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草生喉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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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经他这样一说,南殊便觉得自己被彻底撕裂了。

    如果不是她与沈承昱的关系,她或许一辈子都无法知道父亲死亡的真相。

    但如果她没看到那些血沁的货单,或许她和沈孩子就不会那么快走。

    面对褚衡仁死后发生的种种,从始至终,南殊一直以为自己是主动承接责任的继承者,但到头来,却发现自己其实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单手扶上胸口,目光所及的,是沈承昱脚下的花园秋景。

    她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喉咙里却似疯长出草来,扎的血肉生疼,攀上漆面的窗框。

    木材上的油色被扯的老长,漫到那灰色大衣间的一处凹痕。

    南殊奋力眨眼想要将迷离压碎,却听耳边传来阴森的低语:“我就知道是你。在这蹲了好半天了。”

    她这才看清楚那是枪口,此刻,正顺着褚南峤的力抵带沈承昱腰间。

    “南峤!别!”南殊虽然不知道弟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听的,但怕贸然询问会使枪走火,所以她不敢妄动,只能将双手撑在窗边屏住呼吸。

    沈承昱却是一脸漠然,顶着腰间的钝劲转过身去,眼底的柔情被一股深幽的冷意取而代之。

    “褚先生平日,都是这样处理事务的?”他将目光落在褚南峤身上,不怒不惧,质问的语调中唯有冷漠这一种情绪,“滥杀中央署特派员,视为不忠。阻断民间对前线的慈善支援,影响民众的抗战热情,视为不义。”

    接着抬手抚上南殊因紧张而冰凉的手,她立刻配合的回握。沈承昱虽没回头看,但音色却因这个动作缓和不少:“你姐姐素来甚识大体,我想你也不会是饥腹饱扬之人吧?”

    “别废话。”褚南峤最是反感这套冠冕堂皇的文官做派。

    眼神于二人相扣的指缝间顿了顿,随即指尖一动,子弹上膛的声音比话更刺耳:“老子虽然不是什么中央特派,但在自家后院杀一个地下党的权利还是有的。”

    “褚先生,您最好谨慎言辞。”沈承昱面上毫无惧色,反而多了几分讽意,“外交人员,强调无党派无政治,以国家利益为首任。褚先生如此言论,是暗指中央选人有私吗?”

    这一套说辞严丝合缝,可南峤却仍未收手,只是皱紧眉头仿若在思索些什么。

    沈承昱虽不是第一次历经生死,但总归是血肉之躯,长时间面对枪口保持不动,难免有些乏力。

    他将压在南殊掌心下的指尖收紧,试图从中索取回应。

    她即刻察觉,回握的力道不大,却分外温柔。

    这一点细微的动作被南峤收入眼底,他原本锋锐的神色陡然暗了下去。

    “你也是够厉害的。”枪口一顿,倾身抵到窗边,朝姐姐的方向苦涩点头道,“为了那点假仁义一条路走到黑,南殊,你跟你爹有什么区别?”

    说罢,他没等回应,只将那柄枪拍在南殊指侧就大步离去。生怕晚走一秒,那点强撑的冷静就会被她义正严辞的背叛尽数瓦解。

    南殊没去管指侧的冰冷,眼神始终盯着南峤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不见,才持起那柄手枪。

    把刚要上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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