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钦安镜影藏金面,太液波寒探龙踪(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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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翻,忽然停在“田氏之责”那页——上面写着,她娘根本不是凤阳公主的侍女,是金面卫的忠臣,当年为了护公主和刚出生的她,才装成侍女守在身边。

    这字像炸雷似的在她脑子里响。她想起娘临终的眼神,那不是侍女对公主的敬,是守护者盯着使命的韧。“娘一直在护着我,不只是因为我是公主的女儿,更因为我是凤脉传人。”定魂玉又烫起来,在卷宗上烙出个印,指着名册最后一页:“居于东厂,掌印之人。”

    “东厂掌印?魏忠贤都死了,难不成是他的接班人?”梨春挠头。田倾国突然想起魏忠贤的血书——“凤脉未尽,黑影仍在”。原来黑影就是新的东厂掌印,也是反水的金面卫首领。

    石室外头的打斗声渐渐小了,入口“吱呀”被推开,沈惊鸿浑身是血冲进来:“姑娘快走!东厂番子越聚越多,咱们的人快顶不住了!”他瞥见书架上的卷宗,“这些都是要紧证物,得带走!”梨春赶紧把卷宗往包袱里塞,跟着沈惊鸿往台阶上跑。

    刚出水榭,就见苏文渊带着京营士兵杀过来,正跟番子拼得厉害。“姑娘,老臣来支援了!”苏文渊挥着剑劈倒个番子头头,“太子的余党也掺进来了,他们早有预谋!”

    田倾国把凤钗的光放亮,挡在士兵前头成了道光盾:“大伙儿跟我冲出去!”定魂玉的劲儿感染了周围的人,京营士兵喊着号子反扑,没一会儿就把番子打跑了。沈惊鸿扶着受伤的兄弟过来:“姑娘,抓了个活口,他招了——金面卫首领今晚要在东厂密室跟海外势力见面,想用龙脉核心换兵马。”

    “海外势力?”田倾国皱眉,“难道黑影想勾连外敌反大明?”苏文渊点头:“老臣查到,最近有倭寇船在天津卫靠岸,跟东厂的人碰过头。要是让他们拿到龙脉核心,掌控了大明气运,江山就完了。”

    回三槐巷宅院时天已经黑透了。田倾国把卷宗摊在桌上,跟苏文渊、沈惊鸿一起捋线索。“东厂密室在东安门附近的宅院,守卫严得很,得有东厂腰牌才能进。”苏文渊指着地图上的红点,“咱们分三路走:沈千户带人围了宅院,老臣去调京营守城门,别让黑影跑了;姑娘您潜进密室,把龙脉核心拿回来。”

    “不成,这太险了!”沈惊鸿立马反对,“密室里指定全是陷阱,您不能单独去。”田倾国看着他紧绷的脸,心里一暖:“沈大哥,凤脉传人总得亲自对上金面卫首领,这是我的本分。你放心,我有定魂玉、凤钗,还有娘的玉坠,出不了事。”

    当晚,田倾国换上黑夜行衣,戴了帷帽,混在沈惊鸿的人里到了东厂宅院外。大门关得死死的,俩番子举着刀站门口,腰上挂着东厂腰牌。沈惊鸿打了个手势,几个锦衣卫立马在旁边装着斗殴吵骂,把番子的注意力引过去——田倾国趁机翻墙进去,轻手轻脚落在老槐树上。

    按卷宗说的,密室在地下,入口藏在正厅佛像后头。她绕开巡逻的番子溜进正厅,刚要去转佛像机关,身后突然有人说话:“倾国,咱们又见面了。”

    她猛回头,金面具人就站在门口,手里攥着那发光的龙脉核心,面具上的红宝石在烛光下晃得人眼疼。“你是谁?为啥要反凤脉?”田倾国攥紧凤钗,定魂玉的光在她周身绕成盾。

    金面具人笑了声,声音透过面具滤得发哑:“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咱们的敌人是一个。”他走到佛像旁转了下机关,密室入口露了出来,“你想知道你娘真正的死因吗?进来,我告诉你。”

    田倾国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进去。密室里挺简单,就一张桌两把椅,桌上点着盏油灯。金面具人把龙脉核心往她面前推:“这东西对我没用,我就是想把你引过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田倾国没碰那核心,眼睛盯着他。金面具人慢慢摘了手套,左手戴着枚玉扳指——上面的凤纹,跟她的凤钗一模一样。“这是你娘的扳指,当年她为了护我,死在郑贵妃手里。”

    田倾国浑身一麻,这扳指的纹样她绝不可能认错,是娘天天戴在手上的。“你认识我娘?”金面具人点头,伸手去摘面具:“我不光认识她,我还是……”

    面具刚掀开一角,密室入口突然“轰隆”被炸开,苏文渊领着士兵冲进来:“拿下叛贼!”金面具人眼神慌了一下,抓起龙脉核心按了墙上的机关,一道暗门开了。他回头喊:“三日后子时,栖霞山凤脉宗祠,我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你!”说完就钻了进去,暗门“咔嗒”关上,怎么都打不开。

    “别让他跑了!”沈惊鸿追上去也没用。田倾国捡起地上的玉扳指,眼泪终于没忍住——娘的死因、金面具人的身份、凤脉被反水的真相,全指着三日后的栖霞山。

    出宅院时天快亮了,东方泛着鱼肚白。苏文渊看着她手里的扳指叹气:“看来栖霞山才是所有秘密的头。老臣都安排好了,三日后咱们一起去,不管是啥真相,都得面对。”

    田倾国攥紧扳指,把龙脉核心揣好。定魂玉突然亮起来,照出扳指内侧的小字:“凤脉与金面,同源同归”。她抬头望了眼栖霞山的方向,雾蒙蒙的山尖藏着光——那儿有凤脉宗祠,有娘的念想,还有等着她揭开的最后谜底。

    三日后清晨,田倾国带着沈惊鸿、梨春和苏文渊再上栖霞山。这回她不迷茫了,凤脉的使命和娘的真相,都撑着她往前走。马车到山脚,一个黑衣女子站在那儿,递过封信就走了。

    信纸的字像凤阳公主的,却多了几分利:“要知真相,独自上山,不许带人。”沈惊鸿急了:“姑娘,这是圈套!不能一个人去!”田倾国看着落款的小凤印——跟娘扳指上的纹样一模一样。

    她把信递给沈惊鸿,深吸了口带着晨露的山风:“这不是圈套,是我得自己扛的命。你们在山下等着,要是午时我还没下来,就上山接应。”沈惊鸿还想劝,可看着她的眼神,只能点头:“姑娘一定当心,属下就在山下候着,随时能上。”

    田倾国独自走上石阶,山路两旁的树比上次更密,雾气也重。到凤脉宗祠门口,木门虚掩着,檀香从里头飘出来。她推开门,金面具人背对着她站在凤阳公主牌位前,手里拿着本蓝封皮手札——正是她上次从这儿拿走的那本。

    “你来了。”金面具人转过身,慢慢摘面具。当面具彻底拿下来时,田倾国的瞳孔猛地缩紧,眼前的人脸既熟又生,她张着嘴,半句话都喊不出来。而宗祠屋顶上,几个黑衣人举着弓箭,箭头正对着里头俩人——箭羽上的标志,是噬影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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