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二十三守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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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涉案者,便等于是自己的系统内出现纰漏,他们宁可冷处理,也绝不会出头。

    “陈彬......”她掩着心口,唇色白了又白,“他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这句话一出口,她才猛然意识到,指尖竟已麻木。

    低头一看,那枚镶着红宝石戒圈,不知何时,早已于皮肉上嵌出一道红痕。

    她本以为自己还撑得住,还能冷静如常。

    可直到这句话说出口,她才明白自己这几日的苦苦周旋,不是看不惯馆内斗争,亦不是担心外交局势,更不是气兰方推诿。

    她只是怕,怕那夜唇边的“来日方长”终成笑谈,怕再也见不到他。

    如果这样,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将成为不折不扣的笑话。

    南殊扑到桌前,几乎没有思考,指尖已经拨完那串熟记于心的号码。

    “Isabellespeaking.”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女声。

    既然官路走不通,便只有放手一搏了。

    “是我,褚南殊。”她开口。

    对面沉默了几秒,声音低沉下来:“我还在等,看你什么时候打来。”

    “贝尔,我......”南殊请求的话刚说了一半,便被她打断。

    “我劝你,不要插手这件事。他们的事,不是我们能管得了的。”

    南殊没有退缩,只是缓缓坐下,掌心攥紧听筒,指节发白:“贝尔,他不是罪人。我丈夫不会做那样的事。”

    “这些话,他们不会信。”伊莎贝尔知道安慰无用,声音微冷,“况且,他不在,你不就自由了?”

    心头紧缩,南殊只觉得呼吸断了一瞬,眼前黑成一片。

    她努力平复心绪,垂眸时眼底已然泛起泪光:“我不能没有他。”

    嗓音轻若鸿毛,语义却如重誓。

    又是沉默许久,电流声沙沙作响,隐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明天,来我家坐坐。”

    闻言南殊几乎是本能地坐直了身子,指节扣住桌角,声音发紧:“今天?”

    “今天......”伊莎贝尔犹疑片刻才应,“好吧。”

    电话挂断不到一小时,车子便已驶入贝尔格莱维亚。

    侍女将她引入房门穿过玄关,一路向上。

    楼道深沉,脚下那块波斯大地毯被岁月踏得绒面柔软,旧红如陈酒洒在上头,盘旋藤蔓延向每一寸缝隙。南殊行至其上,脚步轻而坚定,仿佛踏进一场无声的审判。

    门前,侍女轻叩三声,低声请示。

    “请进。”屋内终于传出应声。

    门扉轻合。那瞬间的沉静,仿佛全世界都褪了声响。

    南殊站在厚地毯边,沉沉吐出一口气,才缓缓上前两步。

    她没着急说话,而是先扫了一眼那间低调而考究的房间。

    天鹅绒窗帘,香薰袅袅,壁炉边铺着白狐毛毯,一切都安逸到近乎梦境。可她身上的风衣还带着窗外的雨意,眼神里的冷得叫人难以忽视。

    伊莎贝尔坐在窗前,一杯红茶摆在手边。

    南殊并不寒暄,也不绕圈,只走至她面前,低头,缓缓开口:“我知道我来得太唐突。但我没时间了,他也没有。”

    说完这句,她才轻轻理了下手套的边缘,指尖微颤,神情却一贯端正:“我并不是来请求情分的,而是来提醒,他如今,也是帝国的朋友。他是驻兰公使,代表一个主权国家。他的失败,不该成为这个国家对外姿态的失败。”

    伊莎贝尔的眸子轻动,冷峻的面庞闪过一丝挣扎。对窗抬起食指似是拨下一滴清泪:“他对你好吗?”

    南殊显然没想到她会这样问,怔了一息,随即低下头去,轻轻转动了两下无名指处的戒指。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她避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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