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玉珏初鸣惊魅影,凤钗暗合藏忠魂(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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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玉光软了不少,红纹在月光下慢慢转。想起父亲临终前的眼神,又不甘又盼着她好,心里头一股子劲上来——爹的冤得洗,大明的江山也得守住。

    天刚蒙蒙亮,几人乔装成随从,跟着太子的马车出了城。官道上冷风飕飕的,田倾国掀开车帘,看着路边枯槁的草,心里总有点发慌。这趟通州之行,怕是不会太平。

    果然,走到半路,一队骑兵突然从树林里冲出来,横在路中间。领头的穿黑袍,脸上扣着银面具,手里长刀泛着黑气。“田倾国,把定魂玉交出来,本座饶你不死。”声音哑得像磨沙子,透着股寒气。

    “你是谁?”田倾国飞身跳下车,软剑“唰”地抽出来,怀里的定魂玉已经开始发烫预警。沈惊鸿和梨春也跟着下车,护在马车两边。

    “本座的名字,你还没资格问。”面具人挥挥手,身后骑兵立马冲上来,“只消知道,今天你们一个都别想走。”他纵身劈来,刀风裹着黑气,周围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田倾国举剑格挡,胳膊震得发麻。借着后退的劲,她把定魂玉亮出来,莹光一下子涨大,把黑气逼了回去。“这玉的力气果然名不虚传。”面具人眼里闪过贪光,“可惜啊,你还没本事完全用它。”

    沈惊鸿趁机挥刀砍过去,绣春刀跟黑气长刀撞得刺耳。“姑娘,用凤钗配着玉!”他喊着,死死缠住面具人。田倾国赶紧拔下金钗,跟定魂玉握在一处,红光莹光绞在一起,凝成道刺眼的光盾,狠狠推过去。

    面具人被光盾撞得连连后退,面具裂了道缝,露出底下狰狞的疤。“好,好得很!”他气急败坏地掏出块黑令牌,“你们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本座狠!”令牌一举,那些骑兵眼睛全红了,跟疯了似的往上冲。

    “是控心令!”梨春惊叫,“噬影教的邪物,能迷人心智。”她把镇龙佩碎片举到胸前,碎片发着微光,“我的佩能暂时驱黑气,大家别喘气!”

    白光漫开,那些骑兵动作慢了不少。田倾国抓住机会,把玉和钗的力气聚成光刃,劈向面具人。面具人没躲开,肩膀被劈中,血一下子染黑了黑袍。“本座记住你们了!”他撂下句狠话,带着残兵逃了。

    危险过了,几人才松口气。朱常洛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地上的尸体,脸色凝重:“噬影教的势力比咱们想的大,通州那边,得加倍小心。”

    傍晚到了通州大营,吴三柱带着将领出城迎接。他穿着铠甲,脸膛粗粝,眼神却尖得很,扫过田倾国几人时,那打量的劲儿藏都藏不住。“末将吴三柱,恭迎太子殿下。”单膝跪地,嗓门倒是洪亮。

    朱常洛把他扶起来,语气和缓:“吴副将免礼,近来边境不太平,我来看看防务。”吴三柱眼里慌了下,立马又恢复如常:“殿下放心,大营里戒备森严,绝出不了岔子。”

    进了大营,田倾国越看越不对劲。士兵们都绷着脸,巡逻的比往常密了三倍,好些穿军衣的人,袖口都露着曼陀罗纹身——分明是噬影教的人乔装的。

    当晚吴三柱摆了宴。酒过三巡,他端着酒杯过来:“殿下,末将敬您一杯,祝您龙体安康。”田倾国瞥到他腰上的玉佩,龙纹跟梨春的碎片很像,就是颜色发黑,像是被黑气浸过。

    “吴副将这玉佩挺特别。”田倾国装作随口一提,“在哪儿得的?”吴三柱脸色变了变,赶紧捂住玉佩:“家传的小玩意儿,不值一提。”他这反应,倒让田倾国更确定了——完整的镇龙佩,十有八九在他手里。

    宴吃到一半,梨春借口上茅房,悄悄溜了出去。田倾国放心不下,也跟了过去。大营里的夜黑得很,只有几盏灯笼在风里摇。田倾国跟着梨春的影子,到了西边一处偏帐外,里头传来争执声。

    “把我家人放了!”梨春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说过,我拿到定魂玉就放他们走的!”

    “放了他们?”吴三柱嗤笑,“梨姑娘,你也太好骗了。镇龙佩还没凑齐,定魂玉也没到手,你的家人可不能动。”

    田倾国刚要冲进去,被沈惊鸿拉住。他指了指帐顶,示意再等等。帐里吴三柱的声音接着传来:“教主下了令,三日后在西华门动手,到时候太子和定魂玉都是咱们的。你识相点配合,不然你的家人……”

    “你做梦!”梨春怒喝,接着就是器物摔碎的声响。田倾国跟沈惊鸿对视一眼,立马冲进去——梨春被两个教徒按在地上,吴三柱正举着另一半镇龙佩得意地笑。

    “田姑娘来得正好。”吴三柱晃了晃手里的佩,“把定魂玉和凤钗交出来,我就放了梨春和她家人。”

    田倾国没说话,慢慢掏出玉和钗。就在吴三柱以为她服软的时候,她突然将两件宝物的力气聚在一起,光刃直劈向他手里的佩。“你敢耍我!”吴三柱怒喝着挥拳打来。

    沈惊鸿立马冲上去缠住他,田倾国趁机把梨春拉起来。两个教徒扑上来,被她一剑一个解决了。帐外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显然是吴三柱的人被惊动了。“快跑!”田倾国拽着梨春,跟沈惊鸿一起冲出帐篷,往大营外跑。

    “追!别让他们跑了!”吴三柱的吼声在身后炸开,无数火把追了上来。三人拼命往前奔,眼看就要被追上,梨春突然指着前头:“那儿有条河,咱们从水路走!”

