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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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非撞着了,老朽偶中些,当不得什么本事。”张老汉沉眸,悄然睨了眼青娘子。想到昨儿个做事果决敏断,比薛三娘还要快当爽利,刚断简截些个。
今儿个却略黏滞,张老汉内心的疑惑也愈加深了。
青娘子似在放纵春娘子的所作所为。
当下发生的一切,看似春娘子作主张,但其实青娘子推波助澜。
“比试还没开始,你干嘛不把好诗留到后面!”薛连翘低语微嗔。
“这戏文才开个头,眼前这点笔墨算什么?莫沉不住气!”
薛连翘仍是臊眉耷眼,抿唇瞥着春娘子,疑惑道,“怎生回事?这春丫头恁地奇怪。又没十成胜算,死乞白赖拉着咱跟她较这一回劲?究竟为个啥!”
张老汉不语,止弹击斑节竹筒的手指,渐次轻盈。
簌玉叮咚,将刚才燥热的空气泠泠洗净。
竹筒传出的空响仿佛清冽的瀑布,在众人面前拉开莹润的翠帘。
春娘子短促地冷笑了一声,却不似方才那般懊恼愤怒,反而面若春桃,徐徐摇着团扇,“好啦,你们青记别高兴地太早!还没开局呢。”
“哼!春丫头,张伯的才情你也瞧见了,乖乖认输吧。”薛连翘像个不服输的稚子般挑眉,叉着腰,比春娘子的挑衅意味还要浓厚。
春娘子压根不理薛连翘,一门心思地给手下良将打气,“你们几个举子,都是我父亲辅导最多的门生,去应战,按计划行事。输了比试,也要赢下气势,铭记!否则,这四个汉子要锤的,就是你们的头。”
这个春娘子,说话总不忘,最后加一句威胁的话。
像个咋咋呼呼的毛孩子。
青黛眸光藏下一丝怜爱和两分豁达,端出晨凉月色般的洒然。
“师父,别担心,前面就交给我和张伯。”薛连翘昂扬抬眸,欣然启唇,激越而言,猛拍胸脯。
青黛云鬓慢点,香息浅笑,“不胜感激。”
一白衫书生出列道,
“奇粉异焙钓欺瞒,
药香浮伪闹尘寰。
粉饰新记徒作饵,
拙手强作解饴难。”
几名书生合声道,“好!”
稀稀落落的掌声响起,欢呼声更是少之又少。
说书先生扇柄轻敲掌心,啧着摇头,姚大人的门生就这水平吗?
众人如踏入黄腾腾的沙地,口渴甚,偏地翻遍这小方圆,找不到一抹绿意,一眼水泉。
渐次恼怒,在热熏熏、烈炎炎、干烘烘,又闷沉沉的气流蹇塞中,独愈发病恹恹。
用力挣脱之时,竟猛然惊醒,是梦一场!
怎不燥烦地嚷道,“再不要入这梦!”
因此蓦地反应过来,声?甚大。
青黛眼底藏下一抹疑惑,按声贝算,春记和现代博眼球的引流方式,如出一辙啊……
乡亲邻里似好不容易摆脱了那等烦扰的境地,不认可这等直白的指控。
今儿个排队的顾客,多为回头客,大部分都是尝过青记糕饼的。
并不认为青黛是以药草为噱头,博眼球。
也从未将故弄玄虚、故作欺瞒这些词和青记联系在一起。
听了书生的讥讽之诗,越发如坠五里雾中,彼此小声探讨道,
“他在说哪家的糕饼?”
“是啊,我也不晓得,总之不是青记。”
“青记,可都是真材实料,对不?”
“是啊,物美价廉,实在是好糕饼啊。”
“你也这么认为,我还以为只有我这样想!”
“春记以前多香甜,但这些年不似从前的滋味了。”
“青记糕饼,让我想起了古味……”
张老汉摩拳擦掌,正要上前,薛连翘便道,
“田忌赛马,老伯,我来。你压轴。”
张老汉直摇头,薛家小七真是胡说一气。
薛连翘答,
“旧肆招牌久蒙尘,
砧碾锋颓不磨新。
苛待后进得多狠,
却将龟壳来护身。”
念完诗词,像是终于得了解放,学着春娘子的矫揉造作,顶胯,偏头,摇手帕。
起初还多娇,而后忽然现了原形般,翻起白眼,吐着舌头,做出怪声。
完全不顾少女柔媚形象,活泼地跟个小兔子似的,竟然愿意拟态丑角以形讽人,绕着几名书生转圈圈,逗得全场的顾客咯咯直笑。
青黛扶额轻笑,“这丫头,就是为了向他们做鬼脸呢。”
惹得书生啧道,“这也叫绝句?打油诗都算不上。”
听了这诗,众人如坠趣林中,一味被些儿蹦跳的野兔子扰了,胸次盈出畅快滋味。临了出林子,止觉不过白玩闹一场,没了意思。
张老汉憋出一声沉叹,“若是第二句改为「砧碾锋颓未砺新」。第三句的「得多狠」改为「意何狠」,末句改为「却将龟缩护其身」;便可滥竽充数了,呵呵呵……”
薛三娘袖间素帕翩然,落雪般摇打在妹妹肩头,“第一局,春记胜。”
“连诗,张老汉说个韵吧。”
“朝辞白帝彩云间……我们选,上平十五删部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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