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隐现(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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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呢?卢佐深思倏转,思绪落回了先前的禀报上,难不成他们另有所图?
“他们交谈的内容,一丝一毫都探听不到?”卢佐沉声问。
“大人恕罪。他们戒备心很重,我们的人不敢贸然接近,生怕打草惊蛇。”
卢佐沉默了片刻,挥挥手:“知道了。继续盯紧,一有异动,立刻来报。尤其是那个老仆,看看他之后还会有什么动作。”
“是!”侍卫应声退出。
帐帘落下,隔绝了外间的光线,卢佐独自坐在昏暗里,面色凝重。
一个乌罗儿已经足够难缠了,偏偏又来了一个既云。他耗费了十几年好不容易才找回来的人,却因先前一时疏忽,着了那小畜生的道。如今虽然族中兵权还在他手中,可保不齐哪一日小畜生便会直接翻脸。
还有西边那块地方的状况,难保日后不会向外蔓延,最后变成冬营地那样……
卢佐深吸了口气,又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必须尽快找到少爷的藏匿之处。唯有如此,才能扭转这番乱象,届时,冬营地的异状,应当也会有所转机。
……
帐帘落下,隔绝了外界的风声。帐内暖意融融,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六骨一眼便先瞧向坐在厚厚毡毯上的昭鹊,却见他穿着整齐,黑发同平常一样利落地束着,神色也平静淡然,正低头摆弄着小几上的一个陶碗。
哪有半分他方才在帐外胡思乱想的情状?
六骨倏地忆起自己方才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糊涂话,登时老脸一烫。再思及二少帐外束带,神色不耐的模样,马上明白了那原来也是做给暗处的耳目看的。这么大岁数真是白活了,竟就那样傻愣愣地就问出了口!
他心中顿时尴尬万分,手足无措,唯有讷讷低下头。
既云倒是没把他方才的失言放在心上,只随意指了指铺在昭鹊不远处的一张软垫,声音已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六骨叔,坐。”
他自己则神色自然地踱至昭鹊身侧,拂衣落座,姿态闲适。
“方才情势所迫,讲话冲了些,六骨叔莫要见怪。”既云接过昭鹊递来的陶碗抿了口茶,语气平常地补了一句。
六骨本就因方才之事有些窘迫,闻言更是惶恐,连忙躬身:“不敢不敢,二少折煞老奴了!是老奴行事鲁莽,险些误了二少的事……”
他实在臊得慌,只想赶紧把这篇翻过去,忙不迭地切入正题:“二少,您昨日吩咐的事,老奴昨夜已逐一传达给各位族人,他们今日便会依计行事,悄然布置。”
既云自是明白六骨窘迫的缘故,便顺着他的意思略过方才那桩小岔子,只微微颔首,表示知晓。
六骨迟疑片刻,还是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二少,恕老奴愚钝,昨夜思来想去,仍有些不甚明白。您让我们的人故作寻常,却要暗中留意风骑侍卫和奴隶们每日的去向与路径,且要他们的人注意到我们的动作,此举究竟意在何方?”
既云放下茶盏,目光扫过一边的昭鹊,见他放下了陶碗,便知他也在细听。既云唇角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并没有直接回答六骨的疑问,反而话锋一转:“风骑族的这位管事卢佐大人呢,是个妙人。”
六骨一怔,不明所以。
面对老前辈,既云也不卖关子了,直言道:“此人城府极深,绝非只是个唯命是从的下人。”
六骨若有所思:“二少的意思是,他并非完全效忠那位风骑少主?那他真正孝敬的,难道是一直没有消息的那位老族长?”
“言之有理。”既云指尖轻点膝头,“但也未必就是。若那位少主是名正言顺的承位之人,即便他行事有所偏差,甚至,弑父篡位,”
他吐出这四个字时,语气依旧平淡,却让六骨脊背微微一寒:“只要他坐上了族长的位子,卢佐作为管事,最明智的选择便是竭力辅佐新主,稳固权势。而非像如今这般,将重心摆在对外来者的戒备上。”
听到这儿,昭鹊突然坐直了一些。他与既云挨得很近,稍有动作既云便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