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谁的儿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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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香与焦糖的味道仍绕在齿间,南殊便觉得身上一凉,整个人被一股力量从床上拉起。

    恍惚间鞋跟歪在地面,崴脚吃痛,才让她稍稍清醒,看清楚面前的人。

    “南峤,你怎么在这儿?”她头脑昏沉,眯起眼睛四下一看,才发现自己刚刚躺的不是床,而是外间的贵妃椅。

    踉跄几步,垂头闻见他袖口的烟气,竟有片刻恍惚,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梦里。

    褚南峤本想兴师问罪,可看姐姐满脸红晕,摇摇欲坠的模样,就怎么都生不起气来。

    把人半拖半拽的扶到床上,又出去收拾外间为她倒水。

    灯光从天而降,在圆桌上笼出一圈虚无的界限。白兰地瓶口的银封被照得闪闪发亮,银光歪斜,似被喝酒的人一气扯断。

    褚南峤将水晶盖子塞进瓶口,又把地上的空杯捡起,才端水进门。

    就这么一转头的功夫,屋里的人已经换了身行头。

    外袍边缘带着一圈短短的绒毛,南殊陷在两枕之间,浅蓝色的丝绸睡衣在白绒下若隐若现。

    “还想着穿外衣,看来没喝多。”南峤将水杯递送上前,她却没接,只单手扶额。

    指甲按在袖口,红得晃眼。她咬紧牙关,低声喃喃:“头疼......”

    “头疼还喝这么烈的酒。”南峤嘴上抱怨,却还是扶她起来喝水。

    冰凉的液体入喉,平复了喉管的灼意。南殊随手揉了两下太阳穴,嗓音沙哑道:“其他的喝了没用,睡不着。”

    南峤皱眉,却也没说什么。

    眼前的视线逐渐清明,南殊咳嗽一声,扶额问道:“你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我哪敢。”南峤搭在床边坐下,“就是来问问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牧野政辉不会放过褚家。你这个办法,最多拖几个月。”

    “只要我们不赶第一个,不当他的门面,后面的事......”南殊话说一半,耳边便骤然嗡鸣,缓了好一会儿再睁开眼。

    对上南峤担忧的神情,她抬手示意自己没事:“后面的事,我们走一步看一步吧。”南殊现在,只求全家不被钉在耻辱柱上。

    南峤看她气息不稳,也没空再想别的:“要不叫医生来看看?”

    “不用,歇一下就好。”南殊合眼,平躺在淡金色的被单上,“谁两个月之后要跟汉奸结婚,都会头疼的。”

    “我还忘了和你说。”褚南峤突然想起一事,从西服内袋里掏出张纸放在她的手上,“你怎么让昭熠拿这东西到处乱跑?险些被贺绍卿看见。”

    “什么?”南殊胡乱摸到那张相纸,瞄了一眼,就快速扔去一旁。

    她不想看见沈承昱。哪怕只是照片,都叫耳边的嗡鸣更甚。

    “他总是胡乱叫人。”南殊翻身背对弟弟,手却偷偷将那张照片捻至袖下,“我想让他认认亲生父亲。”

    “小孩子都是这样,长大就好了。”褚南峤以过来人的身份摇了摇头,“总之你小心点。贺绍卿可不是好脾气的人。”

    见姐姐不理自己,南峤踌躇半晌,还是决定多嘴一句:“大姐的提议,我已经在为昭妤办了,你也好好想想。”

    褚南音前段时间联系弟妹,称已经在重庆安顿下来,欲将侄女和外甥以陆忠权遗孤的身份接到身边抚养。

    南峤立刻答应,并且着手去办。只是南殊一直舍不得孩子,所以始终未曾松口。

    昭熠是她用命生下来的骨肉,舍不下,也是情理之中。

    南峤看姐姐紧闭双眼,只能悻悻关上壁灯,轻声道:“昭熠的身份我也在办了。现在两地通信困难,我和大姐伪登记,准备通行批文,少说也要个把月的时间,足够你慢慢想了。”

    总归先准备起来,要是南殊实在不愿,就称小的病死了,只送昭妤过去便是。

    帐帘之下,南殊的睫影颤抖。头脑深处好似探出一条细线,紧紧牵在眼眶,随着泪滴滑出时狠狠下坠,拽得鼻腔酥麻。

    纱帐被夜风吹得轻摆,带出阵阵苦橙叶的涩气。

    暮春时节,公馆四下已满是新绿。

    昭熠的生日南殊并未声张。只在褚公馆给孩子摆了一桌家宴,免得再生波澜。

    为哄孩子高兴,贺绍卿特意从江西中路的老德记花鸟铺购了两只白文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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