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诡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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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奴如实回答:“回大人话,三日前大公子娶了启明长老家的大姑娘,族里摆了一夜的喜酒。”既云“哦”了一声,收回了视线。他侧身示意那中年男人跟上,两人踏着晨露往院子里走。
院内静悄悄的,几个住下人的小帐篷毡帘都拉得严实,晨光透过缝隙在地上投出细瘦的光带,显然还在酣睡。既云这院子本就清净,半月无人居住,更是只剩虫鸣草动。
“先进来坐。”既云掀开门帘,将猎鹰族男人让进主帐。帐内陈设简单,除去常见的陈设就只有角落里堆着半捆未干的草药。他转身往帐外的灶膛走:“稍等片刻。”
火石擦出的火星落在干柴上,起初只冒青烟,待既云俯身吹了两口,才腾起橘红色的火苗。壶里的水渐渐升温,蒸汽顶得木塞轻颤,细微的声响在寂静的院子里格外清晰。
外边小帐篷的毡帘动了动,一个听到动静的下人揉着眼睛探出头,待看清既云后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二、二少?您回来了?”
其余帐篷的人也被惊动,纷纷起身出来。既云平时随意惯了,不常管束他们,此刻也只是摆了摆手:“把水倒出来,再拿点干净的布巾衣物,给帐里的客人送去。”
下人们这才回过神,慌忙应着忙起来。水声、脚步声、器物碰撞声混在一起,很快让这沉寂了半月的院子燃起了生气。
既云端着陶碗走进主帐时,猎鹰族汉子正盯着帐角悬挂的兽骨发呆。
“先喝口水,休息会儿。”待既云将碗沿递到他面前,中年男人才回过神。温热的水汽漫上脸,他垂眸看着碗里晃动的水光,心里头发涨。
几日前的他还以为自己要么死在祥山族牢里,要么被枯病耗死。哪曾想既云会把他们从阴湿的山洞里捞出来,拷打逼问一样没有,反倒让祥山族给他们安排了通风见光的住处。
男人先前只知既云身份不同寻常,直到踏上回苍狩族的路,才知道这个对所有人都和颜悦色的年轻人竟是苍狩族的二公子!
只是这一路过来,对方不仅没摆过半分架子,甚至还会特意停下照顾他的情况。如今回了自己的院子,明明有下人居候,却宁愿自己动手生火烧水。
陶碗贴在掌心发烫,中年男人抿了口热水,喉结滚动时忽然觉得眼眶发涩。他活了大半辈子,倒还是头回遇见这样的人物。
……
昭鹊踩着刚冒头的新草往家走,晨露很快沾湿了裤脚。左肩的伤口被绷带裹得严实,却还是会隐隐作痛,不知是不是又裂开了。
他抬手按了按绷带,手指触到布料下微微凸起的疤痕,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回祥山族的最后那个夜晚。帐内油灯昏黄,既云坐在毡垫上替重新他包扎伤口。
“我明日得先回族里一趟,”对方的声音混着洞外的虫鸣:“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要不要先留在祥山族休养?等我安顿好就带人回来接你们。”
昭鹊当时正发呆,闻言马上回了神。此行半月来杳无音信,阿妈怕是早就急得彻夜难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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