    三人跳进河里,借着夜色往应天府的方向游。上岸时天快亮了,田倾国摸了摸怀里的定魂玉,红纹更清楚了,像是吸了另一半佩的气。“虽说没拿到完整的镇龙佩,可玉的力气又醒了些。”

    “吴三柱说三日后在西华门叛乱,咱们得赶紧回京城报信。”沈惊鸿抹了把脸上的水,三人不敢耽搁,拔腿就往京城赶。

    到了西华门,城门关得死死的,城墙上全是持械的士兵,旗帜上的曼陀罗在太阳下刺眼得很。“是田倾国他们!放箭!”城上有人大喊,箭矢跟雨似的射下来。

    田倾国用定魂玉撑起光盾,挡住箭矢。“看来他们提前动手了。”她咬着牙,“得想办法进城跟苏先生汇合。”

    就在这时,城墙上突然乱起来,苏先生的声音传下来:“田姑娘,到东南角楼来!我们在这儿接你!”田倾国抬头,只见东南角楼的城墙上,苏先生正挥着手喊。

    三人朝着东南角楼冲,沿途的叛军和教徒全被他们砍倒。到了楼下,苏先生放下绳索,把他们拉上城墙。“可算把你们盼回来了。”苏先生松了口气,“吴三柱带着叛军围了西华门,太子正在城楼上指挥呢。”

    田倾国跑上城楼,就见朱常洛站在中间,脸色虽白,指挥得却稳当。城下吴三柱骑着马,举着魏忠贤的令牌大喊:“城上的听着,太子被叛贼劫持了,快开门投降!”

    田倾国走到城楼边,把定魂玉高高举起来,莹光穿透硝烟,照得城下一清二楚。“叛军们看清楚!吴三柱才是叛贼,他勾结合噬影教,要掀了大明的江山!”她的声音喊得响亮,整个战场都听得见。

    叛军们看着定魂玉的光,都犹豫起来。吴三柱急了,下令攻城,攻城车“咚咚”撞着城门。“放箭!”朱常洛一声令下,城上箭矢齐发,城下叛军倒了一片。

    仗打得惨烈,田倾国挥剑砍翻爬上城墙的叛军,沈惊鸿在旁边帮着挡。梨春举着镇龙佩碎片,把叛军身上的黑气驱散,让他们清醒过来。打得起劲时,田倾国突然看见吴三柱身边有个黑袍人,手里捧着个黑盒子,透着股让人发毛的气息。

    “沈大哥,看那人手里的盒子!”田倾国指着喊。沈惊鸿一看,脸色大变:“是噬魂盒!噬影教的邪物,能涨黑气的!”

    田倾国刚要往下跳,定魂玉突然抖得厉害,光芒暴涨,空中浮现出条金色龙影。龙影盘旋着吼了三声,震得叛军纷纷后退。“是龙气归位了!”苏先生激动地喊。

    田倾国只觉得浑身都是劲,定魂玉自动飞到她手里,跟凤钗一起亮得刺眼。就在这时,黑袍人打开了噬魂盒,黑气像潮水似的涌向龙影。龙影的光一下子暗了,发出痛苦的嘶吼。

    “糟了,邪物在啃龙气!”苏先生脸色煞白,“得赶紧毁了噬魂盒,不然龙气就废了!”田倾国没犹豫,纵身跳下城楼,朝着黑袍人冲去。吴三柱想拦,被沈惊鸿死死缠住。

    田倾国一路砍杀,终于到了黑袍人跟前。那人狞笑着把盒子对准她,黑气直扑脸面。田倾国把玉和钗的力气全使出来,光刃劈开黑气,狠狠劈在噬魂盒上。

    盒子“咔嚓”碎了,黑气潮水般退去。龙影重新亮起来,吼了一声就冲向叛军。叛军们吓得魂都没了,纷纷扔了兵器投降。吴三柱见势不妙,带着几个亲信要跑,被田倾国拦住。

    “吴三柱,你的路走到头了!”田倾国挥剑刺去,吴三柱勉强格挡,却被定魂玉的光震得经脉都断了。眼看就要被刺中,他突然掏出枚玉觽扔向空中,玉觽炸开成黑烟,挡住了视线。

    黑烟散了,吴三柱早没影了。田倾国捡起地上的玉觽碎片,上面刻着曼陀罗纹,跟之前面具人的令牌一模一样。“这东西……”她心里一沉,总觉得这玉觽背后,藏着更大的秘密。

    城楼上传来欢呼声,叛乱平了。沈惊鸿走到她身边:“虽说让吴三柱跑了,但叛乱压下去了,也算大胜。”

    田倾国却摇了摇头。她看着手里的碎片,又望向渐渐散掉的龙影,心里慌得很。这场叛乱只是开头,噬影教的头头还没露面,这玉觽,恐怕就是解开谜团的钥匙。就在这时,定魂玉突然转向皇宫的方向,玉上的红纹慢慢变样,凝成个诡异的图案——跟当年父亲案卷里,那枚内监密诏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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