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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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九渊，我们继续维持现在的关系不好吗？”

    顾?宜问完这句话，便飞快地垂下头，不敢去看楚九渊的表情。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但就是本能地想要逃避。

    半晌后，头顶传来男人平静的声音，“那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当然是青梅竹马呀。”顾?宜几乎是不经思索便脱口而出。

    话音刚落，她又觉得这个回答不够充分，于是补充道：“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你对于我来说，就像是家人一样密不可分。”

    楚九渊沉默片刻，随后再度开口道：“青梅竹马说的好听一点，是情同手足的存在，可说到底，我们并不是真正的亲人，有割舍不断的血脉。假如有一日，你我各自谈婚论嫁，我们就不可能继续来往了。”

    顾?宜懵懵懂懂地反问：“为什么？”

    楚九渊定定地注视着她，顾?宜这才发现他的眉毛很浓，眼神深邃的仿佛能将她整个人都吸进去。“因为这世上没有任何男人，可以大度到容忍自己的妻子与外男频繁接触，所以你若是选择嫁给别人，就等同于跟我断绝一切来往，你懂么？”

    顾?宜其实一直都知道，楚九渊的性格有些固执、容易钻牛角尖。

    她想，楚九渊可能并不是真心想要娶她为妻，只是在用这种方式满足自己的独占欲。

    顾?宜还记得五岁那年，祖母说，顾家的女儿不必遵守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那套说法，把她送去了学堂开蒙。

    学堂里都是些与顾?宜年龄相仿的孩子，她因为长得好看，性格活泼，和班上其他小朋友相处得很好。

    有一次，顾?宜跟随学堂里的男孩子到溪边去捉泥鳅，她刚赤脚踏进清澈的溪流，就见楚九渊像是夫子一样，板着一张脸孔站在岸边，吓得顾?宜打了一个机灵。

    “你干什么闷声不吭地站在我身后，跟个背后灵似的！？”

    楚九渊那时候也还只是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尚且不懂得隐藏情绪，所有想法统统写在脸上。

    他那张俊脸黑如锅底，一把攥住顾?宜的手腕，直接将她从溪里拽上了岸，不等顾?宜出声抗议，就劈头盖脸地斥责道：“成天跟着一帮野小子厮混，大字都不认识几个，你还记得自己是来学堂读书的吗？”

    顾?宜平白无故被他斥骂一通，自然咽不下这口气，她奋力想从楚九渊的钳制中挣脱。

    可就在这时，楚九渊突然在她面前弯曲膝盖，半跪下来，捧起顾?宜的双足贴在胸口。

    明明是那么爱洁的一个人，却不顾自己的衣袍上沾满点点污泥，只是专心致志地用帕子帮她把湿漉漉的双足擦干，又仔细地套上鞋袜。

    顾?宜被眼前的情景震惊得一时间忘了言语，直到其他小伙伴蹦蹦跳跳地跑过来问她：“?姐儿，这人是你哥哥吗？以前怎么没见过呀？”

    楚九渊对待顾?宜之外的人，就没有那么好的耐性了，他耷拉着眉眼，不悦地瞪向那个带着顾?宜出来疯跑的小男孩。“对，我是她哥哥。?姐儿自幼身子骨就不好，不能吹风，更不能受凉，麻烦你以后不要拉着她到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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