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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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顾?宜在府里的受宠程度是十分，那顾文煜恐怕只有可怜兮兮的三分。

    老夫人摸了摸宝贝孙女毛茸茸的脑袋，语气可以称得上纵容：“?姐儿要是觉得楚家小子待你不好，那咱们以后就不搭理他了，你说好不好？”

    顾?宜听到祖母的话，不禁又有些犹豫，楚九渊当面烧毁她送的香囊这件事，虽然做得很过分，但他这个人也不是全无优点的。

    这几年楚九渊陆陆续续给顾?宜送过不少东西，顾?宜不爱金银玉饰，唯独钟爱那些晶莹圆润，在夜色下泛着光泽的珠子。

    于是楚九渊四处搜罗品项好的珠子，东郡进贡的鹅蛋大的月明珠，还有整套由南海珍珠打造的头面，堆得顾?宜的妆奁都已经快要装不下了。

    哪怕顾?宜再傻，也知道那些饰品的价值绝对不会低，看在它们的面子上，顾?宜又觉得原谅楚九渊也不是不行，兴许他那天只是遇上了什么烦心事，所以心情不好。

    顾?宜心中纠结了半晌，最终长长地叹了口气，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好歹我们也相识了几年，功过相抵，我就原谅他这一回吧。”

    众人看着粉团子似的小丫头故意做出这般老成的样子，都难免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

    时至今日，顾?宜重新回想起当年的种种，才发现那次的事件其实是两人关系的转折点。

    自那以后，楚九渊在顾?宜面前逐渐卸下伪装，不再满足于做那个温润如玉的好哥哥，他开始展露出性情中恶劣的那一面。

    真实的楚九渊，偏执又不近人情，占有欲极强，只要是他的东西，别人连碰一下都算作染指。

    楚九渊有只珍藏许久的毛笔，是前朝名家所制，白玉笔管，玉质通透无暇，笔杆通体雕刻祥云纹饰，刀法工整精湛，乃是难得的好笔。

    楚九渊向来十分喜爱这只毫笔，上课时都会随身携带，有一次邻座的小公子因为忘记带笔，未经他的允许便擅自借去使用。

    归还的时候，楚九渊眼尖地发现白玉笔身上沾上了一点墨渍，他眼皮当即就狠狠跳了一下。

    顾?宜心里清楚他有多珍视这只毫笔，担心他会因此发怒，刚想张嘴劝他拿去清洗，谁知下一刻，就看见楚九渊毫不犹豫地把笔扔进一旁的水池里。

    只听得扑通一声，池子里的各色鲤鱼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四处逃窜，鱼群很快向四周散开。

    顾?宜对他这种行为很是不解，忍不住将内心的疑惑问出口：“你不是很喜欢那只笔吗？更何况，这种等级的笔现在已经有价无市了吧，丢掉多可惜。”

    楚九渊并未多做解释，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我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

    顾?宜不能感同身受，但她从前就听说文人普遍都有些难以理解的怪癖。于是她便把楚九渊所表现出来的这种毛病，归类于严重的洁癖。

    这件事过后，那名公子倒楣了很长一段时间，比如逃课被当场逮住，在烈日底下罚站半个时辰，又或是抄作业被抓包，罚抄《论语》和《孟子》各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