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晚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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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她见他面露难色,便强撑着笑了一下:“梅香在这里,我没事的。”

    褚南峤这才不舍地松开了手,转身出门时还不忘叮嘱:“我很快就回来。”

    南殊却再没了应声的力气。她紧咬下唇,强忍到门扉合拢的声音传来,眼泪才如洪流般涌夺眶而出。

    那是她的孩子,是她跟沈承昱的第一个孩子,她却连他的存在都来不及知道,便失去了。又怎么可能不伤心?

    小腹被愈发剧烈的抽噎牵动,一阵阵发着闷疼,逼得她不住地蜷缩起身子。眼泪沁在枕上,留下一抹醒目的暗色。

    “小姐,您别这样......”梅香慌乱地半跪到刚刚南峤站着的位置,替他握起她冰凉的手,“少爷很快就回来了。”

    走廊内寂静一片,将脚步声衬得愈发沉重。

    褚南峤将听筒覆在耳上,低低地唤了句:“大姐。”

    那边的南音听见弟弟的声音,即刻便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南殊怎么样了?”

    “人醒了,血还没止。”他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将再次现在眼前的那抹红硬压下去,“医生说还要再观察几日。”

    “人没事就好。”南音松了口气,可攥着衣角的手却愈发紧了,“那个人又来了,说听闻南殊夫妇归家,特来拜见。”

    纵使褚南音在电话里有意遮掩了这人的名字,南峤也猜得到是谁。这个节骨眼还往他们褚家靠,又不得明说的人只有一位,就是那个南彻携阮清月领进门的日本商人,牧野政辉。

    他“嗯”了一声,南音便继续说道:“我说南殊病了,不便见客,叫他们改日再来。”

    “他们怎么能信?”南峤冷笑,将听筒拿远了一瞬,好似在躲一条顺着电波爬过来的恶心虫子。

    “他们当然不信。”南音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们说,要亲自去医院看望。我便称南殊身子太弱,恐怠慢了几位,这才作罢。”

    “不行!绝不能叫他们来!”南峤猛的站直身子,连带握着听筒的手也紧了几分,“她身子不好,在这边见人太过危险。再拖上几日,我亲自带她回去。在租界里有沈承昱的身份作保,她才能真正安全。”

    “我知道。”南音点头,却也没挂断电话。

    “你......”他嗫嚅着开口,额间的血管跳的厉害,“注意安全。”

    寂静良久,电流滋滋啦啦的响着。

    南音楞楞地盯在前方,“好”字于舌尖滚了又滚,终还是咽了下去,换成一声低沉的“嗯”。

    电话挂断,褚南峤双手撑在桌上,好一会儿缓过劲儿来。

    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南殊说,怕她忧思,又怕她没有准备。

    二人在医院里住了整整十日。褚南峤衣不解带的照顾,也循序渐进地给她讲了许多关于牧野政辉的事。

    包括他那参与策划满洲事变的哥哥、他表面的商人身份,还有与褚家虚伪的合作请求。

    南殊私下里也见了些父亲的旧人,烧杀抢掠的事听的多了,眼底的神紧了又紧。

    阮清月带牧野政辉面上门时,褚南殊刚回上海,小产还不满一月。原本就差的脸色扑满白粉,憔悴的就像秋日枝头上的最后一片黄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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