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皇陵探玉逢诡影,宫阙平叛露新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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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部队,咱们抢在前面才好。”田倾国点头,众人摸进庙,把睡死的教徒全捆了结实。

    换上黑衣混过皇陵外围关卡,天寿山的红墙琉璃瓦已在晨光里发亮。陵园前的石桥上,两个黑袍教徒正晃悠。秦风压低声音:“皇陵分两进,前院祾恩殿,后院才是地宫。咱们从侧门琉璃花门进去,别惊动他们。”

    侧门的锁早被撬了,显然有人先来了一步。进了前院,祾恩殿的门窗全被砸烂,地上扔着断香和兵器。殿内壁画被划得乱七八糟,只剩一幅还能看——太子母妃林婉柔举着玉珏站在织机前,身后站的正是田倾国的父亲。

    “这壁画是娘娘当年亲自盯着画的。”梨春摸着壁画的裂痕,“我娘说过,娘娘和田大人是同乡,好得跟亲姐妹似的。”田倾国注意到壁画角落的落款,正是父亲被诬陷通敌的前一年。

    穿过琉璃花门,后院三座石桥看着就瘆人。沈惊鸿用剑挑了块石子扔过去,桥面“唰”地弹出几十根毒针,毒液滴在石头上,立马蚀出小洞。“是暴雨梨花针!”秦风倒吸凉气,“这机关只有工部巧匠能做,张敬德早憋着反心了。”

    田倾国取出金钗,把内力灌进去,红光顺着指尖流到桥面,织成张光网。“跟着光走,别踩错。”她先踏上桥,光网罩着的地方,毒针全乖乖缩在石板下。走到桥中间,金钗突然转了方向,红光打在右侧石壁上,照出个隐蔽的洞口。

    “这是地宫秘道。”秦风点燃火把,“正门肯定有重兵,从这儿进安全。”秘道里又潮又冷,墙壁爬满青苔,每隔几步就有盏烂油灯。田倾国往火把上撒了引光粉,火光“腾”地亮起来,照出墙上刻满的西域咒语。

    秘道尽头是道石门,云纹刻得繁复,兽首门环锈得掉渣。田倾国按李嬷嬷说的,把凤凰玉佩按在门环中间,再将金钗贴上去。两道红光“嗡”地合在一处,凝成光柱,石门“嘎吱嘎吱”开了,一股朽味扑面而来。

    地宫按明陵规制分三殿,每殿都有重门。前殿石台上的先帝牌位倒了大半,地上撒着黑曼陀罗花瓣。中殿壁画倒完好,画着林婉柔主持织龙袍的模样,最后一幅里,她把枚玉珏放进了后殿棺椁。

    “定魂玉准在后殿。”田倾国刚要动,被沈惊鸿拉住。他指着地面:“脚印还新,顶多半个时辰前有人来过。”秦风立马喊禁军摆阵,火把把人影拉得老长,空气都僵住了。

    后殿中央摆着口金丝楠木棺,棺前石台上,枚莹白玉珏正发着柔光——正是定魂玉。田倾国的金钗突然飞过去,落在玉珏旁边,两道光缠在一处,金钗上的裂纹竟慢慢愈合了。

    “可算找着了!”梨春喜得往前凑,头顶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几十名黑衣人握弯刀跳下来,为首的戴青铜面具,袖口绣着黑曼陀罗。“田倾国,把玉和金钗交出来,本座饶你们不死。”他声音像砂纸磨过木头,难听极了。

    “护着田姑娘!”秦风大喊一声,禁军全拔出了剑。地宫空间小,刀剑相撞的脆响震得耳朵疼。沈惊鸿挥剑迎上去,剑光撞在弯刀上,火星子溅了满脸:“你的对手是我!”

    面具人冷笑,弯刀突然弹出三道尖刺,直刺沈惊鸿胸口。他侧身躲开,胳膊还是被划了道口子,黑毒瞬间漫开。“沈大哥!”田倾国赶紧握住定魂玉,白光顺着指尖滴到他伤口上,黑毒立马退了回去。

    面具人见势不妙,虚晃一招逼退沈惊鸿,朝田倾国扑来。她把金钗和定魂玉攥在一处,两道光拧成柄光刃,挥过去时,黑衣人全惨叫着倒地。面具人被逼得后退,胸前衣服破了,露出块玉佩——和李嬷嬷给的一模一样,只是凤凰染成了黑色。

    “这玉佩怎么在你手上?”田倾国惊得后退半步。面具人狂笑:“你当林婉柔是忠臣?她是本座师妹,龙袍织法是她主动偷的!”

    这话像道雷炸在众人耳边。田倾国摇头:“不可能!娘娘是被张敬德害死的,怎么会跟邪教勾结?”

    “害死她?”面具人嗤笑,掏出封书信扔过来,“自己看她亲笔信。”田倾国捡起来,字迹和壁画题字分毫不差:“师兄,龙袍织法已得,待太子登基,助噬影教入主中原。”

    金钗突然烫得灼手,像是在反驳。田倾国转头看向棺椁,不知何时棺盖已经开了,里头除了尸骨,还有个铁盒。她跑过去打开,一封血书掉出来,是林婉柔的字:“承业兄,噬影教以太子性命相胁,逼我盗织法。我假意顺从,实为收集罪证。若此信得见,望为我与承业兄洗冤——林婉柔绝笔。”

    血书背面画着张地图,标着噬影教在京城的据点。田倾国把血书扔到面具人面前:“你撒谎!娘娘的血书在这,休要污蔑她!”面具人脸色大变,挥刀就砍:“找死!”

    沈惊鸿立马挡在她身前,长剑刺穿了面具人的肩膀。那人惨叫着摸出***,黑烟瞬间灌满地宫:“田倾国,京城里等着!定魂玉的秘密,可不止解毒这么简单!”声音越飘越远。

    烟散后,黑衣人早没了踪影。田倾国捡起定魂玉,背面刻着“龙气”二字。秦风清点人数,声音发哑:“又折了十五个……剩下的也都带伤。”他看着地图,“张敬德还没平,又来个噬影教,京城怕是……”

    话没说完,地宫入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一名禁军浑身是血跑进来,声音抖得不成样:“田姑娘!永定门破了!张敬德带叛军冲进宫,皇上和太子困在养心殿了!”

    田倾国心一沉,刚要下令返程,定魂玉突然发出刺眼白光,空中映出幅画面——养心殿里,皇上和太子被叛军围着,张敬德举着枚相似的玉珏狞笑,身后竟站着魏忠贤,手里还攥着把染血的匕首。

    “魏忠贤怎么逃出来的?”梨春惊得捂住嘴。田倾国握紧玉钗和定魂玉,眼神亮得像淬火:“不管他怎么出来的,咱们都得回去。京城的安危,还有我爹和娘娘的冤屈,全在这了。”

    众人顺着秘道往外赶,刚出洞口,就看见京城方向火光冲天。田倾国翻身上马,定魂玉在怀里微微发烫,像颗跳动的心脏。她知道,京城里的那场风暴,已经等着她了。而面具人没说透的秘密,血书里没写完的话,都像地宫的迷雾,缠在她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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