件,她哪里甘心被人抢走?
见她大呼小叫追人,宋青阳这才反应过来,左右胳膊搂着两坛“咣当”作响的酒,撵在她身后,也吼得惊天动地:“小贼,站住,哪里逃??”
大日头下,楚昭宁追了贼人一条街,累得再跑不动。
那贼人也是奇怪,回头见她落下一段距离,便停下来冲她摇晃钱袋,眉开眼笑,好生气人!
楚昭宁双手撑膝喘了两喘,将牙一咬,将汗一抹,接着大呼小叫追去。
又喊又叫的阵仗,惊动了一队巡街的金吾卫。他们立时手按腰刀,口中呼呼喝喝,朝骚乱处涌来。
贼人见势不妙,将钱袋朝楚昭宁一扔,扭身跑进暗巷,眨眼无踪。
楚昭宁上气不接下气地将腰一弯,捡起身钱袋,百思不得其解思了两思,一个转身,与背后一个络腮胡的高壮汉子撞了个满怀。
她还未言说亏欠,高壮汉子却将身子一萎,往地上一瘫,抱住她一只腿高声呼喊:“哎哟哟,小娘子撞死人了哟,快来看哟,评评理哟??”
楚昭宁气得将远山眉一拧,使劲抽脚:“你怕是,同那小贼是一路人吧?抢钱不成,就便讹人?放开我。”
宋青阳怀纳两坛酒落后好远,大呼小叫不休。
未待他跑近,金吾卫们先他一步已抵近,推开看热闹的人群喝斥:“都在喧哗什么?何事要当街纠缠?”
楚昭宁尚未吭声,抱腿的无赖恶人先告状:“我好好走着,这小娘没头没脑将我一撞,撞得我心口抽疼,全身无力,军爷可要给我做主啊!”
宋青阳抱着两坛酒奔近,才挤进人群,就听见这无赖说出的无赖话。
他将两坛酒往地上一放,往无赖身边一跪,手指搭上无赖的脉关,抹着汗冲金吾卫道:“诸君勿急,我乃太医署医学生,这位郎君犯病与否,我搭脉便知。”
无赖闻听,一把打开他的手,在地上打滚撒泼起来:“我不是病了,是被她撞的,哎哟、哎哟,怕是要死了哟!”
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堵得大街上马难行,巡街使见势不妙,冲部下一挥手:“将这三人,带回武候铺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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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薄西山,楚昭宁才同宋青阳灰头土脸回到家。
一进前院,她见张翼虎坦着一边膀子,裸着筋肉虬结的壮实胳膊,在前院的西墙上涂抹最后一片新泥。
“回来了?”见她与宋青阳推门进院,李槿年捞起一只空袖抹着额头的汗,糊着两手泥走过来,“还买了羊肉和酒,这是打算夜里给我开荤了?”
“你脸怎的这么大,才不是给你开荤呢!”宋青阳拿鼻孔冲他一哼,跑去伙房放酒坛。
楚昭宁见院子整得干净利落,新瓦尽皆换过,又见张翼虎脸颊通红,满脸淌汗,便捏袖给他拭汗。
“本道,买些酒肉给你补补……”她将眼一垂,望着手里的肉菜小声。
李槿年一愕,欣喜接话:“宋梨花,你果真是心疼我的?”
楚昭宁却将嘴一瘪,将眼一红,抬袖抹泪放声:“就因给你买酒买肉,我被人抢、被人讹,还被抓去武候铺呆了一个下午,咦??”
李槿年将眼珠悄然两轮,想起昨夜向亲卫吩咐的话,心头大明。
他一绷嘴强忍笑意,支着胳膊虚虚夹住她,虚张声势地骂:“莫哭了、莫哭了!哪个混账行子敢抢你讹你,同我说说,我这就拿刀砍他去。”
“哪里还找得到人?”楚昭宁恨恨瞪向院门,“幸亏我跑得快,将钱袋追了回来;讹我的无赖没讹到钱,还被巡街使训了一通,灰溜溜走了。”
她抽了一抽鼻子,仰眸看他,“我就是、就是心里头委屈得慌。”
“好了好了,要不,”见她梨花带雨地红眼相望,他眼神一疼,“要不你打我一通,出出气?”
宋青阳放好酒从伙房出来,见张翼虎竟敢搂着楚昭宁,怒从心头起,跑过来将他粗鲁推开:“男女授受不亲,张翼虎你做甚?不许碰她。”
楚昭宁方觉举止过了头,脸上一红,拎着肉菜埋头就走:“天色不早,我做饭去,宋青阳,你进来搭把手。”
宋青阳双手叉腰,将张翼虎恨恨瞪住。
为避锋芒,李槿年冲他一摊两只泥手,回院墙下拿起铲子接着泥墙。
楚昭宁与宋青阳联手煮炊,已非初次。
在伙房里,二人回忆着在灌县照料外公的日子,时说说笑笑,时双双抹泪,酉时饭菜方好。
楚昭宁没做过精致饭菜,做了一大碗羊肉焖鲜藕,一碟煮葵菜,一碟下饭醋芹,已算尽力了。
在后院梨树下摆好饭菜,将前院忙活的张翼虎叫来,三人齐坐,她兴冲冲斟酒三碗。
将两碗酒推到二人面前,她双手抱起一碗冲左右一敬,豪气干云宣布:“自今日起,我宋梨花便是长安人氏,有户有籍,有名有姓;有未来,有眼前,唯独没有过往。有请二位陪我同饮绿酒一碗,贺我新生。”
宋青阳憨秀的脸上笑开了花儿,神采熠熠将她一敬:“恭喜宋梨花,贺喜宋梨花,小生今夜舍命相陪,不醉不欢。”随之仰颈,将满满一碗绿酒饮尽。
李槿年却眼眸一闪,冲她诧异:“县主今日召你过去,是为替你落户长安?”
“正是!”楚昭宁冲他郑重点头,目光??,“壮士,还请满饮此碗,见证我之新生。”
李槿年却端碗不饮:“你户籍落在何处?”
“你这人真是扫兴!”楚昭宁腾出一只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