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春娘裂简昭孤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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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炸响。忽地,掌声平地起,如雷轰隆。
春娘子不禁喃喃自语,“这般踏实做自己的模样,倒比我硬撑着更体面……”
邻里们笑论道,
“瞧那青娘子弄饼,跟哄娃娃似的上心。”
“原是实打实的料,不然怎的这般对味。”
秦当归双臂持剑环在胸前,沉声道,
“瞧我这小娘子,见糕饼渐渐成型,喜不自禁呢。”
纱笠客转而问道,“我应了你的请托,你是不是也肯履约了?”
“急什么,总要等我娘子赢了这场比试的,你且要与她寒暄几句。”
纱笠客愤而吐息,“大可不必……”
最后放进临时置办的铁鏊加炭火上,火慢悠悠烧着,
等终于翻烤熟了,白汽裹着香冒出来,青黛似舒了口气,
“这与我平日的做法不甚相同,但大同小异。这便是我今日的诗作:”
“白苓细细,红玫碎碎。
蜜添些甜,掌团清浅。
蒸熟了,见心见肝。”
一句见心见肝,惹的春娘子速速撩落几滴清泪。
随着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街坊邻里将一个个石子投入靛蓝色瓷盆中。
说书先生将石子投入靛蓝瓷盆里,笑而轻摇头,评道,“醉拍阑干,裂锦焚书明傲骨;静碾蔷薇,捻香作雪映冰心。这首小诗,豪华落尽见真淳,以日常见真味,以质朴显风骨,真是物我两忘啊。”
当众人都投完了石子,薛三娘道,“最后,是青娘子和春娘子了,你们……投不投好像对结果影响不大。”
在青娘子的石子落入靛蓝色瓷盆后,春娘子从腰里摸出个莹润玉珏,环上带道豁口,往靛蓝瓷盆上一搁:
“我投青记。方才青娘子弄饼的样子,我服。我今日算知道,什么叫做,于无声处听惊雷,无色处赏繁华……青娘子,你算得好运道,不是谁都能凭心头好混饭吃。先前算我唐突,可话说回来,你也得谢我。真金不经火炼,怎算得纯金?你只当是走背字,撞上个拧种便是!”
薛三娘笑靥如花,扬声道,“青记195,春记21,青记胜。春娘子从今日起,将加入青记细甜。”
“太好了!师父,我们保住了青记!”薛连翘绞着的帕子,忽地飞向天宇,若剪开一片春水的燕尾,少女先是眉梢儿跳了跳,跟着眼角和嘴角都扯成个月牙了。
春娘子双瞳剪水,蹭地从绣架前蹦起来,鞋尖还沾着半片柳叶,“从今日起!我与春记再无任何瓜葛……”
等下,这变化也太突然了……
薛三娘发髻上的珠花晃得叮当响,对着张老汉叹气道,“真搞不懂这些孩子……”
张老汉轻盈地弹着竹筒,沉潜笑吟,
“心裁冷月,笔蘸寒秋。
笑谈惊雨,心逐远洲。
天命若锁,吾辈碎囚。
借赛为筏,水流急舟。”
薛三娘眼波凝落疑惑,旋即被两姐妹的欢声掩去了。
青娘子从货架下取出一个铜鎏金饰裹边的月白螺钿漆盒,捧于春娘子面前。
盒盖打开,内铺着湖蓝绫子上,展开一领珠帔。
无罗纱为底,止珍珠密缀如星斗在穹苍游走。
珠饰下缘呈流苏状,走动时珠影流转,似把银河披在了身上。
盒盖一合,螺钿的贝彩与珍珠的清白隐入暗纹,只余厚重的精致。
“妹子,这是我亲手穿的珠串,权当份薄礼,替我邀你入青记。”
春娘子凤眸霎时一亮,动作麻利地接了过去。
只见那珍珠在匣子里闪着光,指腹轻抹,碾过珍珠的凉润,心中的火气消了大半。
待提起珠帔,对着日头瞧,更是爱不释手,珠子滚圆嫩白,线脚细密秀气,颗颗都透着光,聚成一团月华。
“怪道!新鲜!瞧,往肩上一拢,两臂轻轻一展,珠串簌簌晃,倒比披帛灵动些。”
春娘子低头瞅着垂在肩头的珠穗,又曲臂以指拽了拽边缘,忽地灿然笑道:
“比褙子外的短衣松快,比霞帔便利。不碍着手脚,又添了层亮闪闪的意思。这珠衣,天热时就着襦衫单披,冬日里搭在袄子外头,跟什么衣裳都合得来,倒像会变的巧物!”
说罢又转了半圈,珠帔扫过袖边,带起细碎的铃音:“往常披帛要系,霞帔要挂,这物件往肩上一搭一扣就成,倒省了好些手脚。穿出去,怕要惹得街坊都来问呢!”
“喂……”薛连翘急忙地拽着春娘子,“快停下!你这晃悠地欢脱,忘了正事。”
“哦!是了!来人呐,把牌子给我拆了。”春娘子大手一挥,对着青记的招子一指。
吓得青黛忽地扑在货架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