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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为什么要杀人?”祖安惊恐地问。“你说呢。”沈寂看了他一眼,“王儒没说不可以抢夺他人手里的五帝钱。”
“万一是隐藏规则呢?”
“那我们就走一步看一步。”
“监视我们的人又是谁?”祖安想了想,道:“灵霄宗?”
沈寂不置可否,眼皮微耷,睫羽在眼睑处落下一抹阴影。
那支细长的灵签在他骨节分明的五指间来回穿梭,好似戏法变幻,实在是幅赏心悦目的画面。
“这支灵签上刻有禁制阵法,只要放在身上就无法使用灵力。”
“就不能扔了?”祖安盯着那支签,忍不住皱眉。
沈寂斜斜睨着他,“方才不是说了,外面有人监视。”
“那……”祖安绞尽脑汁,又留意到签上闪过的“乙丑”二字,忽然灵光一现,寻了个三条腿的凳子坐到沈寂旁边,“要不我们去找找那位盟友?多个人多个帮手,如果真有人来抢钱,我们能多几分胜算,应对那些暗处的规则也可集思广益。”
沈寂道:“不必了。我暂时还不清楚在这场考核里与人搭伙是不是件好事,况且已经这个时候了,那位‘甲子’兄也没有主动来找我,可见在他心里,也未必需要我这个盟友。”
“哎呀。”祖安长叹一口气,抓乱了头发。
厨房里传来锅碗的碰撞声。沈寂站起身,祖安正要跟着起来,却被沈寂一只手按了回去。
“不用管我,”沈寂拍拍他的肩膀,“你先吃吧,我出去走走。”
此刻云霞黯淡,夜色垂暮,一轮弯月悄然爬上梢头,洒下朦胧清辉。
家家户户都亮起灯火。
沈寂披着霜雪般的月色,行走在乡间小道上。从村头至村尾,他完整走过一遍,而后折返再走,最终停在一个院宅前。
与其他茅草竹屋相比,这处简陋的宅子已经算得上是奢华。抬眼去看,匾额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姓氏,而是只题了两个字??“赌坊”。
真是稀奇。
沈寂脸上浮现出玩味的神色。一个偏远的,凿饮耕食的小村落里,竟然也会开设赌坊。
里面黑灯瞎火,木门上也落了锁。
沈寂走上前,透过门缝望向其中,又静静地听了片刻,确定赌坊里死寂一片,并没有人,这才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路过某户人家,沈寂听见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有老有少,哭声里隐约夹杂了几句“我的姑奶奶”,那声音之凄切,在夜晚里叫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大概是家里死了什么人正在治丧吧,如此想着,那哭声倏忽又变成了狂笑,没错,就是狂笑,仍喊着“我的姑奶奶”,还有一句豪放的“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姑奶奶”,声音从大悲到大喜,十分诡异?人。
沈寂眼皮一跳,抬手摸了摸拔凉的后颈,加快了回程的步子。
夜色深沉,村民大都已经备水洗漱,早早熄灯歇息,毕竟翌日起来还要农忙。
大娘把自个儿子的屋子腾了出来,又铺上了软和的被褥。沈寂赶了一天山路,此刻也有些疲累,礼貌道谢后很快就去面见周公了。
至于祖安,因为沈寂自出生起便没有和他人同睡一屋的习惯,只好一个人睡到柴房。
后半夜阴云横空,伴着轰隆几道春雷,下了一场淅淅沥沥的小雨,直至天蒙蒙亮才停。
一大清早,沈寂的房门便被敲响。
他困倦地起身下床。春寒料峭,实在非一件单衣能抵御,于是顺手抓了外衫披上,推开了房门。
“少爷。”祖安早已穿戴完毕,顶着两个乌青的眼圈,一脸幽怨地站在外面。
见来人是他,沈寂抱臂半倚在门边,墨色长发倾泻肩头,一副散漫且随意的姿态。
“何事?”他语气慵懒地问。
祖安搓了搓手,抱怨道:“你能不能叫大娘给我换个屋睡?柴房真睡不了人。半夜不是下雨了么,柴房漏雨漏的那叫一个傻子流口水,滴滴答答的。还有窗户也是,破了好几个口子,四面透风,那口子要是不糊上,山里晚上能冻死人。”
听着这一长串连珠炮似的抱怨,沈寂扬眉,随后不知想到什么,薄唇翘起。
“你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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